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最先進病房的是陸祁深,顧清遠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頓了一下,顧清遠跟他打了個招呼。
看到是顧清遠,陸祁深的心自然算不上好。
目幽深的顧清遠對視上,陸祁深角微勾,笑意不達眼底。
護工從病房外裝了桶水回來,跟站在門口的沐南煙打了個招呼后,就走進了病房。
見顧清遠和陸祁深都待在病房里,沒能看出兩個男人之間的磁場不對勁,盡職盡責的對陸祁深解釋顧清遠是誰。
“陸先生,顧醫生是沐夫人新的主治醫生,從國外剛回來的。”
“……原來是顧醫生。”陸祁深角微勾,“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顧醫生不是在a大任教,怎麼一眨眼就又來了醫院,忙得過來嗎?”
“學校的課不多,同時兼顧并不算什麼難事。”顧清遠態度溫和,仿佛沒有聽出陸祁深話里夾帶著的諷意。
沐南煙知道陸祁深對顧清遠的敵意從何而來,對于顧清遠遭到的無妄之災,心里很愧疚,偏偏又不知道該怎麼跟陸祁深解釋。
酒量不好,每一次喝醉了就斷片,就不記得醉酒以后都發生了什麼。
抿了下,沐南煙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病房。笑著和顧清遠打了個招呼,隨后手拉了一下陸祁深。
覺到胳膊上的溫熱,陸祁深垂眸看了沐南煙一眼,下了對顧清遠的不滿,角勾起一抹淡笑。
“清…顧醫生,今天是要開始換新的治療方案了嗎?”礙于陸祁深在旁邊,沐南煙頓了一下,換了個稱呼。
“明天再開始,我剛從林醫生那里接手這個治療方案,需要看看阿姨的接度在哪里。”顧清遠不在意沐南煙對自己的稱呼,他溫和的開口,“阿姨現在的神狀態不錯,你們可以多陪陪。”
“我會的。”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還是像昨天一樣神怔怔的著窗外瞧的沐母,沐南煙鼻尖微酸,點了一下頭。
顧清遠叮囑了幾句話后就離開了,在他離開后,沐南煙坐到了沐母的旁,安靜的陪著。
陸祁深在旁邊站了一會,起來到了沐母的邊,自然而然的拿起了果籃里的一個蘋果削了起來,一邊削,他一邊跟沐母搭話,“媽,你還記得我嗎?”
習慣了跟沐南煙在一起沉默無言的相方式,突然聽到陸祁深的聲音,沐母忍不住轉過了頭看他。
“我認得你。”遲疑了一會,緩緩開口,“你是昨天人媽的二傻子。”
陸祁深:“……”
削蘋果的作一頓,陸祁深邊的笑意一僵,被沐母這話一噎,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被沐母的話驚得不行,沐南煙想著那一聲二傻子,倏地抬眸看陸祁深,直接對上了他幽幽的目。
沉默了一瞬,沐南煙努力的給沐母口而出的話找個適當的理由,“我媽現在記不太好,你別跟計較,無心的。”
“我知道。”笑了一下,陸祁深繼續削起了手中的蘋果,“沐南煙,在你心里,我難道就這麼像一個小心眼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
晦的看了陸祁深一眼,沐南煙輕扯了下角,下了心中的真實想法。
沐南煙看向了沐母,對解釋道,“媽,這可不是什麼二傻子,他是你婿。”
“……哦。”扭頭看了沐南煙一眼,沐母擰了擰眉,“不是二傻子,是婿。”
“媽,想吃蘋果嗎?”在沐南煙和沐母說話的這個空隙,陸祁深已經削好了蘋果。
他將蘋果切了幾乎相等的幾小塊,放到了盤子里,擺放得很好看。
沐母順著他的視線去的時候,看到這一盤蘋果,直接出了手,拿了一小塊小口的吃了起來。
沐南煙安靜的看著沐母,沒有注意到,在另一個角度,陸祁深也在看著。
陸祁深在病房里又待了幾個小時,最后在接了一通公司的電話后,才離開了療養院。
他的鑰匙落在了病房里。
沐南煙盯了桌子上的鑰匙好一會,最后還是決定給陸祁深送過去。
等了一會,等沐母睡以后,才拿了鑰匙從療養院離開。
打車從療養院到公司這一段路并不算遠,沐南煙很快就到了公司。
乘電梯上了九樓,走到了前臺。
前臺還是上回來公司找陸祁深時見到的那個小姑娘。
前臺還認得沐南煙,看到是,就以為是來找陸祁深的。
頓了一下,有點不忍心的開口,“太太,總裁今天沒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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