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勗原本心里堵著的地方,總算是舒服了點,哪知道下一句,江枝的話,就直接讓他的火氣,立馬挑了起來。
“忘記跟傅總說了,他現在肯定很著急。”江枝剛準備掏出手機,給傅南城打一個電話。
誰知。
陸勗的語氣立馬沉下來,“確實急的,比你老公急了好幾倍,倒是我在這里多管閑事了。”
江枝愣了一下,大腦有點宕機,聽著陸勗絮絮叨叨的話語,眉心一簇,還沒說話,下一秒,陸勗的聲音就蓋了過去。
“趕給他打電話啊,他那麼細致的人,肯定能把你照顧的很好,最好是連上廁所什麼的,都一并讓他代勞了,我看他樂意的很。”
“陸勗,你在說什麼呢?”
江枝皺眉,為什麼聽出來陸勗話里的怪氣。
什麼最好連上廁所也一并代勞?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跟傅南城有什麼關系?
“我說什麼你聽不懂?”
江枝咬著,直直的看著他的臉,“我是跟傅總一起來出差的辦事的,作為他手底下的員工,我突發了一些狀況,難道不應該告知對方嗎?陸總,我不知道你在怪氣些什麼?”
“我怪氣?江枝,到現在為止,你跟我說過一句謝謝嗎?”
了鼻子,“今晚的事,很謝陸總出手幫忙,如果沒別的事,我要休息了,陸總請自便。”
翻過,拉上被子,扭頭不再理他了。
原本江枝心里還有些,可現在這會兒,被氣得一干二凈。
陸勗盯著人的后腦勺,氣的有些惱,他向來學不來那些哄人的辦法,也沒有哄過誰,當下,推開椅子。
吱呀一聲!
凳子不合時宜的出現了聲響,床上的江枝悶著腦袋。接著,是關門的聲音。
大概幾秒鐘,江枝轉過。
看著那扇門。
安靜如斯。
再也沒有人開過。
“渣男。”
的聲音有點啞,仿佛那一晚上所有的東西都了泡影,像是在夢里才會出現的一樣,不過,可不就是泡影。
跟陸勗離了婚,往后都不會有所牽扯。
現在,只是讓生活回歸正軌。
陸勗在醫院的長凳上坐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打了戰夜的電話,讓他聯系看護。
看護進來的時候,江枝正在聽著護士說著昨晚上,陸勗坐在走廊的長凳上做了一晚上,“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不過這大冷的天,你讓他在那里坐了這麼久,只怕是要冒了。”
陸勗昨晚,穿著一件襯衫,的西裝還在他的病房里。
江枝過凍。
知道冷的刺骨的覺是什麼樣子的,而昨晚上,那溫度這麼冷,陸勗他……
“不管怎麼樣,念在他在你出事后,照顧了你一晚上的份上,你也應該給他點好臉,你不知道,昨晚上霍家那位進了局子,還鬧上了頭版頭條,你老公應該厲害的吧,這一看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江小姐,陸總讓我來照顧你。”
那護士指了指一側的水壺,“你幫忙打一些水吧。”
“好。”
“你看看,這一晚上,連看護都幫你聯系好了,這樣的男人,不把握住,可不一定能在找到了。早點低個頭,認個錯,人麼,也沒有什麼的,這婚姻,不就是這樣,你一言我一句,走到以后……”
江枝盯著那護士的臉。
“我跟他離婚了。”
他們是沒有以后了。
就到此為止。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完這話,心口堵得厲害,像是,有點呼吸不上來。
“所以,這是追妻火葬場的劇?”
“嗯?”皺了一下眉頭,“什麼追妻火葬場?”
那護士循循善,“就是他前面你,后面你他的劇?看你們這樣,應該已經進展到,你他的這一步了。我看小說都是這麼寫的,先是前期主被男主挖心挖腎,然后后期覺醒發現主是真,開始慢慢追妻路程。”
“他……倒是沒這麼沒過我。”
江枝的工作很忙,平日里,沒時間看這種書籍,所以,聽著那護士說的這些話,對來說,是個未知的世界。
“沒挖心挖腎啊,那你為什麼不肯原諒?像是小說這種傷害主的,主最后都會……”
“我跟他之間……”江枝皺了一下眉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移別了?昨天我看到一個長得很帥的男人大晚上來看你,但最后跟你丈夫在外面說了一會兒話,走的時候,他們的臉都難看的,這一看就是修羅場,我從他們邊走過,都不敢大氣。”
小護士想著在值班的時候回來途中,看到了傅南城和陸勗的事,覺那殺人的刀,都在耳邊。
“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哦,穿著一黑的西裝,個子蠻高的,有一米八幾,而且,長得很帥。”
江枝想到了什麼,從枕頭下找出來昨天在馬場有人拍的合影,一點點拉大,“是不是他。”
“對,就是他,沒想到照片隨便拍拍都這麼帥氣。”
江枝忽然知道,陸勗昨晚上那怪氣的勁了。
只是,他們說了什麼?
怎麼聽著護士的話,像是隨時都能拔刀?
清晨,傅南城打來了電話。
“還好嗎?”
“傅總,我已好多了,不過還得住院幾天,可能想著沒辦法……”
“嗯,安心養病。合約的事,我會負責。”
“傅總,昨晚你是不是來過醫院了?”江枝握著手機,忍不住開口問。
“嗯。”他聲音不淺不淡,“我聽說你出了事,擔心有什麼問題,就過來看看,不過護士說,你已經……”
上司看下屬,理之中。
“謝謝傅總惦記,對不起,因為我的緣故,導致合同需要您自己去簽署。等回去,我請你吃飯吧。”
原本以為傅南城肯定會拒絕。
可誰知道,他答應了。
“好。”
“那到時候地方你隨便挑。”
“我可不會客氣。”
而那邊的護工,聽著這話,立馬給戰夜匯報了,陸勗一聽完,手里的鋼筆都被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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