來的路上,典默還是想過一些說辭的,想來應該是一件很輕松的事,因為對方是個聰明人,降或者不降可以從眼神中讀出來。
只是沒想到剛剛進營帳就被他這麼劈頭蓋臉的興師問罪。
怔了會神后,典默歪著腦袋看向龐統的臉頰,指印鮮紅,顯然是吃了大比兜。
“人呢,貴在有自知之明,你最好弄明白你的份后,再想想該用什麼態度跟我說話。”
他隨手拿過一旁的小凳子坐下,看向氣的滿臉通紅的龐統,隨口道:“不過你的運氣不錯,我大哥二哥都沒在邊,今天我的心也還行,現在給你個機會,重新想想該怎麼跟我說話。”
典默一句狠話也沒說,但龐統卻能清晰的覺到脖子有一發寒。
大概是嗅到了死亡的氣息,龐統陡然間就清醒了過來,我都做了什麼蠢事啊!
眼前的男子可是曹營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眨眨眼都能殺人的主,而我不過是一介俘虜,初次見面這樣的態度等于明擺著拆他的臺,這不是自取滅亡嗎?
而且,看他的反應,似乎本就不知道笮融做的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后,作揖道:
“侯爺勿怪,只因笮融辱我太甚,在下一直以為是侯爺的意思,如今看來,侯爺也是蒙在了鼓里。”
“這還像句人話。”
典默瞥了他一眼后,冷聲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龐統的格比較狂,卻也不是搬弄是非的人,把這兩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倒也沒有添油加醋。
但他覺得這已經足夠了,因為笮融的所作所為,其實已經凌駕在了典默之上,他不太相信典默能容忍他這般放肆。
“把笮融來。”典默扭頭看向帳外的軍士。
“諾!”
沒多久,笮融就笑盈盈的跑了進來。
讓龐統沒料到的是,他竟毫沒有否認,一口就承認了。
“這些話我確實都說了,但你要說我無視軍師的虎威,那我可不認,休想挑撥我與軍師之間的。”
笮融不慌不忙的看向典默,一如既往是如沐春風的笑,拱手道:“軍師,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這件事呢,怪不得我,要怪只能怪這龐統欺人太甚,我實在不能容忍。”
說罷,他轉直視著龐統,眸子陡然凌厲了起來,厲聲道:
“龐統!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軍師在此,自會判斷這件事誰對誰錯。”
龐統昂首,還不信我會對付不了你一個諂小人。
笮融角勾勒一抹狡黠,問道:“我初次見你的時候,是不是告訴過你,我是不敗麒麟的得意門生。”
“是。”
“我是不是介紹完自己后,很耐心的勸你歸降,并且夸了你很有才華。”
龐統皺了皺眉,你這第二句明顯是省去了重點,他搖頭道:“是,但是...”
“你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龐統看了看典默,他竟然也沒質疑,于是只能無奈的點頭道:“是。”
“然后呢,你又是怎麼做的,你竟然說你不懂曲意逢迎之道,這話難道不是在罵軍師的門生都是些馬屁嗎?”
龐統瞪大雙眼,趕忙擺手道:“沒有這個意思,這個絕對沒有!”
“那你當時是不是說了你不懂曲意逢迎之道這句話?”
“是,但是我本不是...”
“你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其他不要啰嗦!”笮融得意的看著他,臉上寫著拿兩個字。
龐統的呼吸都有些紊了,但他只能點頭道:“是。”
有了這句話就夠了,笮融不打算繼續問了,而是扭頭蹲下子,與坐在凳子上的典默齊高,愁容滿面,道:“軍師,我笮融是個匹夫,出就比別人低一等,所以從來不敢忘記自己的份,遇事總會忍讓三分,他罵我,我無所謂,反正幾句潑皮話也傷不了人。
可是他不能罵你啊,軍師待我如同再生父母,我聽了他這樣的謾罵,如何能忍,所以急之下給了他兩掌。
這件事我不后悔,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誰要是敢罵軍師,就從我笮融的尸上踏過去再說!”
說完,他又站起子,長嘆一聲,把臉湊過去給龐統,沉聲道:“打你是我不對,我作為不敗麒麟的得意門生隨意手簡直是對軍師的侮辱,現在我還你兩掌,不過你記住了,以后不許再罵軍師。”
龐統踉蹌著連退了幾步,最后靠著攙扶到一旁的床沿才沒摔倒,一直以為笮融就是個靠著溜須拍馬上位的人,沒想到城府竟然如此的深,竟然當著自己的面玩天換日,自己還不能解釋。
一刻鐘前,他要是把臉過來,龐統會毫不猶豫的還他四個大比兜。
現在不行啊,現在要是打了他,豈不是等于承認了自己真的罵了典默,還順帶著全了他忠義的形象。
這廝,當真不簡單啊!
典默終于站起來,走到龐統面前,將他扶好,道:“他打了你,剛進來的時候你也給了我臉,就算還你了,沒意見吧?”
這也算是一個臺階了,龐統就坡下驢道:“多謝侯爺。”
“這事就算翻篇了,誰也別再提了,現在,我正式的邀請你效忠朝廷,出任典客,如何?”
龐統眼皮一沉,典客是九卿隨,已經算是高位了,問題就出在這典客是大鴻臚轄管,換句話說,他還真得跟著笮融混?
“侯爺,在下貪杯好酒,冬以來,舊疾復發,怕是不適合朝為...”
典默大概是失去了耐,眸子冷的看著龐統直接打斷了他:“你不答應的話,我先殺你妻兒父母,然后殺你認識的每一個人,最后再殺你,我可不在乎你們龐家在荊州有多大的底蘊,蔡家和蒯家應該是樂于見到一個對手的吧?”
江東并沒有下雪,可是已經出現了結冰的現象,這種冰冷的天氣里,典默的話卻讓龐統整個后背都冒出了冷汗來。
當一個人在你面前張牙舞爪的時候,正常況你都會判斷他有幾分實力,再考慮要不要和他,他之所以不畏懼笮融,就是覺得他言過其實了。
可是典默不同,他知道,只要典默愿意,把龐家連拔起,真不是什麼難事。
看到龐統的眉間都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典默才會心一笑,前傾了幾分,低聲音道:“我這麼安排不是想辱你,你這格太傲了,沒有他帶著你,你在許昌本混不下去的。
你也別小看了他,你真這麼能耐,就不會被他收拾的毫無還手之力。”
一子后再給一顆糖,就算是狂傲如龐統也是服服帖帖的點頭,道:“在下,愿意聽從侯爺安排。”
“滿意了吧?”典默轉過,瞥了一眼笮融。
“軍師的安排,我從來都很滿意的,軍師,小心臺階,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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