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言就這樣又一次進了嫣的生活里,除了要上課,他都會比嫣先到家。
他甚至到了嫣的忙碌,雖然不知道是真的忙還是為了躲避他,但至每次都會在睡前幫他換一次手臂的藥,就算應酬太晚人也會渾酒氣地睜大眼睛給自己上藥,不過會多一些小作,例如吹傷口,像是怕他痛極。
這一個周末,嫣也是晚歸。
陳柏言坐在沙發上聽著電子鎖一次次輸錯,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在結痂,紗布在前幾天已經拆掉,剩下的是定期抹藥,電子鎖又一次發出警告聲以后他選擇起打開房門。
嫣正蹲在家門口,抬頭看到陳柏言咧一笑,“你再不開門我就要冷死啦。”
陳柏言有時候覺得,嫣很稚,份證上的出生年份或許真的比他大,但是不管是樣貌還是行為,不穿職業裝就像大學生一樣,所以他后面也才得知,在他們斷聯的那幾年,這個人被騙得可真慘。
陳柏言把嫣扶起來無奈道,“記不住碼安裝什麼電子鎖。”
嫣哼哼唧唧,“不是姐姐記不住,是這個房子窺覬的人太多了,我要嚴防死守!”
陳柏言把嫣放在沙發上,不想搭理這個話題,轉去水吧接溫水。
“你知道有多男人想讓我帶回家嗎!我都不愿意的!我自個活得多好啊還要照顧他們,但是當然,有特點的就不一樣了……”
陳柏言將水遞給嫣,蠱似的問道,“什麼特點?”
嫣接過水抬眼看著陳柏言,喝過酒的人眼神亮得發,臉頰的紅潤都在說這個人現在多,抿了一口水,蹙眉似是不耐。
“我想吐……”
嫣也等不到陳柏言過來扶,著腳就跑進了廁所清胃。
陳柏言拿了件厚外套進了廁所,每次嫣吐的時候都會覺得冷,有時候不注意就會引發腸胃炎,有一次半夜就被敲了門讓他帶去醫院吊水。
嫣胃里已經沒什麼東西了,趴在馬桶邊發呆,大概腦子已經混沌了。
“喝那麼多開心嗎?”陳柏言有些不爽了。
嫣悶悶的聲音從手臂傳來,“今天可是我生日,能不開心嗎?”人下意識捂住了胃,看來有點寒了。
陳柏言沖了廁所,把人抱起來,嫣喊道,“你傷口!”
“你別就裂不開。”
“我想先刷牙!我還沒刷牙呢!”
陳柏言將人又放回了廁所,嫣像沒喝多一樣把人推了出去關上門,行利落地開始洗漱,沒過多久就傳來了淋浴聲,不管喝了多,人總會把自己上味道洗到回歸自己的才會乖乖去睡覺。
陳柏言先去房間開了空調,雖然說快夏,但是嫣每次喝完酒都會冷,洗完澡手腳很快都是冰冷的。
“陳柏言!我不了了!你來幫我吹頭發!”
隔著門都能聽到嫣的呼喚,不了了但還能洗澡,也就只有嫣了。
陳柏言推門而,嫣裹著浴巾蹲在地上可憐地著目前的救星,再多的想法都被這種眼神給看沒了。
“我好暈,但是想睡覺,頭發好睡不著。”
陳柏言搬了把椅子進來坐下,防止嫣再有其他作干脆讓坐在自己大上。
浴室里響起電吹風“嘩嘩”聲,嫣突然變得安靜下來,垂著頭乖乖給陳柏言幫吹著頭發,嫣的頭發多而,有一段時間甚至因為發還持續吃著黑芝麻,看來效果不錯。
漸漸地不知道是燈的炙熱,還是電吹風的熱氣,陳柏言上逐漸散播出的熱量波及了嫣,連帶著微涼的手腳都逐漸暖起來。
嫣更不敢說話了,怕多說一句,又要做出什麼讓后悔的事,就像那年在KTV里面對陳柏言糊涂的吻一樣。
陳柏言的手時不時過嫣的脖頸,人會下意識肩膀又放松,手也是按著自己的浴巾,他聞著邊環繞的水生調香氣,吹頭發的手變得焦躁起來。
還沒徹底干陳柏言就關了吹風機,拍了拍嫣的腰,“好了。”聲音是難以抑制的干啞。
嫣沒說話搖搖晃晃進了自己房間,房門也沒關,陳柏言能看到浴巾都不解開整個人直接撲進的床里陷了進去。
陳柏言也去洗了個澡出來時看到嫣沒關的房門,著門把了又,看著暖黃的床頭燈走了進去。
床上的另一邊凹陷下去,嫣下意識轉背朝陳柏言,睡覺還是喜歡把自己蜷著,尤其冷的時候更是。
“嫣。”
陳柏言喚了一聲,人像是睡著了并沒有回應。
陳柏言的手臂很長,輕輕一嫣的腰就被攬進了自己的懷里,他低頭虔誠地親著人的肩頸,解開早已松散的浴巾,指尖的溫度傳遞了過來,“我不跟你冷戰了好不好?”
嫣抓住陳柏言的手指,聲音晦暗不明,“我害怕。”
陳柏言停下了所有作,將嫣摟得更了,安似的了的頭發,“睡吧。”
他似乎都忘了,嫣是怎麼扎在他心底的,或許早在當年他還在生病,對世界的只剩下黑白灰,穿著綠背心的人已經為他秋天的一抹亮,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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