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荀彧論勢,請殺董昭
建安四年七月,趁著擊敗袁紹的間隙,曹領兵返回了許昌。
而他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遷都!在袁紹南下之前遷都!
本來這事在二月份之時曹便即提出,但卻被生生拖到了七月。
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為袁紹和劉備兩家的向,這亦是秦瑱的謀劃。
為了防止曹遷都,他們通信袁紹出兵河東,又讓關羽在汝南方向威脅。
在這種況下,曹南北遷都之路就被兩家直接威脅。
畢竟從南北上關中,需要經過數百里的南平原。
劉表和劉備都可能會率兵堵截,路上保不準會發生什麼。
至於從經過弘農關中,在河東沒有完全穩定之前,遷都便會被袁紹的騎兵追擊!所以曹要想安全遷都,就必須要打開一條完全可控的通道。
除此之外,尚有一件事曹也不得不忌憚,那就是群臣的阻礙。
其中最主要的人,便是荀彧,這個跟隨老曹資歷僅次於秦瑱的重要臣屬。
伴隨著秦瑱的離去,荀彧竟然提早開始與曹產生矛盾。
最直接的,便是曹北上之後,荀彧阻止了董昭先遷天子的意圖。
這些事曹都十分清楚,但彼時他要面對袁紹的力,不得回軍。
而在奪取了局部勝利之後,他便直接率領兵馬回到了許昌城,將荀彧招到府。
此時,司空府中,曹正坐在榻上吃飯,荀彧則是侍立在其旁。
兩人都顯得有些沉默,使得府氣氛有些凝重。
凝重之中,又有些寂靜,甚至連曹的咀嚼之聲都能聽得清楚。
荀彧已經不記得這是曹第幾次在書房會見自己。
但他從未過如此刻一般的煎熬,彷彿火爐之中。
但他卻沒有多說一句,只是靜靜的低著頭,目不斜視。
「文若至此,難道就沒有話要對曹某人言否?」
突然,曹放下了碗筷,了被油漬沾的鬍子,抬頭看向了荀彧。
荀彧聽此,只覺肩上突然上了一個重擔,默默地搖了搖頭道:
「在下不知主公招我何事,故不知當何言也!」
曹聞言,不由下了床榻,穿上鞋子,背著手來回看了荀彧幾圈,沉聲道:「既是文若不知,曹某不妨與汝直言!」
「敢問文若是何緣由,之前要阻我遷都?」
荀彧面對曹的打量,神沒有毫搖,沉聲道:「在下從未阻攔過主公遷都之事!」
而他話音未落,砰的一聲,曹便拍在了桌上怒喝道:「君莫非當曹某人不知許縣之事不?」
「昔日吾出兵河東,將遷都之事盡委於君!」
「彼時關羽雖然兵圍上蔡,然則劉備主力尚在江東!」
「董公仁見敵軍勢大,讓天子先行,隨後再群臣。」
「若非汝阻撓此事,遷都之事怎會耽擱至今?」
「曹某所識荀文若乃誠誠君子,怎的今日在此卻又不敢承認?」
他如此說著,臉上自然是十分狠厲,並無一和善之。
因為現在的荀彧就和昔日的秦瑱一樣,讓他覺很恐懼。
遙想昔日秦瑱離去之前,也和荀彧一樣漸漸和他產生矛盾。
甚至逐漸背道相馳,再到言語之間互相不善。
那個時候的秦瑱,和現在的荀彧何等相像?偏偏兩人又都一樣,居要職,不可或缺!甚至可以說,現在荀彧對他來說,比之前的秦瑱還要重要。
只因秦瑱離去之時,他面對的形勢大好,去了一個秦瑱,不足以影響他基。
但現在不同了,他即將面臨一場大戰,荀彧就是他的心臟。
只要荀彧出一點問題,那他面對的就是全面崩盤。
所以他很想要問清楚,你荀彧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如果還能相,那就好好相,別悄悄給他使絆子。
如果你覺得我老曹不能輔佐,那就直接說個清楚。
可以說,只要現在荀彧不能拿出充分的理由,他就不會心慈手。
但在他的怒喝之中,荀彧卻是抬起了頭來,一臉絕的看著曹道:「莫非至於今日,曹公便連彧也不能信任了不?」
「難道在曹公眼中,彧便如那等小人一般不可信任?」
相較於曹的嚴厲,荀彧則是哀傷多過恐懼。
他突然似乎能明白當日秦瑱面對老曹有多無奈了。
當你一言一行都不再被信任之時,你又能做些什麼呢?
