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唐的慘聲響徹了很長時間。
但自始至終都沒有人敢去查看。
沒人知道在那個房間里究竟遭遇了什麼。
直到第二天太照進招待所,驅散了整座招待所的氣,那名被唐帶著進門的新人才敢小心推開唐的房門,查看的況。
可這不看不要,就因為朝里面看了一眼,新人小姑娘直接嚇的當場尿了出來!
一般來說,年人的心理都有一定的承防線,遇見這種怪陸離的可怕事,雖然會留下很長時間的心理影,但是被嚇到失的況卻很。
但個別人除外。
尤其是早上憋著一泡尿的時候。
這個小姑娘凄厲的嚎啕聲將眾人引到了唐的房間門口。
他們小心朝里面去,發現唐躺在地面上,姿態扭曲,地面上到都是碎和鮮,早已沒有人形……
“昨晚的慘聲,你們都聽見了嗎?”
那個眼鏡男聲詢問。
白瀟瀟看著地面上唐的尸,眼中沒有一憐憫。
“的那麼大聲,自然是聽見了。”
“那……那為什麼沒有人去救?”
“那你聽見了,為什麼不去救?”
“我,我不敢,我們都是新人,上沒有什麼保命的道……”
白瀟瀟冷笑道:
“保命道可是很珍貴的,任何從門之中帶出來的鬼,無論是作用強或者不強,都有使用次數限制,而且絕對不會超過三次!”
“我為什麼要浪費珍貴的道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
眼鏡男沉默了,眾人都沉默了。
只有那個趴在地上的小姑娘還在大哭。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腥味,還有一尿味。
這個小姑娘名駱燕,是唐詭舍才進門的新人,似乎跟唐的關系不錯,這時候跪在地上哭的傷心的。
劉承峰看著的模樣也怪可憐,本想上去安一下,誰曉得駱燕突然抬起頭,對著他們責罵道:
“你們這些自私的人,明明上有保命道,卻不救唐姐!”
“現在好了,唐姐死了,線索沒了,大家都別想活著出去!”
“嗚嗚嗚……”
白瀟瀟雙手環抱,剛好托住前,懶懶道:
“的確是死了,但是對于我們尋找生路,本沒什麼影響……”
“畢竟你這位做唐的前輩,從一開始就在說謊騙大家,而且也肯定不止一件保命的道,不過我估計昨晚太掉以輕心了,甚至沒將這些道放在邊……明知道這扇門危險無比,還做出如此托大的舉,死了也是活該!”
白瀟瀟話音剛落,眼鏡男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問道:
“白瀟瀟,你剛才說……唐從一開始就在說謊,這什麼意思?”
白瀟瀟回答道:
“有一些是猜測,我就不說出來了,我說一些……我能明確證明說謊的事。”
“這事兒就是——唐本就沒去過方寸塘。”
“別看咄咄人那勁兒,其實都是在唬我們呢!”
話音剛落,跪在地上泣的駱燕卻宛如被踩了尾的耗子。
“你胡說,唐姐明明去過那里!”
“我跟一起去的!”
著急的想要澄清這件事,并不是想要證明已經死去的唐的清白,而是駱燕知道,一旦讓眾人知道唐沒去過方寸塘,那作為唐的小跟班,自然也沒去過。
而后接下來,很可能將面臨兩種況——
第一,要麼被眾人拋棄,排除在生路線索之外。
第二,一個人去剩下的景點參觀并獲得線索跟眾人分。
本來選擇第二點也不是什麼難以接的事,可是自從昨天傍晚寧秋水向眾人講述了他們遭遇的事之后,駱燕就徹底慌了。
而且在此之前,唐也晦地告訴過,那些景點非常危險,很可能徘徊著不干凈的東西!
“哦?你跟一起去的,你確定?”
不得不說,白瀟瀟雖然平日里很好相,一副嫵里夾著三分熱,但氣質轉變時,帶給人的迫卻很強!
僅僅是一句簡單的問話,就讓駱燕直接噎住半晌。
許久之后,憋著一張通紅的臉,道:
“我確定!”
“唐姐的確去過那里!”
白瀟瀟搖頭。
“撒謊都不會撒。”
“我沒撒謊!”
“好吧,那如果你能回答上我的一個問題,就能證明你沒有撒謊。”
“什,什麼問題?”
白瀟瀟嫵一笑。
“大家都沒有去過方寸塘,所以我就不讓你描述方寸塘的模樣了,畢竟其他人也不知道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我就只問你一個問題……聽說你和唐去過方寸塘,那你告訴大家,你們是什麼時候去的?”
聽到白瀟瀟的這個問題,駱燕忽地覺心臟一。
這乍一聽,像是一個可以隨便敷衍的問題。
可實際上……不行。
這是他們來到村子里的第三天。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唐信誓旦旦地告訴眾人,們去過方寸塘。
也就是說,唐去方寸塘的時間只能是昨天中午之前!
想到這里,駱燕本來想回答是們上午去了方寸塘,可后來忽然想起,方寸塘貌似是離這里最遠的一景點,于是便下意識地口而出:
“我們是第一天下午去的。”
“就是剛進這扇門的時候,那個時候是下午三點,我們見時間還早,就想著去景點看看,說不定可以發現什麼呢……”
從駱燕這句話口而出的時候,眾人基本上就能猜到,們是在說謊了。
“那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白瀟瀟冷笑道。
駱燕吞了吞口水。
“忘,忘了。”
“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那個時候沒看時間。”
白瀟瀟繼續問著聲音已經有些抖的駱燕。
“沒看時間?有夜功能的電子手表戴在手上也不看嗎?”
駱燕渾一,或許是緒終于到了臨界點,猛地站起,用一種憤怒的目盯著眾人,幾乎是尖道:
“我說了,我們去過方寸塘,第一天下午去的!”
“你們不信就算了!”
“一群人圍在這里欺負我一個新人算什麼本事?”
說完就撥開眾人,頭也不回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砰!
房門被狠狠地關上了。
白瀟瀟似乎對此不以為意。
“白姐,咱們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劉承峰這時候低聲在白瀟瀟的耳畔說道。
他雖然嫉惡如仇,但是對于一些無辜的人寬容度反而很高。
白瀟瀟冷冷道: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重要的事唐不可能告訴,但也絕對不會什麼都不知道,然而卻選擇了沉默,坐視這一切的發生。”
“你覺得是好人?”
劉承峰沉默了。
“這個駱燕的人雖然膽子小,但還算有點小心思……如果有能力,有膽力,說不定做的比唐還要更絕!”
說完之后,白瀟瀟忽地打了個哈欠。
“我困了,再回去補補容覺。”
“昨晚真是煩死了,大半夜的鬼嚎,弄得人家一晚上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