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賀申海,母親…我也忘了,如果不是莫氏,那就是霖氏的其中一人。”
“莫氏曾經是做奢侈品的家族,他們的人不是模特就是設計師。”
“所以啊,你其實是個混,我的心肝兒。”
傅鎮龍收拾著桌上的行李,語氣平淡的講述著何雪的世。
他把結婚照和相冊都一一拿出放在了桌上擺好:“時間過得真快啊,這張還是我們剛結婚時照的,那時…那時你還不愿意嫁給我。”
“照片中的你雖然很,但都沒有笑容。”
何雪著花瓶,將剛買的百合花放進去,整理好,說道:“那改天我們再去拍一個結婚照。”
走過去,從后抱住老男人。
孩探過頭,看向桌上的相冊,其中有一本相冊看起來很舊,書頁都泛黃了,紙張也掉渣了。
“阿龍,這是什麼?”
何雪挪到傅鎮龍前,將那本相冊拿在手里翻開:“哇,都是老照片。”
每一張照片都是黑白的。
還有這類似郵票的齒邊。
老男人彎腰看,下抵在孩的肩上,他說道:“估計是管家收拾錯了,把這本老相冊也放進箱子里了,心肝兒,這些就是傅家老一輩人的照片。”
“應該是快一百年前的照片了。”
何雪翻開相冊,看著每一頁的照片。
因為存放的很好,大部分照片還能看。
“四合院,戲院,好漂亮,阿龍他們是誰?”何雪指著其中一張全家福問道。
傅鎮龍仔細一看,回憶著:“好像是我爸爸的太爺爺,旁邊的都是他的姨太太。”
照片中男人穿的著裝很嚴謹,可以看出是名軍。
而且長的也很俊俏。
何雪繼續翻,就翻到了一張不完整的照片,照片中是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人。
他們坐在紅木椅上,握著手,男人穿著軍服,服的口有很多勛章,人穿著類似碎花樣式的旗袍,用簪子盤著頭發。
不過兩人的臉都看不清了,這張照片被燒過。
何雪問:“阿龍他們呢?”
傅鎮龍看了看,他蹙眉仔細看:“不認識,不過我以前聽我爺爺說過他們的故事,這兩人是對夫妻。”
何雪瞬間來了興致:“真的嗎?”
“真的。”
老男人將孩抱起來,抱到了沙發上,語氣溫說:“不過他們的故事不太好,這個男人好像很年輕就死了,死在了槍林彈雨中,尸還不完整,只帶回了一個腦袋。”
“然后的妻子哭的眼睛都瞎了,還起了尋短見的念頭。”
聽罷,何雪就覺得他們的故事很凄慘,垂下眸子,說:“那他的夫人真的尋短見了?”
傅鎮龍:“沒有,以前的傅家對于這種事是很忌諱的,白綾上吊,還是投井自盡都不行。”
“那一輩子都要帶著悲痛生活,真的很痛苦……”
老男人的食指彎曲挑了挑孩的下,又親了親的額頭。
;“是很痛苦,不過還有孩子呢,不能把孩子扔下不管。”傅鎮龍看著天花板,意味深長的說道:“好像是在丈夫死后的快二十年過世的。”
“死在了丈夫的墓前,丫鬟再找到時,的尸已經埋在雪里凍僵了。”
何雪的手不自覺的攥,心底有些害怕。
抓住傅鎮龍的袖子,靠在老男人的懷里,聲音染上哭腔:“他們最后合墳了嗎?”
“合了,他們的墓現在還在傅家的祠堂,只是墓碑上的字不清楚了。”
傅鎮龍見何雪的眼睛紅了,便手為抹去眼淚。
安道:“心肝兒不哭,他們最后在一起了。”
“這只是個傳聞故事。”
“嗯……”
何雪著他懷中有安全的溫度,以及淡淡的煙草味和男士洗發水的味道。
看向傅鎮龍的手心,指尖輕輕劃過他的手紋。
老男人自從退休后,不再做那些危險工作后,手上的繭已經慢慢消失了。
上的腥味也淡去了。
但傅鎮龍也有白發了,他終究是會變老的,藥的作用只是讓衰老變得緩慢罷了。
何雪抬眸看著他,心疼道:“時間過得太快,你都有白頭發了……”
老男人笑著說:“是啊,老了。”
“其實老公前幾年一直工作,一直出差,也是為了多賺些錢,給你和孩子們留后路。”
聽完他的話。
何雪更心疼了,手輕著傅鎮龍的臉頰,問:“留什麼后路?”
“老公比你大二十歲,就算是老公注重保養,一天健十二個小時,估計也逃不過天命……”
說著,傅鎮龍的角勾起了殘忍的弧度,他的在抖。
“老公還是會走在你前面……”
還是……
何雪聽后,捂住他的,說道:“不許說這種話,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你不能把我扔下。”
“你都找了我這麼多年,你怎麼能走在我前面……”
老男人握住孩的手腕,放在自己的邊,說:“好,老公不說這種話了。”
何雪舍不得放開他,便一直抱著。
傅鎮龍剛要將相冊合上放到茶幾上時,一張照片從相冊里掉了出來。
何雪撿起來,一看是個男人跪在地上,他著膀子,背上還有刺青,而后的人正拿著針幫他把沒刺好的刺青,刺完整。
人的右手背上有一顆痣。
“是龍……”
男人背上的刺青貌似是龍或者蛇。
何雪回頭看向自己后的傅鎮龍。
傅鎮龍歪頭笑:“怎麼了心肝兒?”
“沒事,我們去接寶寶們吧,他們馬上就要放學了。”何雪說道。
“好,走吧。”
何雪將照片放在茶幾上,便和傅鎮龍換鞋出去開車接柚柚他們了。
他們走后,一陣清風將照片吹在地上,照片的背面寫著:【素素,倘若我沒有活著回去,你一定要和孩子們好好生活。】
【我你。】
【傅……】
字跡很工整,很明顯是專門練過書法的字跡。
傅家祠堂里的角落有一塊墓碑,上面的字因為風化早就看不出來了,但墓碑上刻著的百合花永遠的綻放著,永不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