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對不起！”

“對不起，我剛剛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我一點都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喬如意哭得滿臉淚水，雙手止不住地抖，“對不起，對不起爸爸......”

又轉頭看向一臉驚恐的麗玲，“麗姨，你別生我的氣......”

“就是故意的！”麗玲扯著嗓子，被人攙扶起來後踉蹌地跑到喬河邊，黃的芒果水糊了滿臉滿，看起來狼狽不堪。

“老公，喬如意是故意的！”

喬如意淚如雨下，看向喬河，不住地搖頭，“不是的......”

喬河面鐵青地揚起手一掌甩在喬如意臉上，“你到底想幹什麼！”

巨大的掌聲在室響起，喬如意被打得偏過頭，白皙的臉頰迅速被打紅，指印清晰可見。

麗玲見狀，方才的驚恐這才消退一點，角也微微揚了揚。

“老公——”

“你閉！”

喬河看著喬如意被打偏的側臉，怒氣衝衝滴打斷麗玲的話。

喬如意的眼淚滴落在地板上，一滴又一滴。

臉上火辣辣一片，疼得又腫又麻。

“你為什麼不信我？”

喬如意掉著眼淚，緩緩轉頭看向喬河，“去年中秋節的事，你也是不信我，就像今天這樣打了我一掌，然後呢，事實真的是你看到的那樣嗎？”

喬河猛地窒住，上次中秋節的事，是他冤枉了喬如意，還不由分說地給了一耳，為此，幾個月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喬如意！你別倒打一耙！”麗玲生怕喬河信的話，連忙說，“剛剛明明就是你把我往死裡整，你不承認嗎！我這沒想到你居然心眼這麼壞！”

“是，是我做的。”喬如意看向喬河，承認得乾脆。

喬河眼眸一，不敢置信地看著。

喬如意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可是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信嗎？”

喬河面鐵青，“你究竟想說什麼？”

“爸爸。”喬如意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滴，“我病了。”

......

安靜的書房裡。

一張病歷擺在桌上，喬河看清上面的字跡，一時站不穩後退兩步。

“神分裂？”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兒，臉上還有被他打過而留下的清晰的指印，“你什麼時候病的？病了多久了？”

喬如意垂眸，眼眶紅紅，“自從媽媽走後，我的睡眠就一直不好，這些年我也就習慣了。”

抬起通紅的雙眼看向喬河，“自從您那次答應麗姨拆掉媽媽的牌位，還有中秋節發生那件事之後，我對您很痛心。您是我的爸爸，卻連著兩次傷了我的心，導致我很長一段時間神狀態都不太好。”

“直到不久前，我發現自己總是控制不住做一些事，做完之後又沒有印象，於是我就去看醫生。”

喬如意將桌上的病歷在手裡，抖著聲音，“醫生說我是長期缺乏父母的，又經常被人刺激才導致的神分裂。”

“爸爸！”喬如意抬眸，雙眼絕而破碎，“我是不是變了神病？”

這樣傷心絕的樣子，讓喬河想起了小時候委屈的樣子。

心底湧起一陣愧意，喬河將的病歷拿過來，搖搖頭安，“你不是神病，你是爸爸的兒。”

“爸爸，今天的事，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怪你。”喬河上前，將抱在懷裡，“如意，這些年，你苦了。”

父倆久違了十幾年的擁抱，讓喬河心生自責，“這件事，凌澈知道嗎？”

喬如意點點頭，“這次我們出國，就是因為凌澈想給我找個好醫生。”

“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我的病不算嚴重，一般況不會導致神分裂，只有在到嚴重刺激的況下才會控制不住自己。”

喬如意靠在他肩上，“爸爸，我剛剛在給媽媽上香，然後就看見麗姨進來了，後面我就不知道自己怎麼失控了。”

吸了吸鼻頭，“我想，如果不是麗姨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刺激我，我是不會犯病的。”

喬河聽完重重地嘆了口氣，“爸爸保證，以後你在這裡，絕不讓任何人刺激你。”

“謝謝爸爸！”喬如意哽咽，“我沒有媽媽了，我只有爸爸你一個親人了。”

喬河將抱得更，“是爸爸對不住你。”

懷抱裡，喬如意紅著的眼眶微微彎起，一雙明豔的紅也緩緩勾起。

......

“喬如意那個小賤人，跟媽一樣賤！我真是低估了！”

麗玲泡在浴缸，將臉上的芒果泥洗了又洗，了又。

哪怕已經洗了好幾遍，剛剛那發爛發臭的窒息還讓反胃想吐！

剛從浴缸出來，門外的傭人提醒，“麗夫人，喬先生讓您下去一趟。”

“知道了。”麗玲應了一聲，又問，“喬如意怎麼樣了，喬先生把趕走沒有？”

“大小姐也在樓下。”傭人頓了一下，“不過看起來哭得很厲害。”

麗玲角的笑意止不住，看樣子是被喬河教訓了一頓。一定要藉此機會，讓喬河再也不能維護，把趕出喬家！

麗玲換了服，又重新打理好頭髮，滋滋地下樓了。

剛到樓下，就聽見喬如意泣的聲音。

快步下樓，走向大廳，正好看見喬河面不悅地坐在沙發上，喬如意坐在一旁雙眼紅腫。

掃了一眼喬如意，走向喬河，“老喬，如意今天是真的不像話——”

話音未落，喬河喝住，“你站那！”

麗玲頓時斂起笑意，頓住了腳步。

瞥向喬如意時，看見喬如意抬頭看向，臉上是明晃而挑釁的笑意，跟剛才拿芒果時的表一樣。

心底一驚，就聽見喬河厲聲道，“王媽！把你剛剛聽到的再說一遍！”

王媽畏畏地走過來，看了一眼麗玲，低著頭，“麗夫人......麗夫人剛剛在大小姐給尹夫人上香的時候，說尹夫人的靈位擺在喬家太晦氣，還說尹夫人都死了，只配吃爛水果——”

“王春芬！”麗玲厲聲打斷的話，“你瞎說什麼！”

“麗玲！”

喬河怒容滿面地將手裡的茶杯摔在腳邊，嚇了麗玲一大跳。

“給如意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