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在午飯前,他們還在酒店門口和黎梓打過照面。
何其相像。
即使有他們如今不清不楚的一起在前。
宋斯寒會放任他唯一的妹妹和自己的死對頭在一起?
果然,像是為了印證所想。
宋斯寒攥了下微冷的手指,黑夜裡嗓音顯出幾分清冷疏離,「最簡單的就是答案,Denise, 你知道。」
「分手對嗎。」
黎枝將手指從他掌心出來,「那我們呢?」
他們早就應該分開。
是一直以來的僥倖在作祟。
宋斯寒又將手指握於掌心,微熱的溫度傳至指心,「我們和他們不一樣。」
「那什麼一樣呢?宋斯寒,我知道你那天沒有說出口的答案了。」
在宋斯寒心裡,比起他妹妹,大概不值一提。
沒有家族重要,也沒有妹妹重要,所以在他心中,本無關要。
「什麼答案?」
「...沒什麼。」狗男人!
黎枝足尖掩在被子裡,氣得重重踹了宋斯寒一腳。
他的妹妹比重要,重要的多得多,簡直重要死了。
告訴他答案就是自取其辱。
「沒什麼踹我做什麼?嗯?」
宋斯寒單手握住腳腕,嗓音沉緩,依舊是那副天塌了也矜貴從容的模樣。
從前黎枝覺得這樣的他令人有安全。
可是後來見過自己置於危險之時,他不顧衝過來的模樣。
如今這樣,便知道,他還是那個宋斯寒,不會為任何人改變的宋斯寒。
黎枝用力將自己的腳腕從他掌中掙出來,順勢翻了個兒,將上蓋著的薄被也幾乎全捲走,「不想搭理你,狗男人。」
「滾蛋。!」
「...黎枝,你大概是第一個對我說『滾』的人。」
宋斯寒漫不經心地笑了聲,似是一點兒沒被惹惱 ,不由分說攏過被子,將整個人隔著被子抱懷裡,「搶我被子我今晚去哪兒睡?」
黎枝在宋斯寒懷裡掙扎,「你睡哪睡哪,去睡書房!客廳!反正今晚別和我睡。」
「生氣了?」
月灑偌大的窗,鋪就一片素白,孩氣呼呼的表映眼簾。
宋斯寒輕笑一聲,笑音里含了無奈,冷白指腹放在的眼角輕輕了下,「氣不知道怎麼這麼大。」
「我為什麼要生氣?我沒生氣。」
黎枝隔著被子又踢了他一腳,,「你說得對,我們之間確實和暖暖和我哥不一樣,看我大哥元旦那天那個不值錢的樣兒,估計是來真格的。」
停頓片刻,黎枝繼續,怪氣的,「我大哥呀,是真心喜歡暖暖的。」
不像現在某個抱著不鬆手的狗男人。
喜歡大概是有,真心能有三分?
也多了。!
...
清晨,黎枝突然從夢中醒過來,一看時間才五點多。
昨晚的夢雜
銥驊
無章,自從那幾晚枕著宋斯寒為唱的粵語歌睡,晚上已經沒怎麼做過夢。
旁床面一片冰涼,臺男人修長拔的影映眼簾。
宋斯寒正站在臺前接電話。
下意識走了過去,作很輕地打開臺門。
「這麼早打電話,有什麼事?」
宋斯寒上隨意披著件睡袍,著前方,開口。
話筒里傳來宋思暖委屈的聲音,「哥,我不想走。」
宋斯寒眉目沉斂,開口的話不容置喙,「沒有你想不想,已經都安排好,明天會有人接你回國。」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我已經年了!」
那頭沈星臨聲音有些尖銳,傳到這邊很清晰。
宋斯寒輕輕一哂,仿佛一切盡在掌握,「就憑我是你哥,宋思暖,你明知道黎梓是黎家人,卻還和他談。」
「你也知道自己年了,分得清事的嚴重嗎?」
宋思暖:「...」
什麼談,和黎梓現在是合法夫妻!
他們證都領了,但不敢和宋斯寒說。
不然害怕宋斯寒會直接過來親自將拎回京北。
宋思暖扁了扁,極其的不願,「哥,那你怎麼還和小嫂嫂在一起?你這是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反正我不要離開倫敦。」
腦海映出那張明面容,眼眸經常泛著壞兮兮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捉弄誰。
宋斯寒眼角冷意收了幾分,聲線微斂,「我們和你們不一樣。」
「不走也得走,這件事沒有商量餘地。未完的工作會集團這邊有人出面賠償,先回港城待一段時間。」
「就這樣。」
宋斯寒按斷通話,手中亮著的屏幕緩緩暗下去。
遙遠天邊逐漸暈出灰濛濛的藍,宋斯寒長玉立在大理石制的欄桿前,清冷的指節散開一縷灰白的霧。
安靜的夜裡,所有聲音都清晰地落耳里。
黎枝沒打擾宋斯寒,轉回了房間。
拿起桌邊的手機,發出一條消息。
荔枝很甜:【大哥,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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