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州看出了沐南煙的害怕,輕扯了一下角,他倏地出手,拉住了的胳膊。
在胳膊上被一冰涼的附上的時候,沐南煙突然有種被什麼冷困住的覺。
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沐南煙抬眸朝宴州看了過去,怕他一時興起,二話不說的就將從懸崖上面丟了下去。
宴州在拽住沐南煙的時候,半垂著眸,將臉上的表都盡收眼底。
在和沐南煙無聲的對視了很久,他歪了歪頭,突然問道,“我明明也沒有真的傷害你,你為什麼還是怕我?”
在這些年里,宴州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所以,在重新獲得了一定限度的自由以后,他是在做了充分的準備以后,才來找沐南煙的。
可惜了……
一切都還是和以前一樣。
像是想到了什麼,宴州彎了彎,湊到了沐南煙的耳邊,輕聲說道,“你給我一個理由,如果我聽的高興了,說不定會放過你。”
“你想聽什麼理由?”沐南煙深吸了一口氣,也不敢掙扎,只是盡量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我想聽什麼,要不你隨便說說?”宴州角微勾,一瞬不瞬的盯著沐南煙。
“宴州,你問我,我為什麼還是怕你。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我可以告訴你。”被宴州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沐南煙有種頭皮發麻的覺。
“我是個人,不是一件品,你懂嗎?”
“你問問你自己,你做了這麼多事,你有沒有將我當一個有人格,有自我意識的人來對待?”
沐南煙在跟宴州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怕刺激到他,說的話很委婉。
不知道宴州能不能聽懂,但是已經將能說的都說了,剩下的,那就是不能說的了。
畢竟……
沐南煙很清楚,有些話,如果說的太難聽了,很容易給自己造不必要的麻煩。
甚至,嚴重的況下,還會死人。
一尸兩命的那種。
想到這,沐南煙張的一不小心咬住了舌頭。
腥味從舌尖彌漫開來,強行下了心口的栗,在這樣的況下,不敢怯。
宴州的目全程沒有從沐南煙的臉上移開過,沒有錯過臉上表的變化。
消化了好一會兒沐南煙說的話,宴州的眼底罕見的浮現出了幾分困。
不過,很快,這幾分困被另外一種緒所取代。
像是想到了點什麼,他倏地輕笑了一聲,“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不再糾結于這個問題,宴州拉著沐南煙,來到了懸崖的邊緣。
在越來越靠近懸崖的時候,沐南煙一直抑著的緒,在逐漸的從心底反撲。
開始害怕了起來。
“宴州,你冷靜一點,別來。”沐南煙聲音微,微微的仰起了頭,掙扎著想要掙宴州的手。
見沐南煙掙扎得厲害,宴州沉默了很久,突然嘆了一口氣。
“我暫時還沒打算對你做什麼,但是如果你繼續這麼掙扎著,我也不敢保證,我們會不會一起從這個懸崖上掉下去。”
宴州這個話剛落下,沐南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懸崖下面的景,心里一慌,瞬間就不敢了。
因為,發現,宴州說的是對的。
和宴州,現在離懸崖邊很近,再差幾步,就會掉下去。
沐南煙不敢想象,自己如果從這里掉下去,到底還能不能活。
但是,知道的是,還不想死。
還有好多事想要做,還有好多人放不下。
還想將孩子安全的生出來,看著他平安健康的長大。
所以……
不能就這樣死了。
想到這,沐南煙抿了抿,迅速的將洶涌的緒給了下去。
在徹底的冷靜下來以后,安靜的看著宴州。
接收到了沐南煙的視線,宴州輕挑了一下眉,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沐南煙,我們一起看日出吧,怎麼樣?”頓了一下,宴州緩了緩,溫聲對沐南煙說道。
“好。”驚詫于宴州提出的要求,沐南煙沒有過多的猶豫,怕又刺激到宴州,連忙應了下來。
“你覺得北城的海,和東南亞的海,有什麼區別?”在和沐南煙看了一會初升的太以后,宴州突然問沐南煙。
“……東南亞的海更好看一點。”沐南煙不假思索的說道。
其實,無論是北城的海,還是東南亞的海,對于沐南煙而言,都沒什麼差別。
畢竟……
都是海,一樣的廣闊,該有的礁石一個都沒,還能有什麼多大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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