但他格遠沒有秦瑱剛,如此說了兩句,便嘆道:
「曹公只言在下阻撓遷都之事,敢問曹公,彼時遷都,有何益也?」
曹見他如此,自是眉頭一皺,剛想說話,卻見荀彧低垂著眉眼道:「曹公只見彼時兩家進,以為遷天子關中便可得安。」
「豈不知劉備此人乃天子之封,方才至於今日之勢?」
「故天子不,劉備便不敢軍,曹公後路方可安定至今。」
「不然若是彼時遷都,關羽必然棄上蔡而追擊!」
「劉備在中原、徐州一線陳兵十餘萬,關羽一,劉備必要調兵馬策應。」
「若是臧霸聯繫袁譚進軍泰山,徐庶北上威許昌。」
「算時間,袁紹大軍也正時趕至魏郡,正可乘勢而進。」
「若是兩家同時進攻,不知曹公該如何應對?」
曹聽聞此言,頓時眉關鎖,又盯著荀彧道:
「可你之前不是曾與我言,劉備不敢和袁紹一道進攻我軍麼?」
他現在敢開戰的基礎,就建立在荀彧的戰略判斷之上。
可現在荀彧突然來一個兩家聯合進軍,不由讓他一陣為難。
若是形勢真到了那個地步,那別說堅守了!
恐怕整個兗州都撐不住兩家三個月的猛攻!而他如此詢問,便見荀彧再度嘆息道:「在下所以出此判斷,乃是曹公尊天子而令諸侯!」
「若曹公尊天子,劉備顧及袁紹軍勢,自然不敢進攻我軍!」
「可自董公仁進言之後,曹公便為何事?許田圍獵,威天子遷都!」
「此乃人臣之舉?如此舉止,與昔日董仲穎何異?」
「若是傳揚出去,袁紹便罷,劉備豈能容忍?」
「再者,若是兩家齊,劉備未必便會畏懼袁紹之威!」
「因是劉備雖然方定揚、徐二州,袁紹卻也需休養生息。」
「兩家若得兗州,便會暫時休戰,不會相攻。」
「待得明年揚、徐二州穩定,劉備即不懼我軍,又何懼袁紹?」
「且秦瑱其人曹公不知否,憑此人謀劃,豈會讓袁紹輕易攻之?」
「就怕彼時兩家不戰,反倒共取關中,先迎天子!」
「昔日董仲穎雖有堅關,但面對關東聯軍,尚且遷都避其鋒芒。」
「現在關東只有劉備袁紹兩家,同時員,四面強攻,曹公又當遷往何?」
說到此,他便深吸一口氣,頗為無力的抬起頭道:
「在下一直力勸主公尊天子而行王道,主公卻偏信霸道之言。」
「如今朝中對曹公非議之言不絕於耳,彧怎敢遷天子西去?」
「此皆為曹公計,為何曹公便不信在下之言也?」
話語之間,荀彧自是覺一陣無奈,曹是怎麼想的他當然清楚。
無非就是大不了回關中,等待兩家戰,漁翁得利。
可你老曹要行此事,就得先搞定一個前提,那就是確保兩家奪取兗州之後不會聯合進攻!君不見昔日強大如秦國也被六國聯軍給差點打崩?現在劉備袁紹兩家佔據七州,如果再取得兗州,兩大諸侯同時進攻,你怎麼扛!這也是他一直勸老曹要先說劉協才能遷都的原因。
但他判斷,劉協必然不可能主遷都,曹和劉協必然談崩。
所以在他才會一直穩住朝廷大勢,不允許董昭等人遷都!只是他沒想到,因為否定了董昭的昏招,會讓曹如此憤怒。
甚至於直接返軍許都,質疑他是不是有心使絆子。
就和當初在宛城質疑秦瑱一樣,質疑他的出發點。
別說秦瑱這種創業元老,就算是他,也只覺一陣心寒。
面對他的眼神,曹一時間便愣在了當場,這個眼神似乎似曾相識。
秦瑱當初,就是這般苦勸不得,方才離去。
難道現在他也要故技重施,將荀彧給走不?
