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覺得讀書就是一場酷刑。

他不喜歡讀書，也不明白讀這些書有什麼用，先生的聲音像是念經，每說一個字，他都瞌睡一分。

張四公子拖著下無奈的嘆了口氣，側頭往窗外一瞟，就看到了一個人。

裴濯？

這個該死的小白臉又來國子監做什麼？

背后有人了他的后背，他微微側頭，一張紙條遞了過來。

是明世子寫的。

“你看到了沒有，裴濯來了。”

張四回：“看到了，不知道又來做什麼，我真討厭這個人。”

他把紙條扔到了后面的桌子上。

明世子拿著看了一眼，笑了下，繼續寫：“他看起來神不太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寫完他了張四，遞到了他手里。

張四：“你真厲害，還能看出一個人神好不好？怎麼不去算命去？”

后面還畫了個豬頭表達緒。

明世子：“真的，失魂落魄的。”

因為魄字不會寫，他寫了破來代替。

張四看到后就笑了，心想明世子比他學的可差勁多了，好歹也算是皇親國戚公主兒子呢，，連個失魂落魄的魄也不會寫。

嘖……

看來推舉制被廢除，最大的害者真的是他們了。

以前這種水平好歹也能去當個玩玩的。

他笑了下，看著紙條上的字，仔細想了想，裴濯有表現出失魂落魄嗎？

實在是沒看出來。

他把這個疑問還給了明世子。

明世子回：“他以前走路很囂張的，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看見他的那張小白臉，看人都是用鼻孔的，可是今天，他看起來明顯不對勁，低著頭似乎有心事……”

張四看笑了：“沒準是腳上踩了東西呢……”

明世子“……”

他剛想寫什麼，就被先生點了名。

“明宇，你來回答剛剛的問題。”

明世子“……”

不管什麼份，多歲，怕先生好像是天生的。

明世子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

好不容易熬到下了課，明世子才松了口氣。

他湊到張四邊說：“咱們去看看姓裴的在搞什麼？”

張四有點猶豫：“不太好吧？”

被姓裴的發現了，肯定又要告狀了。

那他就慘了。

他深知裴濯的惡劣，不太想去招惹他。

“我看他剛是往藏書閣去了，既然是藏書閣，咱們也能去看書，有什麼不好的，你說是吧？”明世子說著還拉上了余耀。

余耀點點頭，一臉的桀驁不馴：“咱們去看書，他也管嗎？”

要不做壞事都是幾個人呢，因為一個人的話，肯定誰也不去了，但是三個人就不一樣，三角形有穩定，狐朋狗友湊在一起什麼都敢做。

于是三個人鬼鬼祟祟的往藏書閣去。

耿思懿皺眉：“他們又要干什麼？”

李思明還在看書，聞言抬頭往外看了一眼就失去了興趣。

“管他們做什麼，我們趕讀書了，還有好多功課沒做呢。”

耿思懿一想也是。

三個人鬼鬼祟祟的到了藏書閣，這個時間大部分人都在上課，藏書閣的人很，顯得格外的安靜。

明世子四張：“人呢？”

余耀提議：“要不我們分開找。”

張四公子無語：“然后呢？找到了裴濯要干什麼？”

難道還能套著麻袋將他打一頓不？

別看裴濯出不怎樣，現在可是朝中重臣，皇帝心腹，張明啟徒……

打他的后果誰也承擔不起……

三個人陷了沉默。

明世子說：“他鬼鬼祟祟的來藏書閣定然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咱們的看看。”

張四公子皺眉：“他能有什麼？”

萬一這和張家有關系呢？

那不是闖禍了？

可他又不好直接說出來。

三人開始在藏書閣找裴濯。

然而藏書閣實在是太大了，書架又多，一時半會兒的本找不到人。

明世子又提議：“咱們分開找。”

三人又分開了。

張四覺得好無聊，他有這點時間干什麼不好，為什麼要來藏書閣找裴濯？

他舒了口氣，準備找個地方待一會兒磨時間，剛坐下，就聽到一陣腳步聲，不遠的書架后走出來一個人。

正是他們尋找的裴濯。

可是……

為什麼現在的裴濯看起來那麼……

怎麼說呢，以往看到裴濯的時候，他都是一副意氣風發小人得志的模樣，看起來十分鮮活……

可眼前這個滿臉鷙……

他讀書不好，形容不出來，就是覺現在的裴濯很可怕。

他一不敢，生怕裴濯發現了他。

好在裴濯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張四這時候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