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車裡的暖氣開得很足。

莊雨薇似乎是玩累了，靠著喬如意睡著了，喬如意扭頭看著窗外，一路都沒有說話。

凌澈開著車，從後視鏡裡只能看見瞥向窗外的側臉。

“怎麼了？”凌澈問，“哪裡不舒服嗎？”

從凌家莊園回來，就緒不太高的樣子，也沒有說話。

喬如意依舊看著窗外，“許昭昭是誰啊？”

怎麼會突然跑出來一個許昭昭，還跟他很，爺爺還那麼喜歡。

大方又熱，還聽過的名字，但喬如意卻從來不知道這個人。

記起在倫敦的時候，無意間聽到韓塵說過這個名字，什麼對餘未了。

當時沒有多問，也沒放在心上。

現在看來，跟凌澈之間有不知道的事。

“許昭昭？”凌澈打著方向盤，平靜地解釋，“許氏銀行的千金，許家老爺子跟爺爺年輕的時候很好，所以許家和我們凌家也走得近。”

“那你呢？”喬如意轉過頭，“你跟又是什麼關係？”

凌澈笑，“我跟能有什麼關係。”

喬如意問，“什麼差點跟你結婚的人是？”

明明凌澈蓄謀已久想娶的人是喬如意不是嗎？

凌澈大概猜到了，從聽到許昭昭這句話後，就一直憋著一緒，只是當著爺爺和許昭昭的面沒問出口罷了。

他好笑地轉頭看了一眼，“跟我同歲，小時候在國一起上過學，再加上兩家的關係，小時候走得勤一些。那時候許老爺子和爺爺開玩笑提過幾句，想讓兩家聯姻，但也只是玩笑話。”

“後來我出國了，就聯絡得更了，這小時候的玩笑話就過去了。”凌澈跟解釋明白，語氣裡著笑意，“你吃醋了？”

喬如意低頭看了一眼睡的莊雨薇，“也不算吃醋吧，就是覺得對你不一般。”

“哪裡不一般？”

凌澈將車子開進了景灣的車庫，車子停下，他側看向喬如意，角含笑，“頂多算是個人，連青梅竹馬都算不上，這種醋有什麼好吃的。”

喬如意也希是自己想多了，對上凌澈含笑的眼睛，“保持距離，自己有點自知之明，聽到沒？”

話裡帶著赤的警告，凌澈下車給開啟車門，扣著的後腦勺在額頭親了一下，“知道了，老婆大人。”

了白的臉，“明天早上帶你去個地方。”

......

【春節快樂！】

桌面上的手機螢幕亮起。

韓塵瞟了一眼，蹙了蹙眉頭，將手機按熄。

偌大的別墅裡，兩個人的飯桌上，擺了一大桌子菜，凌雙給他盛了一碗熱湯，掃了一眼他的手機問了一句，“你朋友啊？”

“搞促銷的。”

韓塵隨口說了一句。

“你幾年沒有回來了，這次回來多去看看你外公，沒事跟阿澈那邊走走。”凌雙優雅地吃著飯，語氣溫，“職業方面有沒有規劃，想做什麼？”

“沒有。”韓落塵看向，笑道，“什麼都不想做。”

雖然笑著，卻一點真心都沒有。

凌雙也沒計較，慢條斯理地夾著菜，“你要是想繼續從醫，我可以找關係——”

“誰說我要當醫生了？”韓落塵打斷沒說完的話，“我說了，我什麼都不想做，我就想吃喝玩樂，過一天算一天，不行嗎？”

聽著他紈絝不堪的話，凌雙深吸一口氣，放下了碗筷看向他，“塵，我已經放縱了你七年，你還沒有玩夠嗎？”

“這七年，你醫學專業唸到一半不念了，你爸的公司你也沒有接手，集團的東會你沒去過一次，我放任你在國外七年，你還想怎麼樣？”

凌雙看向他眼神平靜，儘量剋制著自己的脾氣。

韓塵笑了，無所謂地往餐椅背上一靠，“誰規定一個人活著就要有大作為，我就想當混吃等死的人不行嗎？你要是覺得我這個兒子不爭氣，那你還要我回來幹什麼？”

凌雙緻的臉上染著一怒意，制兩秒還是沒有對他發出來，重新拿起碗筷，“今天春節，先吃飯吧。”

手機上的螢幕又亮了起來。

【今天生意慘淡，咖啡店沒什麼客人。】

接著又來了一條資訊，【我不是跟你賣慘，只是想告訴你一聲，你的證件還在我這。】

韓塵將手機拿起來，點開轉賬，輸了幾個數字轉過去。

下一秒就被人退回來了。

【別想用錢打發我！】

韓塵了眉心，起站起來。

凌雙見他要出去，問道，“大年夜晚上，你要去哪兒？”

“去死。”

韓塵丟著這兩個字，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桌上的菜已經冰涼，凌雙放下碗筷，聽著外面跑車遠去的聲音，靜默地站起來吩咐傭人，“都收了吧。”

......

翌日早上天還沒亮，喬如意就被人從床上醒，還未醒神，男人就給穿上了外，將包裹嚴實。

直到被塞進車裡，然後車子停在一寺廟外，喬如意才反應過來。

凌澈說帶來的地方，是靈寺。

今年靈寺的頭香亦是被凌澈花上億的錢拍下的。

他們下車的時候，寺廟的大師們已經將上香儀式準備妥帖。

凌澈牽著喬如意的手進了寺廟，來到佛前的團。

之前每次過來都是他自己一個人，這次，他終於可以帶一起到長生佛前。

“阿彌陀佛。”主持大師將點燃的香火分別遞給凌澈和喬如意，“凌先生，喬小姐，願佛祖保佑你們。”

喬如意接過香火，跪在團上，轉頭看向旁邊跪姿如松的男人，他雙手舉著香火，亦如虔誠的教徒。

凌澈出的一截手腕上，是那串被摔斷過的佛珠。

記得當時佛珠蹦了滿地，在寺廟外的街道四滾落。

不知道他是怎麼將那些佛珠一顆顆撿起來，又重新修好戴在手上的。

又想起他那一步一跪頭破流的畫面，他說，八十一個臺階都是為喬如意而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