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咱們唯一的機會,不功,我們就會和死去的先皇一樣,終其一生都不會再有翻的機會。”
裴濯走下臺階對他的兄弟,也是同僚說。
這是張明啟給他的機會,張明啟會給他機會,卻不會一直給他機會。
如果他抓不住,那他的下場就會和先皇一樣……不,人家是皇帝,到死都是皇帝,至于他,這個階段沒有了張明啟的支持,那他和他邊家人,朋友,都會變別人砧板上的。
會死的很慘。
裴濯絕對不會允許這件事發生,所以,他就要趁機掌權,拿到權力,培養自己的勢力……
裴濯抬起頭,帶著人大步離開了皇宮。
鎮國公看著前面走掉的人,微微瞇了瞇眼睛。
“國公爺,現在可怎麼辦?國子監那幫小子是昏了頭了,支持裴濯他們?”有人憂心忡忡的說。
當過爹媽的人都知道,家里的不孝子會有多麼的難管。
鎮國公看向后的眾人:“家里的小輩若是管不好,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說完他大步離開了。
留下的眾人都是一臉的凝重,他們敏銳的察覺到好像真的要變天了。
尤其是張明啟不管事之后……
鎮國公如今在他們中牽頭,可是鎮國公這個人誰不知道他行事乖張,喜怒無常,覺很靠不住……
看著裴濯他們遠去的背影,眾人心中五味雜陳,都是和自家不孝子差不多的年紀,瞧瞧人家爬到了什麼位置,那是直接和鎮國公板的人,看的長遠些,若是做了這件事,往后他們就是天下讀書人的楷模,京城的權力也會經歷一次大洗牌。
這才幾年啊。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越想越生氣。
要是他們也能有個裴濯那樣的兒子就好了。
都不自覺的嘆了口氣,一回頭看到建安侯,好像日子也沒那麼糟糕,不孝子不吧,至沒和自己妹妹搞到一起,至還活著……
再看看忠勇伯……
也罷了,不孝子們至還親了,還知道生孩子,不像忠勇伯家那個,神神叨叨咋咋呼呼的,哪天說不準給忠勇伯領一個男媳婦回家……
四大家族都這樣了……
想開點吧,回去該吃吃該喝喝……
畢竟他們本質上也是老紈绔,指他們能做出什麼有用的事來呢。
眾人散了。
忠勇伯毫沒覺得眾人的眼神有什麼奇怪,見眾人都走了,只有建安侯還站著,他也沒忍住問了一句:“你怎麼還不走?”
建安侯說:“心煩。”
忠勇伯皺眉:“有什麼可心煩的?”
建安侯看他:“最近發生的哪一件事不讓人心煩?”
忠勇伯還是不理解。
“就算裴濯他們贏了,推舉制真的沒了……也不算是壞事。”
建安侯本來就生氣,聽到這話更是來氣。
“怎麼不算壞事?家中子弟怎麼辦?”
忠勇伯一臉正氣的說:“我家旗峰你也看到了,他這樣平時就惹事生非的,都還是小事,我們這些老家伙還能管一管,若是他做了,惹出大事來,不說咱們能不能管,就是全家都得被連累了。”
這話是夫人告訴他的。
高不勝寒啊。
姜旗峰他就是天生不是學習的料,家里也不缺什麼,他一輩子自由自在的過了也就算了。
人也就一輩子。
非要著他當,他能當好嗎?
那顯然是不能的。
不但不能,萬一被人鼓做出什麼事來,家里人能不能兜住這個底?
忠勇伯又說:“先祖打下這份基業不容易,咱們靠著這個已經吃了很多年了,接下來最重要的是守家業。”
忠勇伯嘆了口氣難得有點慨:“科舉也沒什麼壞,瞧瞧裴濯這些人就是科舉選出來的。”
他們家里的臭小子們能和人家比嗎?
每次上朝看到裴濯等人舌戰群儒,忠勇伯自己也慨,是不是家里太過溺才養出這麼多無所事事的紈绔子弟來。
這人能干什麼?
國子監到是有很多不錯的,但是,也是世家養出來的,連京城都沒出過,只知道夸夸其談,紙上談兵,能干什麼?
建安侯聽了他的話,終于忍不住嘆了口氣,就像是被卸了渾的力氣一般。
他雖然是建安侯,可是年輕時候也是個紈绔。
生下的兒子……
不提也罷。
當年很輕狂,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他和國子監的王大人是同批人,人家現在是什麼?國子監祭酒,人尊敬,有權有勢,兒子是前侍衛,兒是王妃,他是什麼?除了祖上留下的一個侯爵,也就外表看著鮮,其實里早就空了。
建安侯罕見的迷茫了。
忠勇伯拍拍他的肩膀。
“那我們就什麼都不做了?”建安侯抬頭問,
忠勇伯搖頭:“順其自然吧。”
裴濯現在是張明啟的徒弟,皇帝邊的紅人,文人他,武將呢,因為之前的兩場戰役,對他印象特別好,評價相當高,以前文吵架武將就是看熱鬧,這幾次呢,武將也加了裴濯,幫著吵。
大勢所趨……
若是張明啟,或許還能阻止。
可張明啟不下場,誰也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