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寧秋水忍著濃郁的不安與恐懼,還是對著項慈的那張臉問道。
項慈在泥之中的五溢滿了絕、恐懼、怨恨的緒,沒人知道他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麼,但變現在這副模樣,顯然不是人做的。
“快……快……逃……”
臨死之前,項慈用盡所有的力氣張大了。
他的已經撐得滾圓,里面看不見舌齒,只有泥,而即便這樣,項慈的仍在不停地張大,至于角如同破布開始皸裂……
在那背后的模糊中,三人瞥見了一雙沒有瞳孔的死魚眼,幽冷與怨毒幾乎要順著周圍的水一同淌出!
被這雙眼睛凝視的時候,三人都有一種魂魄遭到凍結的絕,本能地想要逃離這里!
沒有任何猶豫,寧秋水直接將地面上的蓋子蓋了回去,然后和曹、魯二人轉頭就逃!
他們剛沖出了管家的房間,便聽到了馬桶儲水的蓋子翻開砸落在地的聲音。
當啷——
濃郁的危機出現,三人都知道,馬桶里儲水的那只鬼……出來了!
“不要了方寸!”
“邊跑,邊互相盯著,別讓同伴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
見到狂奔的二人,寧秋水都能覺到他們的理智快要被后可怕的東西擊碎,于是立刻出言提醒。
集的雨幕之中,寧秋水那穩定的聲音,就像是一劑強效鎮定劑打在了二人的心口!
他們慌的步伐稍微慢了些,不再一味地朝前跑,眼珠轉著,互相一直盯著。
“殺人的鬼不是『頭』就是『』,我們剛才看見了眼睛,說明追殺我們的是『頭』……現在白天也的確是『頭』活的時間。”
“它專門獵殺落單的人,就算它開始大開殺戒,我們也不能,否則一旦發它的殺戮規則,我們只會死得更快!”
寧秋水見二人沒有那麼慌了,這才向他們解釋,三人都放慢了腳步,寧秋水回頭看了一眼不遠的職工宿舍,雨幕與花園遮蔽了他的絕大部分視線,但寧秋水仍然敏銳地覺到了一道穿了雨幕的冰冷視線,落在了他們的上。
那是一道好似從墳墓深生長出來的死亡注視,明明是一個眼神,卻讓人聞到了生命逝去的氣味。
寧秋水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是正確的。
這只鬼目前還在被束縛著,至……規則對于它的束縛還沒有完全消失。
如果他們剛才因為恐懼而慌的各自逃命,那下場只怕不會比項慈好太多。
重新回到了旅館,三人都有一種重獲新生的覺,但隨之而來的,就是疲憊……
“該死……咱們運氣怎麼就那麼差?”
“明明只要找到項慈,問題就幾乎迎刃而解了!”
“可……偏偏他在這個時候被殺了!”
魯林呼吸聲沉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地面,咬牙切齒。
見他狀態不對,曹立雪提醒道:
“魯林,放松點兒,我們還活著,別被鬼影響了神!”
魯林單手摁在墻壁上,出一只手掌示意自己明白,不停做著深呼吸。
過了會兒,他好多了,整個人渾都是汗。
“抱歉……剛才真的是太兇險了。”
“而且,我們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可以解開這一切!”
他捶了墻壁一拳。
寧秋水呼出一口氣,掉了雨。
“不是運氣不好。”
“是山莊的鬼……太聰明了。”
“它不但擁有我們無法理解的詭異能力,還有著不遜于我們的智慧。”
“當然,最可怕的是……它一直都藏在暗。”
“不過……它本來就是『頭』的那一部分,聰明一些也正常。”
曹立雪確是冰雪聰明,轉頭說道:
“這麼說的話,項慈就不是鬼了,只是一個和被山莊里的鬼找到并且易的傀儡。”
“山莊里的鬼估計嗅到了危險,所以臨時做掉了他!”
“項慈一直以為自己只要幫山莊里的鬼做事,他就不會被鬼殺死,王龍浩死后,他一直都是孤一人……在白天,只要山莊里的鬼想要殺他,那就隨時可以手!”
寧秋水:
“沒錯。”
曹立雪甩了甩頭,雙馬尾搖出了雨的帽子,糟心地用掌心面部:
“這下怎麼辦……又了一個人。”
“而且還是一個關鍵的人。”
“我覺……咱們好像正在走絕境。”
魯林也道:
“最可怕的是,現在活著的人心不齊。”
“咱們得把發現告訴他們。”
“至,別胡再死人了。”
寧秋水沉默了會兒,他想到了什麼,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說道:
“晚上九點到九點十分,我想再去管家的房間里看看。”
“你們要去嗎?”
二人一怔:
“還去?”
寧秋水道:
“對,項慈不會無緣無故去那里的,如果是鬼把他弄到那里,房間不會開燈,鬼不需要燈。”
“他是自己去的。”
“那個房間里應該有很重要的東西。”
“昨天九點零幾分的時候,項慈來找過我們,不經意間『現在是安全時間』,我把時間前后各推幾分鐘,再長我怕出事,現在我們手里的籌碼太了,要對付鬼,必須出狠招!”
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