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得抓耳撓腮,哈哈大笑。
而賀喜過後,其座下水神虞清又站出來說道。
「神主,此番雖然汛期過去了,蒼天也認可了我淮水兩岸神祇的功德,但是接下來咱們也還要做好打算。」
無支祁問:「那該如何?」
虞清說:「除了用天工神匠、召集群山之妖、江河蛟龍之外。」
「應當連同兩岸的地神一同治理水患,攔截災洪,並且開始開水渠灌溉農田,如此一來才能得大功德,上神或許有朝一日也能更進一步。」;
說到更進一步,別說無支祁的眼神亮了,就連在場的眾多妖、鬼神、龍的眼神也一下子變了。
於是。
汛期剛剛結束,淮水之神無支祁便邀請了兩岸地神來水府赴宴。
說是慶賀蒼天賜福降下功德之事,實際上也是藉助此宴,聯絡地神商議開渠之事。
宴上,無支祁眾神拱衛,高高在上。
酒飲至酣,便忍不住說起了自過往,說起數千載歲月之前他縱橫上古之事。
「那時候,我可是天下有數的大神通者,雖然沒修得長生不死之道,但是憑藉著這與生俱來的法力和神通,這天下之間還沒有幾個妖能斗得過我。」
「可上九天,可北海。」
「這天上地下就沒有我去不得的地方,那時候這人間也沒有什麼人,到都是兇,我還記得附近有個什麼青丘山,裡面住著一群狐貍哩。」;
無支祁喝醉了,放浪形骸,哈哈大笑說道。
「那狐貍得很,得很,遠遠的就聞到一腥味。」
「若不是他們人多,我一腳下去,就要把那青丘山給踏平了。」
無支祁搖搖晃晃地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說的大話。
即使如此。
宴席之上的賓客,那神鬼妖龍一個個聽著無支祁說起那上古之事,心中嚮往不已。
有妖問:「那青丘古籍之中也見過,不過今時,怎麼反而見不到了呢?」
無支祁:「上古至今多年了,想必早就死了,或者是沒度過那大劫,化為灰灰了。」
又有鬼神問:「上神當真是神通蓋世,竟然能從那上古一直活到如今。」
無支祁:「我那時因逞兇作惡,被天帝給拿住了,在淮水之中不知道多歲月,如今才被放出來,要不然你們還見不到我哩。」;
無支祁說起自己被鎮之事,也不以為是什麼不彩之事,反而得意洋洋頗有些炫耀之意。
這世上還有幾人,能夠讓天帝出手捉拿呢!
眾妖紛紛歡呼,而有人不明白無支祁口中的天帝是何人。
「天帝?」
「這天帝,如今在何方?」
這天帝可不是隨便能有什麼神祇就能自稱的,那是統天地的至高蒼穹神主,眾鬼神妖龍此刻聽到無支祁說出天帝的名字來,哪裡還忍得住,一個個紛紛問道。
眾鬼神還是第一次遇見無支祁這樣有著非凡來歷的妖神,一個個迫切地希,能夠從其口中知道那上古的辛。
無支祁提著酒壺,目橫掃下方一眾非人的存在。
「爾等竟然都不知曉麼?」;
眾人紛紛搖頭,而後竊竊私語。
「吾等如何能得知?」
「上神既然這般問,莫非吾等聽說過?」
「天帝,莫不是太一神?」
「有人見過太一神麼?」
「莫非是……」
無支祁看到下面這群人,竟然沒有一個知道天帝是誰,忍不住狂笑道。
然後,指著下面說道。
「爾等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竟然連天帝是誰都不知道。」
「如今天帝就在人間,自稱雲中。」
「不過待到了天上,那便是天帝了。」
群妖譁然,也有鬼神瞭然地點了點頭,似乎早已經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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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支祁搖頭晃腦,也有些奇怪的自問道。
「就是,不知道這上古之後到底是生了什麼大變故,人間竟然變了這副模樣,讓天帝也下到了人間來渡人神妖鬼道。」
「不過。」
「終究有朝一日,天帝還會再回天上。」
「到那時候。」
「說不得,你我眾人,也有朝一日還能去天上赴會哩!」
無支祁說道這裡,也忍不住說道。
「得長生不死,與天地日月同壽。」
眾妖一個個心中激盪不已,聯想起了自己前往天宮,在雲海之上赴宴的模樣。
但是心中也生出一個疑:「那上古之時,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無支祁大手一揮:「我不記得了,而且那個時候,我還在淮水下面哩。」
無支祁忘記的可不只是這些。
此時此刻,他似乎真正地變了那個傳說之中的上古妖神無支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