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定王殿下灌了自己兩杯冷茶,用盡了力氣才勉強將自己那洶涌呼嘯的沖按捺下去。
他的確好幾日沒洗澡了,頭發也沒清洗,勉強抱一抱沈檸已經是極致,卻是決計不可能這般去親近沈檸的,便是不嫌棄都不可以。
他希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無論做什麼,都是愉快和,而不是需要去忍。
蕭南諶在外邊等著,打算等沈檸洗完他再洗洗換裳,別讓覺得自己邋里邋遢的……到時候,咳……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蕭南諶眉頭緩緩蹙起。
這麼久還沒好嗎?水會不會涼了?
“檸檸?”
他試探著開口。
沒有聲音。
“檸檸,我進來了。”
蕭南諶沒來由有些不安,快步繞過屏風進了間,等看到沈檸是靠在浴桶邊緣睡著了時才勉強松了口氣。
先是從京城一路趕往遼東,又面對了那麼多的事,如今馬不停蹄趕來尋他……必定是累壞了。
沈檸偏著頭靠在浴桶邊緣,打的長發經由纖細的脖頸垂落蜿蜒向前……又水中。
居高臨下的視野,如凝脂與纖細卻玲瓏飽滿,盡數落眼中。
若是以往,蕭南諶此番怕是已經要失控,可這會兒,看到沈檸靠在浴桶里都睡得沉沉,他再顧不上那些心猿意馬,只剩下濃濃的心疼和歉疚。
他說要護著照顧,卻總是奔波在沙場,從未讓過過安穩日子,像京中貴后宅貴婦一般日日安逸。
他虧欠太多。
蕭南諶走上前,扯過旁邊嶄新的浴巾,輕手輕腳將沈檸抱起裹好往外邊臥房抱去。
沈檸似乎驚了一瞬,接著就像是察覺到了悉且安心的氣息,沒有清醒,而是在他口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再度睡了過去。
蕭南諶看得心中一片,低頭輕輕親了親額頭,將人小心放到床榻上,然后拿來干凈的裳,輕手輕腳給沈檸穿上裳。
這是自己喜歡到骨子里的人,又是這般毫不設防安睡在他面前,如妖似仙般讓他移不開眼。
蕭南諶不可能完全沒有心猿意馬,可看到沈檸疲倦到即便是穿都沒有醒來,他便什麼別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是一邊小心給沈檸從里到外穿上裳,一邊忍不住在額頭面頰一下下輕啄著。
香香的,好像永遠都親不夠……
安頓好沈檸后,蕭南諶給蓋好被子,然后去把自己也好好洗了好一通,換了裳,終是再也忍不住,爬上床摟著沈檸閉上眼。
多日不見以及各種危機后的重逢,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與再近一些,抱著,哪怕什麼都不做都是滿足和幸福的。
這些日子蕭南諶幾乎也沒怎麼好好休息過,此番將香香的心上人抱進懷里閉上眼,沒過多久就沉沉睡去。
中途醒過來一次,蕭南諶睜開眼,看到眼前恬靜的睡,心里只覺得滿足愜意到了極致。
戰事結束,人在懷……人生最幸福安心的時刻也不過如此了吧。
等到終于睡飽了醒來時,已經是翌日黎明,蕭南諶睜開眼時便已經是神清氣爽。
先是起床簡單梳洗了下,回來時沈檸還睡得安穩。
料想著沈檸應該也睡夠了,定王殿下就再沒收斂著,湊上前開始鬧。
沈檸勉強從困倦中睜開眼,被脖頸溫熱的弄得忍不住失笑去推他的頭……
蕭南諶抬起頭來,看到的便是仿若海棠初醒的慵懶絕畫面,呼吸本已經開始不穩,此刻,他再按捺不住,一雙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
沈檸剛醒來,本就困倦無力,再被他故意撥,頓時整個人化作一攤春水。
蕭南諶本就對沒什麼抵抗力,再瞧見這番形,整個人都要失控了一般,一遍恨不能將人直接吞進肚子里,一邊又想與細細廝磨融……
偏偏沈檸還一副要翻做主把歌唱的架勢,按著蕭南諶作妖,蕭南諶便強自忍耐著乖乖躺在那里任發揮,結果自己卻兵敗如山倒。
終于,等到日上三竿時兩人才偃旗息鼓。
看到沈檸面頰紅眼角還帶著意再度沉沉睡去,蕭南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就這點力,方才還大言不慚想要教訓他?
沈檸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等到蕭南諶理完軍務回來,得知沈檸還沒起來時,眉頭微微蹙起。
是不是他早上將欺負的太狠了些?
定王殿下滿心懊惱,連忙快步進去,到了屋子里,就看到沈檸已經坐在桌邊正在喝水。
他將人抱起來直接放在懷里,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累著了?”
沈檸眼神微閃,笑容促狹:“你說呢?”
“是我不好。”
蕭南諶親了親面頰:“往后不會了,我會控制自己……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我讓軍中醫師來瞧瞧?”
沈檸搖頭:“沒什麼不舒服,我自己就是大夫還能不知道。”
轉移了話題:“京城發詔書召你即刻返京,蕭南瑢肯定沒憋好屁,你有什麼打算?”
蕭南諶淡聲道:“他這些年境并不好,僅有的倚仗便是天心教與徐忠,如今徐忠這枚棋子也沒用了,他現在只剩下天心教,難氣候。”
沈檸點頭:“也是,不過那個人慣用謀,即便到了這一步他必定還是不會罷休的,不到最后,你千萬不要大意,”
的眼神有些憂慮,蕭南諶手將抱進懷里親了親額頭:“我知道,放心。”
“我去問問晚膳怎麼樣了。”
蕭南諶起往外走去,轉的一瞬,神驟然變得冰沉。
沈檸有事瞞著他。
便是累極加上半日荒唐,也不該一覺睡兩日……
承影不痕跡出現:“主子?”
蕭南諶頓了頓,低聲開口:“去將巫醫豆豆尋來,別讓沈檸知道。”
承影有些驚疑但沒有多,立刻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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