恍惚之間,他便一把抓住了荀彧的手懇切道:
「公若早有此言,吾又如何會怪公如此行事?」
「只因如今形勢如此不利,自腹背敵,群臣皆不可信。」
「念及昔日秦子瑄棄我而去,方才恐懼文若效仿。」
「如早知公如此言語,必不敢如此怪之啊!」
說到這裡,他見荀彧臉上憂愁之不減,便朝外喝道:「快來人,速速與將馬鞭取來我用!」
荀彧本來心中失,緒極為低落,可聽他要取馬鞭,頓時驚道:「主公這是何故,為何又要取甚馬鞭?」
曹見他神變化,便即一臉正道:
「昔日廉頗自辱,袒負荊,今鄙賤,值此大敵之前,尚不知君好意,該當罪之。」
「此地難尋荊條,只有馬鞭可用,還卿恕我之罪!」
一番話畢正值府外人送來馬鞭,曹便跪到在荀彧面前,雙手將馬鞭奉上。
荀彧見得此狀,自是大驚,連忙攙扶曹道:
「曹公乃尊者,豈可跪地,速速起。」
曹見他攙扶,便強自不起,低下頭道:
「文若若不恕之罪,便長跪不起。」
看著老曹耍賴,荀彧便被弄得一陣為難,忙道:
「在下何時又曾怪罪曹公,只是見曹公如此聽信佞之言,故此規勸。」
「若論責怪,彧何時又敢責怪曹公何不是?」
聽此此言,曹便覺一陣愧疚,雖說荀彧像是牆頭草一般,在他和天子之間來回擺。
可面對他的任何舉,荀彧都是一再忍讓。
他卻還要屢次相,弄得荀彧像個小媳婦一般裡外不是人。
想到方才言語,他便一把抓住馬鞭,朝著自己背上鞭去,邊打邊道;「文若不必再言,皆是之過也,但文若解氣,便將鞭死此地,又有何妨?」
如此一鞭打到背上,啪的一聲響起,便讓荀彧大驚。
一時間他也忘了方才委屈的覺,連忙抓住馬鞭道:「彧哪有氣,還明公住手,不然彧當無地自容矣!」
他這話說完,曹方才停下,小心翼翼的看著荀彧道:
「文若當真不再惱怒曹某之前不敬之語?」
荀彧見得此狀,連忙苦笑搖頭,直言不怪。
曹見之,這才站起來抓著荀彧的手笑道:「文若如能解氣,這一鞭也就沒白挨!」
荀彧看他這般,只得連聲附和,也再無怨氣。
如此說了幾句,曹便又問起了荀彧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別看老曹打袁紹之前都是信心滿滿,可臨到頭上,他才知道力有多大!既然荀彧指明他有可能被兩家相攻,他便尋求一個解決辦法。
不然劉備這小子待在壽春,他即便出戰,後方也是風的!但面對曹的詢問,荀彧卻變得一臉嚴肅道:
「要破此局,請先殺董昭,再向天子請罪!」
老曹一聽這話,臉上的喜便直接消了下去。
是破局便要殺董昭,這他可捨不得啊!
(本章完)
來到各種史前巨獸存在的原始社會,這里蛇蟒遍地走,兇獸跑漫山,天空是猛禽的,水里是兩棲的,可以說,人類是食物鏈最低端的存在,甚至于,部落與部落之間,都會拿對方當做果腹的食物。這里的一切,只為生存。不過,你以為姬賊會帶領原始人們走到食物鏈頂端,制霸原始社會麼?姬賊:別逗了,有...
