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張明啟看向裴濯，臉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可有確切的證據？”

裴濯沒有，于是他把自己的分析一點點的講給張明啟聽。

“老師，咱們又不是在大理寺審案子，還要什麼證據？”

張明啟不說話，裴濯又說：“都知道南越狼子野心，可咱們對他們的警惕只在表面，南越人已經不知不覺滲進里，他們甚至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咱們大周的皇帝。若是任由他們繼續下去，大周還能經得起幾次折騰？”

張明啟沉著臉在地上走了幾步，最終他點點頭，對裴濯說：“我知道了。”

張明啟見了張皇后一面，將衛老太醫的事和說了。

張皇后驚呆了。

因為衛老太醫是自己選的，花了重金收買，原以為這人會死心塌地的效忠，衛老太醫帶著孫子進宮，其實很高興，因為這樣就等于拿住了衛老太醫，可沒想到事居然是這樣的。

張皇后不愧是最像張明啟的孩子，已經從剛剛的憤怒和震驚中冷靜下來，分析起了利弊、

首先衛老太醫為什麼要害的孩兒。

和他無冤無仇，想來也不可能是為了報復。

那就單純的想害的孩子……

“爹，兒認為該先把人抓起來，嚴加審問，說不定這背后還有什麼大魚。”張皇后臉沉的了自己的腹部。

“你去辦吧。”張明啟揮揮手。

張皇后的行迅速，進宮就去找皇帝訴苦，說衛太醫要害他們的孩子。

皇帝果然非常生氣，也沒問什麼緣由就把人抓了。

一個太醫而已，就是殺了也沒人會說什麼。

只可惜，只抓到了衛老太醫，衛青瑯當時不在家，被他給溜走了。

整件事做的悄無聲息，就連太醫院的人都以為，衛老太醫是病了請了假沒來。

淑太妃忙完了事準備出宮去住，原以為是小事一樁，可是到了張皇后宮中才發現事不是想的那麼簡單。

“太妃何不多住幾日陪陪本宮。”

張皇后出言挽留。

淑太妃覺得有點奇怪，就是來幫忙的，事辦完了，當然要走？在宮里陪著皇后做什麼？

“皇后有什麼話就明說吧。”

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張皇后這點心思還是看的出來的。

張皇后就把自己中毒的事說了。

著肚子，一下又一下：“太妃也是母親，定能理解臣妾的心，臣妾不是懷疑太妃，只是這宮中生存…”張皇后嘆了口氣…

話沒說完，淑太妃聽明白了。

說白了還是懷疑。

不過在這宮里行事就是如此，人人都不可信，人人好像都是敵人。

淑太妃習慣了，可不代表不生氣。

畢竟也有兒子，如果皇帝因此懷疑和兒子有什麼心思…

淑太妃不聲的問：“皇后娘娘查到什麼了？”

張皇后反問：“太妃有覺得哪里不對嗎？”

淑太妃點頭，很干脆就把八公主和齊太嬪的事說了。

“本宮就查到了這些，至于們有沒有問題，就是皇后娘娘的事了。”

說完站起來：“本宮先回去了，皇后查到了兇手請知會一聲。”

張皇后點點頭，送淑太妃出了宮。

心腹宮說：“娘娘，這下怕是得罪了淑太妃。”

張皇后嘆了口氣：“得罪了也沒辦法，皇嗣的事事關重大，本宮不敢冒一點風險。”

要趁這次機會將所有威脅全都拔除。

張皇后雷厲風行，直接派人去找齊太嬪，齊太嬪顯然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更是沒有瞞，將自己和八公主的恩怨說了。

“本宮原以為是個好的，沒想到…“齊太嬪垂眸：“皇后娘娘若是有懷疑不如盯著八公主好好的查一查。”

張皇后沒想到事會這麼順利。

因為問的這兩個都是先帝的嬪妃，新皇住的那一刻，們就徹底從舞臺上退了下來，后宮于們而言，爭來斗去，已經完全沒有了意義。

們能做的，就只是活在皇宮，安穩的養老。

所以，們不會得罪皇后，皇后問什麼答什麼，至于八公主會怎麼樣？那是新皇后的事。

…

而被眾人討論的八公主還在宮外。

今天跑出來見武朝。

以往兩個人見面都是干柴烈火，可是今天，武朝顯然沒什麼興致，八公主也沒有，一邊穿服一邊說：“很快我就要去和親了，我們再也見不到了。”

看起來頗為慨。

武朝嗤笑一聲：“怎麼？公主舍不得我？”

八公主笑著摟住了他的脖子：“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做了這麼多夜的夫妻，我當然舍不得你了。”

武朝順勢抱著：“我也舍不得公主，一想到公主這樣如花似玉的年紀要嫁給南越那個糟老頭子，我的心就很痛。”

八公主看著他笑：“是嗎？若是真的心痛……不如你帶我走？”

武朝頓了一下，繼續說：“我也想啊，可是公主這樣的份，若是跟著我，怕是要吃苦。”

八公主眼中意：“我不怕吃苦，只要你肯帶我走。”

武朝不著痕跡的推開了八公主：“時辰不早了，公主殿下也該回去了。”

八公主站著不看著他。

“武大人當真是好絕啊……”

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中被覆上了蒙蒙的水霧。

“原來……就真的只是利用嗎？”

武朝臉冷了下來：“公主殿下，別忘了你的份。”

八公主了眼淚：“我沒忘，當年若不是武大人，我早就凍死在街頭了，哪里能有今日的份和榮華富貴……我是太貪心了……”

武朝瞇了瞇眼看著，最終還是下了語氣：“南越也沒有什麼不好，將來我會去看你。”

八公主知道這話就是騙人的，這一別，他們就再也見不到了。

可什麼都沒說、

能說什麼呢？

早就該清楚該明白的。

是自己妄想了。

不過是武朝的工，棋子罷了…

嘆了口氣……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