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謝羅鳴旺的這兩件事,幾乎涵蓋了我前三十年生活的絕大部分。
但直到現在,我都被羅鳴旺保護得太好,每次行的時候,他一邊謾罵我毫無實戰經驗,是紙上談兵,需要歷練,一邊又總是親自包攬一些危險的工作。
尤其是羅鳴旺那雙手,年紀大了之后一直抖得厲害,不煙就抖。
我時常擔心,羅鳴旺會在掏槍的時候不小心崩掉小羅鳴旺。
小羅鳴旺被羅鳴旺殺死的可能很小,但絕不是零。
尤其是羅鳴旺那把槍已經很老了,我覺得在槍支類別里,他的槍可能年紀比他還大,屬于退休槍員,雖然羅鳴旺總是跟我吹噓,他那把槍的威力很大,這便讓我愈發擔心小羅鳴旺。
但總的來說,跟羅鳴旺的共同行雖有風險,卻總能化險為夷,他很擅長將敵人的智商拉到他的程度,再憑借富的經驗戰勝敵人。
這點我學不了,我跟羅鳴旺說,我太聰明了。
但羅鳴旺不承認,他堅持認為,當年要是我去了『白河中學』,那我一定回不來,因為我還不夠聰明。
我要謝羅鳴旺的第三件事,就是他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看見那個雨夜他到底面對的是什麼東西。
拿到警局的那份絕檔案時,我心的震撼是無以言表的。
白河中學足足三千多名師生,全部死在了那座學校里?
三千多。
那個數字目驚心,甚至沒有人敢統計。
而且這麼多年,社會上沒有走一丁點風聲,就好像死去的不僅僅是白河中學這三千多名師生,還有他們的家人。
結合之前寧秋水他們遭遇的事,更讓我確定,白河中學之中有恐怖的東西『跑』出來了。
之前在白茉莉殯儀館中,我跟羅鳴旺在晚上趕到的時候,羅鳴旺很嚴肅地跟我講那殯儀館里不干凈,他有時候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跟我講話,所以我覺得,他應該是真的看到什麼了。
后來,我們又接到了那個電話,這一回是去一名做丁希冉的單男家中,但和昨天不一樣……我們在路上撞見了一個穿著校服的鬼。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膽大的邪祟。
它就那麼肆無忌憚地攔下了我們,讓我們在街道上一圈又一圈打轉。
最后在羅鳴旺掏槍之后,它消失了。
我難得夸耀了羅鳴旺幾句,可羅鳴旺臉冷得嚇人,這麼多年我沒有見到他這樣的表,那晚上我真的被嚇住了。
恍惚間,羅鳴旺的那個眼神讓我想到了那個雨夜。
他像是死在了那個夜晚。
這麼多年陪在我邊的,是他的冤魂……甚至更可怕的,那都是我的臆想,從始至終,本沒有什麼羅鳴旺。
當我們終于來到丁希冉家門口的時候,我和羅鳴旺都約覺到,房間里的人多半遇害了。
我想要進去,勘察第一時間的案發現場,但羅鳴旺強拽著我離開了。
對付邪祟一直是羅鳴旺的舒適圈,以往的時候,無論是真正的邪祟還是人自己嚇自己,只要找到了羅鳴旺,他一定給料理的老老實實。
而今天……羅鳴旺卻逃了。
面對害者,面對一個也許還能拯救的人,他逃了,一個字沒說,一個屁沒放,了一晚上煙。
我跟羅鳴旺吵了一架。
這不是我們第一次吵架,但絕對是吵得最狠的一次,羅鳴旺指責我不明白他的苦心,問我為什麼非要往火坑里跳,我大罵羅鳴旺沒有責任心,為警察,卻什麼都保護不了。
我知道,這句話一定會刺痛他的心,于是,在羅鳴旺的緒被我推向最高點時,他失控了。
他跟我講出了深埋這麼多年的,講出了他都準備要帶進墳墓里的默語,講出了折磨了他無數日夜的夢魘。
他說:
“你這麼想去死,那你去死。”
“我這次不會來救你,沒人救得了你。”
我有話想跟羅鳴旺說,但是我沒說。
因為這一次,我不要誰來救我。
我要救下所有人。
包括羅鳴旺。
這是他應得的。
從他在山崖下撿走了那顆即將死去的種子時,就注定未來會有一棵大樹來為他擋住一場風雨。
我來到了白河中學,然后死在了這里。
老羅說得對,我很聰明,但還不夠聰明。
我低估了『鬼』的強大,更低估了『它』的強大。
但好在我不是一個人,還有曾經死在白河中學卻怨念極深,蔓延至今的師生們。
它們幫助我『活』了過來。
在它們的幫助下,我了解到了白河中學的整個事件始末,也找到了制服『它』的方法。
白河中學的冤魂們告訴我,『它』的出現是因為一個碎片,帶著濃烈怨氣和腐化力量的碎片,這個碎片似乎裹挾著某個存在的怨念,污染了白河中學的所有人。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我得為此提前做準備。
這里有太多的『線』牽在了我的上,許多事我做不了,許多話我不能講。
而且糟糕的是,我覺到羅鳴旺也來了。
這家伙經常說話不算話……這次果然也一樣。
我不能讓羅鳴旺看見我。
所以,我告訴那些冤魂們……不妨割掉我的頭顱,放在最高。
再淌干我的鮮。
剔除我的四肢。
大雨中,
我凝視著所有人。
也凝視著它。
博弈開始了。
這一次,我不再只靠著自己的小聰明,還有羅鳴旺曾經教會我的那些經驗。
他說得對,經驗是強大的武。
我與『它』的博弈,互有勝負,可最終寧秋水他們還是走了絕境。
這場對弈,我如履薄冰,因為我知道,我們都輸不起,一步錯,很可能便是步步錯!
我棋差一著,鄧晨文這個最關鍵的棋子,在極早的時候便被『它』理掉了。
于是冤魂們留下的最關鍵的線索……斷了。
我本應認輸。
可這一次,我站在了命運的掌心擲骰子。
從來喜歡添麻煩的羅鳴旺像是回到了三十年前,又一次『從天而降』,救了我,救了所有人。
當那道命運的凝視從羅鳴旺握著的手電出時,『它』便輸了。
輸得一敗涂地。
那家伙發了瘋,想要掀桌子,不顧一切殺死寧秋水他們。
可惜,它已是強弩之末。
最后那次,它在走廊上被我撲倒,我們都湮滅于白河中學師生的憤怒之火中。
它死死掐住我,不肯松手,一遍遍說它不懂,它不懂。
我摁著它,說你不必懂,不必懂。
我看著它死去,看著白河中學下了十七年的雨終于停下。
…
以上,是我要謝羅鳴旺的三件事。
…
哦……還有件事。
我超,
我沒死,
我一直都在。
如果你遇到了危險……隨時找我。
PS:9點才開始寫,更新比較晚,還有一更,各位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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