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完剩余一半易款,蕭然將瑪格麗特單獨進了書房。
對他的這個舉,大家都到相當詫異,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進書房的瑪格麗特,同樣一頭霧水。
聯想到從這兩天發生的事,還以為蕭然要說有關范海倫的事呢,所以才把自己單獨書房。
只可惜,卻猜錯了。
進書房坐定后,蕭然直正題。
“瑪格麗特,對文森特送給我的這幅《向日葵》,我非常喜歡,決定自己收藏,以后陳列在我的私人博館里”
“如果以后你去華夏旅游,歡迎來我的私人博館參觀游覽,到時你就會再次看到這幅杰出的畫作”
瑪格麗特笑著點點頭。
“你是個非常好的朋友,我喜歡跟你往,也謝謝你的邀請”
“以后有機會的話,我會去華夏旅游,也會去你的私人博館參觀游覽”
“不用想,等你的私人博館建,一定是全世界最頂尖的私人博館,我非常期待!”
蕭然輕聲一笑,隨即話鋒一轉。
“我們華夏人講究投桃報李,文森特送我這麼好一件禮,我也要有所表示才對,這才是真正的做朋友”
“但倉促之間,我手邊真沒有什麼合適的禮回贈,所以我想提醒你一句,以你現在的況,將來要小心被吃絕戶!”
瑪格麗特愣了一下,不解地問道:
“謝謝你的提醒,肖恩先生,但我不是很明白,什麼是吃絕戶?”
蕭然微笑看著這個荷蘭人,接著解釋了一番。
“吃絕戶是華夏民間長久流傳的一種說法,特指一些無兒無的人家、去世后家里的財產被外人瓜分和霸占”
“瓜分財產的人,可以是一些居心叵測的個人、也可能是某些披著慈善外的組織、甚至銀行和府”
“更有甚者,某些心急的家伙為了能更早達目的,會采取一些非常骯臟的手段,讓無兒無的老人盡快死亡,……”
瑪格麗特沉默了,臉變得越來越凝重。
無兒無,孑然一,即將繼承文森特上百億元的家,變一個超級富婆!
以的條件,太符合被吃絕戶的條件了!
等文森特去世后,十之八九會為被圍獵的目標。
圍獵的人當中或許有小狗、有儒雅的中年大叔、知心的老人、各種所謂慈善組織和基金、銀行、保險公司,甚至荷蘭政府等。
相比華夏社會,在歐國家這種事更加普遍。
比如漂亮國,吃絕戶早就變了一個系統化的產業。
每年都有很多有錢的老人莫名死在養老院里,資產都被洗劫一空!
如果瑪格麗特腦子里不繃這弦,將來被人吃絕戶,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沉思考片刻,瑪格麗特這才出聲。
“再次謝你的提醒,肖恩先生,你說的這種況,荷蘭也存在,只是沒有你們總結的一針見!”
“吃絕戶,這個總結真是太深刻、太切了,而且淋淋的,令人不寒而栗!”
“但我想請問一下,怎麼才能有效避免被某些居心叵測的家伙或機構吃絕戶?”
聽到這話,蕭然頓時沉默了。
良久,他才無奈地說道:
“這種事好像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個真正安全的國家生活,提前做好財產規劃!”
十分鐘后。
書房門打開,蕭然跟瑪格麗特從里面走了出來。
接著,瑪格麗特分別給了蕭然和伊蓮們一個擁抱,謝了幾句。
然后告辭離開,帶著律師回了自家莊園。
弗蘭西斯卻留了下來,準備晚點陪著蕭然他們一起出發,去埃因霍溫。
幾分鐘后,下樓去送瑪格麗特們的大衛返回樓上。
蕭然立刻宣布,離開阿姆斯特丹,開車前往埃因霍溫。
荷蘭是個很小的國家,從阿姆斯特丹到埃因霍溫只有一百公里遠,自然用不著乘坐飛機。
因為確定今天要離開阿姆斯特丹,大家早早就收拾好了行李。
之前押運古董藝品去京城的公司員工和安保人員,直接從京城飛去了埃因霍溫,正好打前站。
二十分鐘后,蕭然他們從樓上下來,進了酒店大堂。
此時,ASML董事會代表霍斯特、阿姆斯特丹副市長丹尼斯和克里斯等人已來到酒店,正在大堂里等著。
同在酒店大堂里等著的,還有幾名獲準進酒店采訪的記者。
看到蕭然帶著伊蓮們進大堂,那些記者可算逮著機會了,紛紛扯著嗓子開始高聲提問。
“下午好,肖恩先生,我是《電訊報》記者,很高興采訪你,現在外面有很多傳言,說范海倫犯罪集團的覆滅跟你有很大關系,對這些傳言你怎麼回應?”
“你好,肖恩先生,我是荷蘭電視臺記者,昨天傍晚,范海倫及其弟弟的人頭在附近一艘小船上被人發現,究竟是誰干掉了他們,你知道什麼消息嗎?”
“下午好,肖恩,我是《泰晤士報》記者,外界傳言,你向來有仇必報,范海倫及其手下之前襲擊過你們,這是不是他們被干掉的真正原因?”
“看來你們馬上就要離開阿姆斯特丹了,下一站是不是去倫敦?如果在倫敦有黑幫組織襲擊你們,是不是也會遭遇范海倫他們一樣的下場?”
幾名記者七八舌地問道,一個個唯恐天下不,就差把屎盆子直接扣到蕭然頭上了。
不但這些家伙,無數人都懷疑是蕭然干掉了范海倫及其手下那些人渣,這太像他報仇不隔夜的行事風格了!
但誰也沒有證據,誰也拿他沒轍!
蕭然看了看那些記者,微笑著朗聲說道:
“下午好,各位記者朋友,謝謝大家的關注,你們剛說的這些事,不過都是道聽途說的流言罷了,既然是流言,就沒什麼可信度!”
“之前在阿姆斯特丹郊外,范海倫及其手下那些人渣,的確襲擊過我們的車隊,好在沒有給我們造什麼傷害”
“關于這點,阿姆斯特丹警方已有結論,副市長丹尼斯先生當時也在場,他可以證明這點,我們只是在行使正當防衛的權力”
“從阿姆斯特丹郊外回來后,我和手下安保人員一直待在酒店里,再也沒離開過,酒店部監控就是最好的證據”
“就在當晚,范海倫及其手下遭遇了不明槍手襲擊,并在第二天引起巨大轟,范海倫及其兄弟也在第二天死亡,人頭在附近被發現”
“從時間線上看,所有這些事顯然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而且我聽說,干掉他們的那些家伙,好像是一群來自東歐的槍手!”
“我手下的安保人員中沒有一個東歐人,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雖然這些事跟我們無關,但我必須說,我非常樂意看到這個結果”
“在昨天的很多新聞報道中,我看到了那些被販賣人的凄慘況,令人發指,殘酷待們的范海倫及其手下,本就是一群畜生”
“這樣一群畜生和人渣,全都該下地獄,現在他們被人干掉,這是他們應得的下場,好了,各位記者朋友,關于這件事我就說這麼多”
隨著他這番話,現場一片躁。
那些記者紛紛舉著相機,對著他不停按快門。
站在不遠旁觀的丹尼斯和斯科特他們,一個個卻咬著后槽牙,暗自腹誹不已。
“這個狡猾的混蛋,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