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閉吧!”
“艸!”
“你媽了個子!”
“何雪是我老婆,我們有結婚證,我們還有孩子!你算什麼啊,小三哥!”
“你個四十多的老頭,還想娶我妹妹,我妹妹才二十多!你他媽要不要臉!”
醫院的走廊全是那兩個男人的罵聲,直至他們進手室,罵聲才停止。
何雪疲憊的坐在長椅上,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護士拿著繳費清單過去,詢問道:“您是傅先生和賀先生的家屬嗎?”
何雪抬頭,已經累的快睜不開眼了,回道:“是的,我是……”
“您拿著單子去一樓掛號下費用。”
“好,謝謝……”何雪扶著墻站起,舉步蹣跚的走向電梯。
護士問道:“用我扶您去一樓嗎?”
“不用了……”
孩繳完費,便回到了三樓繼續等,因為兩個都不屬于大手,所以很快就結束了。
但不巧的是近幾日醫院很忙,幾乎是沒有空的病房了。
所以傅鎮龍和賀溫沉被安排到了同一個病房。
何雪已經猜到會發生什麼了……
凌晨,傅鎮龍躺在靠窗上的病床上,賀溫沉則是躺在靠門的病床上,他們倆人麻藥勁還沒過就一直罵街。
罵的都很難聽。
老男人看向何雪,喊道:“心肝兒來老公這躺著。”
賀溫沉:“悠悠來哥哥這。”
何雪一聲不吭的收拾他們的服。
傅鎮龍沒了耐心:“心肝兒你聽到老公說的話了嗎?過來!”
賀溫沉也惱了:“悠悠聽哥哥的話!”
“你們兩個都閉!”何雪突然把杯子摔在了地上,轉看向那兩個男人,哭喊道:“你們是想把我瘋嗎,大不了我去死,你們都別爭了!”
這還是第一次這麼生氣。
何雪一生氣,他們也老實了,都默默閉上了。
一個半植人,一個沒了左臂。
何雪都頭疼……
孩發怒完,就全抖,扶著桌子,哭著說道:“我真的夠你們了……”
男人都恨不得把占為己有,控制住,關在籠子里。
恨不得爭個你死我活。
傅鎮龍哄道:“老婆我錯了,不哭好不好,我不罵了……”
他先低頭了。
賀溫沉見狀也說道:“對,悠悠,是哥哥錯了,你別生氣了,哥哥不應該這麼你,給你這麼多力……”
兩個男人都低頭了。
何雪默默的將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干凈,了眼淚,過去給傅鎮龍蓋好被子,又給賀溫沉蓋好被子,就關上燈離開了病房。
何雪說:“早上我再來照顧你們。”
傅鎮龍:“好,晚安。”
賀溫沉:“好,晚安。”
孩離開醫院后,賀溫沉輕嘆一聲,閉上眼睡覺了。
而傅鎮龍則是想方設法要和傅氏取得聯絡,然后報復賀溫沉。
——
早上,何雪拎著兩個飯盒去了醫院,剛打開門,就看到賀溫沉和傅鎮龍都各自坐在床頭。
;何雪沒說話,而是心尋思這兩人倒是聽話。
賀溫沉低著眸子,裝傻。
傅鎮龍也裝瞎。
孩把飯盒放在床頭柜上,說道:“洗臉了嗎,洗手了嗎?”
“洗了!”兩人幾乎同時搶答。
何雪按照著他們平時喜歡吃的口味做了飯菜,拿著筷子看了看這兩人,犯了難,先喂誰呢?
傅鎮龍的胳膊和口都打著繃帶,傷勢重的,而賀溫沉是沒了機械臂,但他右手可以吃飯,不過他好像比較習慣左手。
想了一會兒,孩還是選擇先喂傅鎮龍。
“啊,吃吧。”何雪坐在床邊,給老男人喂飯。
老男人瞬間一副得瑟的臉,他笑著夸獎道:“老婆做的飯好好吃,好吃~親親~”說著就撅要親何雪的臉頰。
孩不耐煩的捂住他的,冷聲訓斥著:“好好吃飯,要不然就別吃了。”
“知道了~”
傅鎮龍看著不遠的賀溫沉,炫耀的將腦袋靠在了何雪的肩頭。
賀溫沉低著頭,隨后一瘸一拐的走到床頭柜,用右手拿盒飯和筷子,回到床上吃。
他右手很不習慣的拿筷子,夾了好幾次土豆,還沒送到邊,就掉了。
氣的賀溫沉放下筷子,直接用手抓飯吃。
傅鎮龍看完嫌棄道:“講不講衛生啊。”
何雪看到賀溫沉這一舉,就知道他是在置氣。
“別用手抓著吃了,我喂你。”何雪拿紙巾給傅鎮龍了臉,便放下筷子和飯盒過去喂賀溫沉。
傅鎮龍裝可憐道:“心肝兒,老公沒吃飽……”
何雪扭頭冷了他一眼:“嗯?”
“老公突然覺得吃飽了。”
孩坐在賀溫沉旁,拿巾想給他手,賀溫沉卻低著頭甩開的手,含糊不清道:“別我!”
“你別管我,我自己能吃飯,你別管我了,反正我不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
“一會兒我就讓溫主任給我換病房,我不用你照顧!反正機械臂還有一星期就到了,我自己能堅持!”
男人這次有骨氣了許多。
何雪的手懸在那,隨后落在了膝蓋上,說道:“好,這可是你說的。”
也沉默了,只有傅鎮龍高興了。
當天中午,賀溫沉就被轉到了隔壁的病房。
傅鎮龍見敵走了,自然是高興,他摟抱著何雪的腰,說道:“心肝兒,等老公的好了,我們就回家,帶著柚柚一起回家,老公就知道心肝兒是老公的。”
“親親,心肝兒生寶寶辛苦了,再親親心肝兒的肚肚。”
他一個勁的揩油,
何雪發著呆,沒搭理他。
推開老男人的腦袋,站起去收拾飯盒,把賀溫沉剩下的飯倒進了垃圾桶里。
“我先回家看看柚柚,下午就回來。”
“好,心肝兒快點回來,老公會想你的。”
何雪拎著包走在樓道,路過賀溫沉的病房時,還能聽到男人低微的哭聲。
頓住腳步,在外面仔細聽。
就聽到賀溫沉說的瘋言瘋語:“悠悠…我真的一直在找你…一直找你…不是哥哥不想要你,是哥哥太廢了……”
“自從你失蹤后,哥哥每晚都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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