一覺醒來,穿越到一個歷史上沒有的朝代,喬薇無語望天,她是有多倒霉?睡個覺也能趕上穿越大軍?還連跳兩級,成了兩個小包子的娘親。 看著小包子嗷嗷待哺的小眼神,喬薇講不出一個拒絕的字來。 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吧,不就是當個娘嗎?她還能當不好了? 養包子,發家致富。 不為惡,不圣母,人敬我,我敬人,人犯我,雖遠必誅。 杏林春暖,侯門棄女也能走出個錦繡人生。 小劇場之尋親: “囡囡吶,嬸娘可算找到你了!你當年怎麼一聲不吭地就走了呢?嬸娘找你都快找瘋了!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跟嬸娘回家吧!一個女人賺了那麼多銀子,在外頭多不安全吶!”某花枝招展的婦人,拿著帕子,“傷心欲絕”地說。 “你不關心我孩子,倒是先關心我銀子,真是好疼我呢!可是我們認識嗎,大嬸?”喬薇一臉冷漠。 小劇場之尋妻: 小包子領回一個容顏冷峻的男人:“娘親,叔叔說他是我爹。” 喬薇莞爾一笑:“乖兒子,告訴你爹,要證明自己的身份,應該怎麼做?” 小包子翻開金冊子,一板一眼地說道:“《喬氏家規》第一百零一條,欺辱未成年少女,賜宮刑。叔叔,如果你真是我爹的話……” 不等小包子說完,男人冰涼的指尖掐住了喬薇的下巴,露出一抹冰冷而危險的笑:“如果爺記得沒錯,那晚,好像是你強上了爺!”
穿越異世成為財主家的小白臉贅婿,因太廢物被趕出來。於是他發奮圖強,找一個更有權有勢絕美高貴的豪門千金做了上門女婿。練武是不可能練武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練武,隻能靠吃軟飯才能維持生活!我要把老婆培養成天下第一高手,誰敢惹我就讓我娘子打死你!
【大唐】【系統】【熊孩子】【簽到】【搞笑,爆笑】穿越大唐,成為八歲正太李恪,開局簽到八年,獲得無數獎勵!一日。李恪手持傳國玉璽砸核桃。李世民:TAT恪兒,別,別砸!李恪:來,父皇,給我學個狗叫!李世民:啊!!!朕是皇帝,你讓朕給你學狗叫?李恪:不然,父皇您給我當馬騎吧?【高舉傳國玉璽】于是。父慈子孝的大唐生活開始了...【簡介無力,請看前三章】
戲精穿越女和本土手藝男,靠著棺材紙錢發家致富,打臉虐狗的故事;女主戲精話癆,外加土味情話小能手;男主內斂話少,娘子說的都對,隱形撩妻小霸王!小劇場:弟弟褚禮被人欺負了,褚義要去找人理論!剛要出門就被沈鹿竹攔了下來,褚義以為妻子是擔心自己和別人起沖突才阻攔的!結果只聽沈鹿竹說:“你得帶上我啊!”河西村的沈家是開藥鋪的,孫子輩都是中藥,川柏,松節,澤漆,鹿竹,常山……靠山村的褚家是做棺材的,孫子輩都按仁義禮智信排隊!沈家有個年芳十九還沒定下人家的沈鹿竹;褚家有個二十了不易娶妻的褚義;做媒的秦婆子一合...
一睜眼,竟穿成無父無母、食不果腹的農家女,外贈一個嗷嗷待哺的傻相公。 莫輕輕恨不得在公屏上打出七個大字:非酋穿越須謹慎! 不過,作爲莫家小飯館唯一繼承人,這點困難怕什麼? 她帶着傻相公,靠美食白手起家。 燒花鴨,熗青蛤,桂花翅子什錦鍋。 溜魚脯,罈子肉,三鮮豆皮杏仁酪。 從小縣城,到京城;從河畔小食攤,到譽滿京城的莫家食肆。一步一個腳印,將生意越做越大,賺得盆滿鉢滿,還置辦了間大宅子。 莫輕輕愜意地往後一靠:我此生足矣! 衆人:不!你還差個伴兒! 莫家小娘子,樣貌好,廚藝絕,聽聞傻相公也是撿回的,實則還待字閨中,於是上門提親的人擠破了腦袋。 不料某日,一個錦衣華服的俊美公子沉着臉將求親者驅之門外。 路人1:那不是之前的傻相公嗎?收拾收拾還有模有樣的。 路人2:什麼傻相公,那是當今翰林學士、兼任國子監司業的蘇大人! 路人3:蘇大人怎麼跑這兒來了?難不成他也想娶莫小娘子? 莫輕輕一臉驕傲:不!那是因爲蘇大人也愛吃本店的菜! 蘇瑾笑而不語,卻暗暗糾正:世間美味,都不及你萬分之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