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微微福,“爺放心,我家里靠采藥為生,對于岐黃之也略知一二,不會出錯的。”
其中一人這才向自己的同伴,“老方,你去將這丫頭要的東西弄來吧。”
那人點了點頭,便往后院走去了。
只片刻的功夫,那人便將楚月要的東西給拿了過來。
楚月將那小碟中的鹽按大概比例摻冷開水中混合均勻,隨后用干凈的帕子沾了淡鹽水給蔣高義理傷口,理的很細致,待蔣高義臉上和頭上的傷口都清理干凈,這才看清楚了他傷口的況。
腦袋上有一兩公分長的口子,這會已經沒流了,傷口沒有凹陷,頭骨的問題應該不大,不過腦震應該還是存在的,不在心底嘀咕,自己也沒下多重的手,這蔣高義也太不扛揍了。
衙門里都是大老爺們,針線是肯定沒有的,但傷口已經止住了,不針也不礙事,總歸就是愈合的稍稍慢一些。
給蔣高義腦袋上的傷口撒上藥,再用紗布包扎好,最后將紗布挽到他的頭頂系上一個標準的蝴蝶結就算完事兒了。
許是楚月包扎的時候作重了些,蔣高義的眉頭蹙了蹙,順帶著睫也有微微抖起來。
楚月距離他近,看的真切。
難不他在裝暈?
不過也并未穿他,而是將手邊的東西整理好,拍了拍手便站起來。
“爺,不知我方才用的這些東西需要多銀子?”
著小丫頭嫻的手法,兩個吏面帶驚訝。
“沒想到你真會包扎哩,銀子就不必了,在衙門里當差,傷傷是常有的事,這些東西也都是常年備著的,都是公家的東西,不必你另外給錢。”
楚月聽了,忙笑著說道,“兩位大哥人真好,是南坪鎮百姓的福氣哩。”
這話聽在兩個吏的耳朵里,很是用,對面前這個好看的小姑娘就越加和藹了。
再次往蔣高義的方向瞅了眼,只見他的鼻孔突然擴充的老大,許是想說些什麼卻又不能開口,只能通過鼻孔出氣了。
……
楚月離開一小會,陸星河才從花雨樓后廚繞出來,只是出來的時候,卻不見了楚月和張政的影,但卻看到他們方才站著的地方,有零星的跡。
他心里一急,忙抓住一旁擺攤的人問道,“麻煩問一下,這里方才發生了何事?”
“你還不知道吧?剛才呀,一小丫頭差點將蔣員外家的兒子給敲開瓢了哩。”
聽到傷的不是楚月,他心底松了口氣,“可知是何緣故?”
那人嘆了口氣,“還能是什麼緣故,那蔣高義許是看人家小姑娘長的好看,故意找茬兒唄。”
“那你可知,他們現如今去了何?”
那人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被爺一起帶衙門去了,走了有一小會了。”
陸星河怎麼也沒想到,他不過是在后廚等了一小會管事,竟發生了這樣的事,轉便趕忙往衙門的方向跑,邊在心底祈禱小丫頭沒事。
衙門外圍了不看熱鬧的人,都是剛才從案發現場跟著過來的。
陸星河從人群中了進去,站在衙門柵欄外,見廳堂里那道細瘦的影時,舒了口氣:“月月。”
聽見悉的聲音,楚月忙轉過,一眼便見了人群中的陸星河。
“相公。”
也不知怎的,方才只一個人的時候,理智的可怕,如今見著陸星河,好似有了依靠一般,心底竟生出了一委屈。
陸星河聽見小丫頭帶著哭腔的聲音,忙跟一旁的吏說明況便走了進去。
他來到楚月旁,牽起的手。
“沒事吧?”
楚月吸了吸鼻子,搖頭說道,“我沒事,有事的是他。”
邊說著,邊指向躺在地上的蔣高義。
陸星河瞥了蔣高義一眼,“他那是活該,你沒事就好。”
就在這時,張政領著幾人也從人群中了進來,吏見是黃員外和蔣員外,忙將人放了進去。
“兒子,你這是怎了?”
蔣員外見自家兒子躺在地上一不,忙趴在他旁喊道。
楚月先是和黃員外點頭致意,隨后向張政。
“師父,這蔣家公子怕是得放點才能醒,我記得您不是有筷子的銀針嗎?興許給他扎上一針,再放點,就醒過來了哩。”
張政心領神會,一本正經的點頭說道,“徒兒說的有理,蔣員外,先容老夫給令郎扎上一針,待他醒后,咱也好對簿公堂。”
張政話音剛落,便見蔣高義的手微微了,他看到了,其余人也看到了,將注意力放在楚月上的蔣員外卻沒有發覺。
方才楚月說話的時候,蔣員外就想罵蛇蝎心腸,這會見張政也跟著胡鬧,一張臉更是比鍋底還黑。
他站起,朝著張政作揖。
“今日之事,與老先生無關,還老先生不要摻和,如今我兒傷這般模樣,我定是要為他討個公道的。”
陸星河直接上前一步。
“蔣員外,不知今日之事,你可有確切的了解過?”
蔣員外本沒有將陸星河放在眼中,他冷哼一聲,避重就輕的說道,“無論事實如何,我兒傷重是事實。”
陸星河并沒有被他的強勢所折服,一副有竹的模樣。
“南淵律法有云,若有人在外無事生非,起哄鬧事,毆打傷害無辜,肆意挑釁,橫行霸道,一律以尋釁滋事罪論,是要蹲大牢的。”陸星河向他,“蔣員外不如找人去打聽打聽,當時究竟發生了何事,蔣高義是年男子,旁更是有四五名同伴同行,如果不是他尋釁在先,我相信我娘子不會手去打他。”
蔣員外被陸星河一通話說的啞口無言,他也就是捐出來的員外郎,哪里真的會懂什麼南淵律法,這會聽得陸星河的話,心里也有些沒底了。
陸星河下意識的了楚月的手,“如果我的妻子只是正當防衛,哪怕蔣公子因為意外一命嗚呼,一旦查清實,都會被無罪釋放。況且,我覺得蔣公子或許也并沒有蔣員外所說的那般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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