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秋水突然提出的請求,讓章英有些發愣。
為什麼要的這顆頭呢?
章英的思緒快速飛,腦海里蹦出的第一個想法是寧秋水也是詭客,他已經恢復了神智,只是在演戲。
他想要拿到這顆頭的真正原因,是企圖用這顆頭來威脅自己。
畢竟,侯采要是回來復仇,第一個會找誰不言而喻。
如果不是因為,侯采也不會死。
雖然這件事錯不在上,是侯采最先想要弄死,然而,鬼怪哪會跟你講道理?
寧秋水要是拿到了這顆頭,就等于是自己的命門被對方住了。
之后,寧秋水想要做什麼,就必須做什麼,否則寧秋水就會直接將這顆頭扔給山莊的殺人魔。
到那個時候,殺人魔就會裹挾著對的怨念回來復仇。
章英對于寧秋水的了解不深,所以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是對還是錯,不過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還是選擇將這顆頭留在自己的手里。
于是禮貌地拒絕了寧秋水:
“謝你的好意,但這顆頭的話,我還是想自己留著。”
的確比之前要平和禮貌很多,寧秋水也沒有繼續堅持下去,只是笑著對提醒道:
“那你記得要隨時查看。”
章英謝過了寧秋水的好意。
王龍浩在一旁打量著寧秋水他們,眸子里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大家去吃飯吧,晚上給大家做頓好的。”
“吃完之后,大家早點休息,有了昨夜的事,各位心里都留個心眼子,晚上如果遇到什麼奇怪的東西,溜進了房間里,可別出聲兒。”
王龍浩話音落下,膽小的江玉芝又一次對著他問道:
“龍,龍,外面的報警電話還是打不通麼?”
王龍浩沉默了片刻,回答道:
“是的,我今天已經試過了,電話就是打不通。”
“回頭大家也可以多試試,如果能夠聯系上外面,那是最好不過!”
江玉芝看著臉上掛著恐怖笑容的卜朝金,捂著自己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們,我們會不會都死在這里?”
王龍浩給了一個確切的回復:
“不會。”
“白天盡量不要落單,我們一定能活著離開!”
說完之后,他還朝著江玉芝投去了一個溫暖而且有力的眼神,那種覺就好像他是一名黑暗中的提燈人,引領著失去方向的眾人尋找歸途。
剩下的人里,還真有人出了信任且激的目。
他們甚至忘了現在的他們會出現在這座鬧鬼的山莊,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做王龍浩的人。
至于其他有點自己心思和判斷的人,已經開始覺得這個做王龍浩的家伙無比虛偽。
他們真的能活著離開嗎?
也許可以。
但眼下這樣的境況,王龍浩他怎麼敢做出這樣堅定的保證的?
他之所以這麼說,無非一來是想要穩定住眾人的緒,二來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晦的拋棄自己的責任。
他是在告訴眾人,自己和眾人一樣都是害者,所以你們在山莊里遭遇的一切都不要算到我的頭上來。
但實際上,眾人正是因為他才來到這里。
魯林看了一眼江玉芝,又看了看王龍浩,猶豫片刻,還是問道:
“龍,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有線索的話,我希你能分出來。”
王龍浩點頭。
“放心,如果我發現了什麼線索,我一定第一時間聯系各位!”
他的眸里寫滿了坦誠,然后起帶著眾人和那只……『卜朝金』一同去往了后廚。
一路上,劉連昌都死死跟著章英,而『卜朝金』則死死跟著劉連昌。
它的腳后跟倒著,走路姿勢僵,渾散發著一厲鬼獨有的冰冷,沒人愿意離它太近。
照例,王龍浩還是給眾人做了一頓還算算盛的晚宴,期間,寧秋水他們也在旁邊幫忙。
吃完飯后,眾人回去了自己的房間準備休息。
其實他們多有些不甘,雖然希渺茫,但他們仍然覺得,在山莊的某個地方,可能存在著殺人魔的弱點。
只要他們再找找,總能找到的。
但面對這麼大的雨,馬上又即將夜,一想到山莊的某些看不見的影中藏著一只恐怖的厲鬼,他們又失去了尋找的勇氣。
只能等明天了。
回到房間之后,寧秋水照例檢查了一下房間,沒發現有人過的痕跡之后,簡單洗漱一下,躺在了床上。
江玉芝一如既往的膽小,在了另一張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雙和膝蓋,瑟瑟發抖。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它今晚又會來的吧?”
“會吧?”
像是在質問眾人,又像是在質問自己。
魯林在經歷過一次生死危機后,反而沒有之前那麼張了,似乎已經漸漸適應了這樣凝重的氣氛。
“來就來唄,大不了跟昨晚一樣,閉著眼睛假裝睡覺,還記得昨晚消失的那兩個人嗎?”
“只要咱們不回應那個黑影,它應該就沒辦法攻擊我們。”
江玉芝咬著,點了點頭。
曹立雪站在廁所的鏡子面前,將自己的雙馬尾放了下來,頭發披肩樣子也同樣好看,簡單洗了把臉,出來對著寧秋水說道:
“我還是想不通……那幅畫到底啥意思呀?”
魯林哼笑道:
“要我說呀,那就是誰沒事閑著畫的,估計跟線索八竿子打不著邊……”
曹立雪:
“可寧醫生說的有道理哎,誰會閑著沒事畫這種畫呀?”
寧秋水著下,思考了一會兒后說道:
“我說兩件事。”
“第一,千萬警惕王龍浩和項慈,這兩個人都有問題。”
“第二,在接下來的過程中,發言盡可能平和,不要去攻擊其他人,如果遇見脾氣暴躁的,能不勸就不勸,能不發言就不發言。”
“總之一個字: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