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公主梗著脖子,道:“就算是我的人,也不能代表是我指使的……他怪不到我腦袋上吧?”
雖然凱調的人,默認了。
但這事,自始至終都沒出面。
國王覺得,自己這傻妹妹,真是把事看得太簡單了。
路嚴爵是那麼好糊弄的人嗎?
而且,就算真不是,這件事或許路嚴爵也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國王頓時就皺眉,國家還有很多事,需要仰仗他來幫自己,他實在不想和路嚴爵對上。
而就在這時,護衛進來通報,說:“國王,伯爵大人的助理要見您,說是伯爵大人有請您和公主,去刑罰堂一趟。”
國王心頭一跳,真想什麼來什麼,頓時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件事怕是沒那麼容易揭過。
辛公主也慌了。
路嚴爵什麼意思,這是懷疑自己了麼?
可很快又回神,去了又如何?
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指使的,路嚴爵難不,還要對自己手嗎???
他就算有罰皇室勛貴的權利,也不能來。
自己可是皇室公主,還能怕他不?
辛公主很有自信,這件事,怎麼算,肯定都算不到自己腦袋上。
國王卻有些擔憂,給出了個主意說道:“要不,你就抱病,說不舒服,不去了。”
這也是他目前,能想出來的辦法了。
辛公主臉上卻有著執拗,說道:“我偏要去,我倒要看看,他為了那個人,能偏心到什麼程度!”
就偏不信,他能為了江若離,連皇室的面都不給了。
國王一陣頭疼,也明白,對于這個妹妹的偏激,勸不住。
只能前去赴約。
大約十幾分鐘后。
兩人隨同裴炎,抵達刑罰堂。
到的時候,路嚴爵已經備了好茶好水,等候多時。
待他們進來后,就淡淡招呼了一聲,讓二人落座。
國王頷首,拉著妹妹在他的對面坐下。
路嚴爵給他端了杯茶,倒是和氣地說道:“這是托人從國外帶來的,一年只產幾斤,千金難得。”
國王笑得有點僵,說:“那定是好茶。”
接著,便手端過來品嘗了下,滿口留香。
他順勢夸了一句,“的確是難得的好茶。”
喝的過程,他在觀察路嚴爵,注意到,他沒給妹妹端茶。
國王何其了解他,這是對他這個妹妹有意見。
于是,他就主打開話匣子,說:“嚴爵,你今日找我們來,是為了昨夜那會所的事吧……辛其實……”
國王話還沒說完,路嚴爵卻忽然打斷,眸深沉,道:“今日,請國王和公主來,是讓你們看看戲。”
嗯?看戲?什麼戲?
國王意外。
辛公主一直很忐忑,聽到這話,亦是張。
出門前,還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但是見到路嚴爵的那一刻,能到他上縈繞著冷冽的氣息。
而且,自進門到現在,也沒正眼瞧。
心里,開始生出一不好的預來。
路嚴爵沒說話,只是按下旁邊一個投影儀。
兩人順著看過去,就見畫面中,顯示出凱狼狽的模樣。
被關在牢籠里,四肢被鐵鏈捆著,上服,都被浸了。
面前,是刑罰堂的人,正在問責。
“再問你一次,你在會所制造炸,火災,究竟是不是你自己的意思?”
凱奄奄一息,整個人已經因為疼痛帶來的恐懼,瑟瑟發抖。
早就扛不住這樣的刑罰,沒幾下子就開始招了。
本來也沒打算自己抗,既然辛公主保不了自己,那也不想讓好過。
于是,便將全部事,都推到上。
就算死,也要拉著辛公主一起。
嘶啞著聲音,說:“不是,不是我……我是公主指使,若是沒有,我怎麼可能有這個膽子,就算借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刑罰堂的人問責,聲音嚴厲:“你大膽,知道污蔑公主是什麼下場嗎?”
凱忍痛,繼續說道:“我有什麼可污蔑的,本來很多事,都是指使我的!當初,還在研究所,就讓我針對江若離,污蔑,造謠,還有新聞的事,捧高,踩低江若離,也是讓我做的……”
一一細數著,不忘補充一句,“你們不信的話,可以一一查證,相信以伯爵先生的能力,很快就能查到的。”
辦公室這邊,氣氛卻仿佛凝固了一般。
辛萬萬沒想到,凱居然會被抓了。
還以為,這人,早該出國去了。
可不僅沒有,甚至還被屈打招,將過往很多事,和盤托出。
怎麼敢的???
真是該死。
辛公主大怒,當即怒斥,“真是一派胡言。”
說著,沖過去,搶過遙控,關掉眼前的畫面。
路嚴爵眸沉沉,盯著面前的辛公主,那深邃的眼神,帶著一子令人窒息的冷冽和迫。
辛公主覺到了,不自覺瑟了下,眼神些許閃躲,不敢和他對視。
路嚴爵目如刀,說:“公主,不解釋一下?”
他語氣聽不出喜怒,可是震懾力卻是十足。
辛公主努力制心中的那抹慌張,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
甚至振振有詞說道:“一個被屈打招的人,說的話,怎麼能信?我沒有做過以前的那些事,都是凱自己嫉妒心作祟,去做的,只不過是想把事,賴到我頭上罷了,你們該不會信了的鬼話吧?”
“是麼?”
路嚴爵語氣淡漠到極致,看著的目更冷了三分,冷冷問道:“過往的事,不好查,那昨夜的事呢?”
公主早有準備,將這些事都往凱上扣,“自然也是污蔑我!我昨夜雖然去了會所,但對于火災的事,并不知,我自己也差點為害者了,我難道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
接著看向路嚴爵,道:“嚴爵哥不會想把這個罪名,安在我腦袋上吧?
我聽說,昨晚江若離也在那,差點遇險,你難不想要給出氣,所以故意將凱屈打招?順便將一切賴到我這邊吧。”
路嚴爵看著面前的人,倒打一耙,眼神不由浮現一抹輕蔑。
早猜到會如此!
所以,他也早有應對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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