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溪只覺得,此刻的自己像極了他的玩偶。
他心好了,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
心不好了,就隨手扔在角落里,任由其發霉腐爛。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驀地掙他,推開次臥的門,沖進去,直接反鎖。
卻發現,怎麼也反鎖不上。
狗男人,這是給家里的門鎖了手腳?
陸辭抱著枕頭,了進來。
一本正經的解釋,“家里到都是爺爺的眼線。”
簡溪被他氣笑了。
他什麼時候會聽爺爺的話了?
那晚,他為了白雪忤逆爺爺,寧愿跪一晚上的祠堂,看得比誰都清楚。
“鋪床,換被單。”陸辭見不說話,臉沉下來。
又是這種命令式的口吻。
看來,這三年,是把他照顧得太好。
以至于他已經習慣了,把當保姆使喚。
簡溪直接無視他,走過去,掀起被子就鉆進去。
陸辭的臉更深了。
現在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這樣的,莫名的讓他忍不住,將目往上移。
這詭異的變化,讓他不自覺皺眉。
陸辭黑著臉,走過去。
這被單,是前陣子搬過來用的,多天了,都不換!
有潔癖的他,瞬間覺得渾不自在。
簡溪見他表跟吃了翔似的,心里總算有些痛快起來。
故意撅起屁,在被窩里放了個響屁。
從前,為了討好他,可從來不敢在他面前,出哪怕一點點不好的習慣。
現在,反正要跟他離婚了,怎麼舒服怎麼來。
果然,陸辭的臉都快翻過來了。
“真舒服。”簡溪一邊說著,一邊下子,直接甩到陸辭臉上。
陸辭一張臉都快氣花了。
簡溪挑釁地看著他,“哎呀,不好意思啊陸總,忘了你有潔癖,要不,你還是去主臥睡吧,我這個人平時就不洗腳睡覺,還在被窩里放屁,還有,我有時候累了就帶妝睡覺,流口水也是常有的事。”
陸辭繃著一張臉,死死盯著。
他怎麼從來沒見過這樣?
三年來,都是這樣抑著自己,呆在他邊的?
就為了遷就他的潔癖?
陸辭重重咳嗽了一聲,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簡溪臉上的得意,瞬間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僵在那。
他……是哪筋了嗎?
都這樣了,他還……抱得下手?
而且,還抱得這麼,就不怕臟了他那副尊貴的子?
“以后,就做你自己。”
“為什麼?”簡溪徹底見了鬼。
陸辭是被奪舍了嗎?
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可能說出這種人話來?
為什麼?陸辭自己也愣了一下。
在后頸的鼻尖,還縈繞著上獨有的香味。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心里莫名的有些煩悶。
翻了個,坐起來,出一煙點燃。
煙霧繚繞間,他微啞的嗓音響起,“你跟說,要搞事業賺錢?”
簡溪心頭那弦瞬間繃。
他什麼意思?
“陸辭,你說過的,事業是每個人人生中最重要的組部分,沒有事業的人生,就像是沒有的樹,雖生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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