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認為皇帝的死,八就是蕭幻羽做的。
蕭幻羽知道事的嚴重,所以連青山也帶走了。
裴濯這幾天很忙,許寧大概能猜出來,大周的天也就是在這幾天要變。
可是……
許寧總有種不太好的預。
南越人殺了皇帝做什麼?
泄憤?
不可能。
而且皇帝就算是死了,打仗的也還是徐將軍,對大周沒有什麼影響,南越照樣不能打勝仗。
既然如此,那他們這麼做的意義和目的是什麼?
僅僅是讓大周?可也未必會影響南邊的戰局。
許寧是怎麼也想不通。
然而朝堂上,閣的人也都沒有了前幾日的輕松氛圍,連吵架都沒了。
尤其是劉宏偉,他總是冷冷的看著裴濯,裴濯不甘示弱的回看他,可也僅此而已了,雙方都在等……等著一場更大規模的巨變。
萬事俱備,雙方只等著開戰,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南越放了個大招。
消息傳回來的時候,事已經過去了兩天,裴濯很難得在張明啟的臉上看到了凝重。
“老師?”
裴濯直覺出了什麼大事。
張明啟舒了口氣,咬牙罵道:“南越狗賊,真他娘的詭計多端。”
裴濯疑的看著他,拿過了桌上的函。
看過之后,裴濯都想口了。
同一時間,二皇子也看到了函的容,他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許久許久。
南越人啊南越人……
這下,事棘手了。
許寧那不安的預到底是真了。
真正的皇帝死了,但是為了不引起,所以徐將軍只能暫時而不發,寫信給大周朝廷,希這些人拿主意。
可這些人,都在忙著爭奪權力,一時間被沖昏了頭腦,誰也沒想過,皇帝的死亡背后會有什麼樣的謀?
所以,才造就了今天的結果。
兩天前,南越人帶著“皇帝”到了兩軍陣前,迫守城軍隊開門。
徐將軍當然知道南越送出來的皇帝是假的。
真的皇帝死了,尸徐將軍都親眼見過。
可當他說出那是假的的時候,南越人便對他們說:“爾等大周人,原來都是不忠不義的臣賊子,對天子如此不恭敬,好,既然你們說皇帝是假的,那你們就讓真的皇帝出來,謊言自然不攻而破。”
一開始,大周的軍隊百姓都不信南越人的話,可徐將軍看起來就十分可疑、
他說皇帝病了不能出來見人。
永州城的人坐不住了,他們不久前見過皇帝,哪里是生病的樣子,可這都好多日了,皇上都沒出來,難道……
南越人手里那個真的是皇帝?
徐將軍陷了兩難,他上背著巨大的力,
現在他有兩個選擇,第一,認下南越那個皇帝,那就等于自掘墳墓,讓南越人拿。
第二,公布皇帝的死訊。
可怎麼公布?
皇帝是自盡的。
東洲大陸的歷史上,只有末代帝王走投無路才會自盡,皇帝好好的怎麼自盡?
若說是被人害死了……
皇帝駕親征,然后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殺了……
請問,這離譜不?誰會相信?
萬一南越人轉口說他殺了皇帝要造反…
所以,不管皇帝的死因是什麼,徐將軍都難辭其咎。
徐將軍可是統帥……
他失去了民心軍心,會是什麼后果……
“真謀無解。”
許寧舒了口氣搖搖頭:“不管怎麼解決,吃虧的都是大周。”
南越人這一步走的實在高明。
“張明啟怎麼說?“許寧看裴濯。
裴濯搖頭,張明啟什麼都沒說。
隔天,裴濯又被走了。
張明啟對他說:“我想派人殺了假皇帝嫁禍南越,你覺得如何?”
如果這個假皇帝只是個長的相似的人,那殺了嫁禍南越,完全可以。
可問題的那個假皇帝是蕭幻羽。
裴濯沉默了一瞬,反正張明啟都知道了,說了也無妨,他就把蕭幻羽就是假扮太子那人說了。
張明啟聽后點點頭:“原來如此。”
他問裴濯:“你認識這個人?”
不然裴濯為什麼維護他?這多久了,沒有揭穿這個人。
裴濯為難。
蕭幻羽是許寧的親戚,不殺他,會有很多麻煩,殺了,更是后患無窮。
而且,最關鍵的原因是他們本殺不了蕭幻羽。
這是南越皇室,最厲害的一張牌。
張明啟沒有繼續追問,他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張明啟忽然笑了:“既如此,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而二皇子這邊,也陷了僵局。
“大人,您得給我出個主意,眼下,我們該如何?”
二皇子看向明大人。
他現在也不確定皇帝是不是真的死了。
這讓二皇子十分焦躁。
好像等了許久終于要的果子被別人摘走了。
二皇子也想派人殺了皇帝。
管他真的假的…
明大人捋了捋胡須,沉默了半晌才說:“我想過了,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許寧也好奇了。
這是大周頂級掌權者們都鋒,必須認真記下,說不定往后可以寫本書火。
裴濯在耳邊小聲說了什麼。
許寧抬頭:“就這樣?”
裴濯點頭。
“只能這樣。”
謀無解…
南越這個題出的,無論大周怎麼做,都有弊端,那干脆不管南越,他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等新君上位,“老皇帝”就是太上皇,太上皇自然敲不開大周的國門。
京城下了一場雨,淅淅瀝瀝的小雨澆灌著綠油油的大地。
許寧當年買的地去年收就不錯。今年長勢也喜人。
許寧又去看了葉子玉和周二郎買的地,今年沒種瓜果,也是普通的農作,這些地葉子玉說他不要了,周二郎救他一命,就給他親做賀禮了。
然而周二郎親后一直沒來京城,許寧也不知道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不過周小妹的夫君來了,也就是曾經和許寧一起擺攤的小梁。
小梁很開朗,見人還是笑著打招呼,沒有什麼拘謹。
于是許寧問了問他村里的事。
時過境遷,等小梁說起村里人的事的時候,許寧就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那些曾經很在意的人,都變了記憶中一個個清晰的或者不清晰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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