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禮無奈嘆氣。
人果然是個善變的。
沈晚梨抱了好一會兒,才松開顧宴禮。
滿心只有新車的,沒有注意到,自己剛才用的著男人的時候,他整個腰板都直了。
顧宴禮不聲地調整了坐姿,眼睛余瞥了一眼沈晚梨,腦子昏沉沉,一定是那杯壯大補水還在作祟。
沈晚梨還沉浸在即將擁有新車的喜悅中,一臉期待地雙手托腮,問道:“老公,你給我買的什麼新車呀?”
“當然是配得上顧太太尊貴份的車。”
當沈晚梨來到地下車庫,看見那輛紅得艷麗的法拉利SF90時,整個下都快驚得臼了。
雖然買下這輛車,對于顧宴禮來說不過是灑灑水的小意思,但這還是他第一次送自己這麼貴重的禮。
沈晚梨不可遏制的虛榮心蹭地就上來了。
上次騎小電驢,被蘇南潔開著法拉利一頓嘲諷,現在顧宴禮給買的這款,可比蘇南潔那款貴多了!
沈晚梨暗暗在心里下定決心:等有機會了,一定要在蘇南潔面前好好秀一秀!
“喜歡嗎?”
男人一臉寵溺地看著沈晚梨,可對方的注意力卻完全落在紅法拉利的車上,沒有多看顧宴禮一眼。
“喜歡喜歡。”沈晚梨止不住地點頭,“就是可惜了,是個兩座的。”
顧宴禮特地提醒:“話先說在前面,車是我買的。以后副駕駛只能坐我一個男的,其他的都不行。”
顧宴禮現在是草木皆兵,他不希沈晚梨用他買的車,去載別的小白臉。
沈晚梨撇了撇,問道:“我爸也不行嗎?”
“不行。”
“那你爸呢?”
“……”顧宴禮冷冷地看著人,語調堅定:“也不行。”
“你可真是個大孝子。”沈晚梨跳上車,踩下油門,“我會守規矩的,拜拜!”
……
來到西郊的埡山頂別墅,沈晚梨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一個穿墨綠旗袍的人才姍姍來遲地開門。
“進來吧。”
沈晚梨隨其后,心想道:這個人,想必就是顧夢煙了。
沈晚梨打量著,猜測顧夢煙應該已經年過四十,但是氣質優雅大方,眉眼間帶著一抹淡然和清冷。
年齡沒有為的累贅,反而為平添了幾分的風。
“你就是沈晚梨?”顧夢煙沏了一杯剛泡好的茉莉龍井。
“嗯。”沈晚梨點頭,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香四溢,齒留香。
顧夢煙話,并沒有主和沈晚梨攀談什麼。
沈晚梨只得尷尬地坐在椅子上,無所適從,眼睛觀察著別墅的裝潢。
突然,注意到茶幾上擺著一盤棋,黑白子錯落有致,是個沒破的殘局。
見沈晚梨看得出了神,顧夢煙淡然開口:“會下棋?”
沈晚梨禮貌一笑:“會一點兒。”
“這一局,能破嗎?”
沈晚梨抿,謙虛道:“我可以試試。”
收起慣常大大咧咧的子,沈晚梨認真起來,倒是極符合名門千金的份。
沈晚梨下棋的本事,還是顧宴禮教的。小時候,沈父沈母經常把放在顧家玩,沈晚梨從小話就,說的東西還盡是些沒營養的。
顧宴禮煩,每次只能下棋靜心。
沈晚梨看他那麼認真,便纏著他教自己。一來二去,倒也學了一下棋的好本事。
半晌后,沈晚梨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枚白子,將它落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顧夢煙眉眼一,發現原本困了自己兩個多月的死局,竟然又活了起來。
勾輕笑:“有點意思。”
隨后,顧夢煙也拾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盤的右下角。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明面沉默冷靜地對弈著,實際上暗里較著勁。
墻上的時針走了半圈,顧夢煙將手里剩下的黑子扔進棋盒:“我輸了。”
沈晚梨額頭上滲著綿晶瑩的細汗,如釋重負地輕笑道:“夢煙姐,承讓了。”
顧夢煙被沈晚梨勾起了強烈的興趣:“再來。”
沈晚梨在第一局證明了自己之后,便沒有繼續認真較勁了,而是謙虛地把控著棋局,兩局下來都跟顧夢煙打了平手。
顧夢煙這下對刮目相看,給斟滿了茶杯:“小姑娘有點東西,不過你別急,我這還有候補隊員要上場。”
沈晚梨輕輕抿了一口茶,揚起角笑道:“好的,我不著急。”
顧夢煙繼續溫著茶壺:“我這個候補隊員可是個高手,沒年的時候,就已經贏過我好多次了。到時候,你可別怕得不敢下了。”
沈晚梨笑得從容:“沒事,我這輩子,還沒怕過誰呢。”
“你這小姑娘子烈,我喜歡。”
顧夢煙又跟沈晚梨聊了些其他話題,突然兩人后響起一道悉的聲音。
“姑姑,你有客人,怎麼不早說?害我只帶了一份禮來。”
顧夢煙聞言抬起眸子,在看到穿銀灰襯衫的顧宴禮,出現在面前時,眼神瞬間和了不。
“阿宴來了,快坐!姑姑給你介紹我剛認識的朋友!”
顧宴禮脖頸前的第一顆紐扣敞開著,了幾分平日里的嚴肅,多了幾分自由不羈,整個人看著有些散漫。
他放下手里的禮,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和沈晚梨打招呼,好像兩個人不認識似的。
沈晚梨坐在沙發上,頓時覺得有些局促。
怪不得之前覺得,顧夢煙這個名字那麼悉,原來是顧宴禮的姑姑!小時候聽爸媽提起過,但從來沒見過。
“晚梨,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顧宴禮,年紀應該和你差不多大。”
正當沈晚梨在心里糾結,要不要直接表明,自己就是顧宴禮老婆的時候,男人率先出手臂,要跟自己握手:“你好啊。”
沈晚梨挑眉,心里納悶:這是什麼意思?裝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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