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翠荷笑道,“你大伯母一家可不得高興壞了?”
“那是自然,大堂哥當時老半天沒回過神,待反應過來,角都快咧到耳后了。”
云翠荷哈哈一笑,“他也不是第一回當爹了,怎的還跟個愣頭青似的。”
“都是自個兒的孩子,來了自是一樣的歡喜。”楚月說著,往屋里喊道,“星平,你幫我送份藥材去大伯母家里吧。”
“哎,來了。”
云翠荷也朝著屋里喊道,“星安,你拿幾個蛋跟著星平一起去,就說是給你堂嫂補子的。”
雖說如今不甚親厚,該做的人還是得做的。
兄弟倆出門之后,楚月便往屋里看書去了,只是拿著師父送的那本孤本翻看了許久,腦子里卻記不住什麼容。
雙手托腮,心底則琢磨著,往后和相公的孩子,會長什麼樣子?
想到這里,往陸星河的方向瞟了一眼,相公長的那樣好看,孩子應該會像他吧?
正想著呢,陸星河的聲音突然響起。
“總看我做什麼?”
楚月一臉悠閑自在的模樣,“不做什麼就不能看你了?”
“那倒不是。”陸星河一邊蘸墨寫字,一邊淡聲說道,“我是你相公,你可以明正大的看。”
楚月原本撐著下的手往臉頰的位置移了移,掌心傳來滾燙的讓一顆心跟著怦怦跳。
相公不會發現的小心思了吧?(✿◡‿◡)
……
第二日,楚月再次前往沈家的莊子時,院子里卻不見沈知夏。
沈知雪附在耳邊小聲說道,“沈知夏昨兒個水土不服,上的難,便回鎮上去看大夫了。”
楚月了然,“也好,往后伯母在這里養,就要自在多了。”
“誰說不是?”
沈知雪笑著,將楚月領進了屋里。
沈夫人今日的狀態比起昨日又要好上一些,自從失語癥得到好轉之后,說話也一日比一日利索了。
“伯母這失語癥恢復的極好,依照這速度,不到半月便能完全康復。”楚月向沈知雪,“沈姐姐平日里沒事的話,可以多陪著伯母聊聊天,多說話可以加速康復。”
沈知雪忙點頭,“這兩日也沒別的事做,我便日日在房里陪著娘嘮嗑兒,看來是起到作用了。”
“那是自然的。”
給沈夫人針灸結束之后,陸星河便載著楚月回家去了。
一到家,便見陸星平、陸星安和楚文竹在兔子窩旁圍觀。
見楚月回家,小竹忙上前拉著的手往兔子窩的方向走,“姐姐快來,好多小兔子呢。”
楚月走近一看,原來是之前在山上抓的那只兔子生崽兒了,生了五只小兔子,不過上禿禿的。
“兔崽兒原來是這樣的。”
陸星平接過話,“可不是,丑兮兮。”
陸星安掃了他一眼,“丑兮兮你還看的這麼津津有味?”
陸星平翻了個白眼,“你不也在看麼?”
陸星安一臉的云淡風輕,“我沒說兔崽子丑啊。”
著兩人一言不合又要開始拌的模樣,云翠荷忙說道,“你倆夠了,一天到晚跟對冤家似的,從小到大還沒吵夠哩?”
陸星平吐了吐舌頭,“娘,星安就是一日不跟我懟懟就。”
“你才。”
陸星安說完,哼了一聲,就回屋里去了。
楚月笑著去了井邊打了幾桶水,讓陸星河綁在騾子背上,兩人就一起往老屋去了。
到老屋的時候,卻發現院子里長出來的菜秧子缺了一小塊。
楚月的蹙起了眉頭,“相公,咱家的菜被人過了。”
畢竟是自個兒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突然被人了些去,心里當然是不痛快的。
陸星河向缺了的那一小塊菜秧子,眼底閃爍著不明的神,“先將一些的菜秧子拔一些往這地方補一補吧,我去屋里瞅瞅。”
如今已經被人了菜,又沒見著是誰,楚月便也只能照著陸星河說的做了。
陸星河挨個兒的往幾個屋子了眼,待來到最后一間的時候,他才一面,便被一柄長劍抵在了間。
“不要出聲,否則殺了你!”那人將聲音的極低。
陸星河并未因為抵在間的利而膽寒,“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我也不想,但我必須這樣做,否則我和我家主子都有危險。”黑人沉聲說道。
陸星河神淡淡,“你的小主子,來歷不簡單吧?”
男人虛瞇起眸子,沒有說話。
“他是否眉心紅痣?”陸星河再次問道,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樣。
那人的眼底帶著明顯的驚訝,“你是如何得知?”
“不只是我,張大夫想必也知道你們的份吧?”陸星河低頭了眼抵在脖子上的長劍,“你確定要殺我?帶著個病重的孩子,還惹上命案司,這不是明智之舉,只會讓你們暴的更快。”
見陸星河了解的如此多,那人將架在陸星河脖子上的長劍收了回來。
不說別的,單是張政的影響力和號召力,他都不能忽視。
誰會不要命的去招惹一個弟子遍布南淵國的神醫?
“你到底是什麼份?”
“你問的有些多余了,我只不過是普通的農家人而已。”至于剛才他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據自己的所見所聞推斷出來的罷了。
片刻之后,男人朝著陸星河鞠了一躬,“可否請你的妻子,救救我家主子?”
陸星河一臉的云淡風輕,“剛才要殺我,這會卻要求我?”
那人將長劍往陸星河的方向遞去,“如果你咽不下剛才那口氣的話,你也可以砍我一刀,我絕不還手。”
“然后還得勞煩我妻子救兩個人嗎?我沒這麼蠢。”陸星河向他,“你什麼?”
“左一。”
“左一,我記著了。”
陸星河說完,便出院子與楚月一起澆水去了。
左一滿臉不解的著陸星河的背影,本琢磨不他心底的想法。
“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好歹給句話啊。”
要不是知道這個男人出自何,他還真會懷疑他有什麼了不得的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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