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生日的當天的早上,收到了一份同城快遞。
是一幅心裝裱的畫像,畫面上的人是在畫室認真畫畫的模樣。
不用猜也知道,寄件的人是楊拓。
好不容易平復的悸和失突然又涌上腔,猶豫了下還是把畫像收了起來。
因為蛋糕作畫的慘敗事跡,為了給音樂生扳回一局,許伯瑞提議去KTV大展歌,以此來為林曉慶生。
在林曉嚎了一嗓子五音不全的歌后,許伯瑞駕輕就地點了一首胡夏的《那些年》。
清了清嗓子,開始聲并茂地演唱:
“好想再回到那些年的時,回到教室座位前后,故意討你溫的罵,黑板上排列組合你舍得解開嗎.....
那些年錯過的大雨,那些年錯過的,好想擁抱你,擁抱錯過的勇氣,曾經想征服世界,到最后才發現,這世界點點滴滴全部都是你....平行時空下的約定,再一次相遇,我會抱著你....”
唱著唱著,不知道為什麼,我覺許伯瑞的聲音逐漸帶上了哽咽,屏幕上的點環映在許伯瑞上。
那一刻,突然間覺得,那個明的年好像要被束打碎了...
顧北森察覺到不對勁,拿起另一只話筒,陪許伯瑞唱完了最后一段。
“我說許伯瑞,今兒是我生日,你不負責活躍活躍氣氛,一上來給我整得稀里嘩啦,安得什麼壞心眼兒啊。”
林曉一邊抹著晶瑩一邊沖許伯瑞砸過一個抱枕。
許伯瑞一個閃躲,做了個梳油頭的作,抬頭的時候沖林曉拋了個眼:
“怎麼樣,小爺的演繹神還是很到位的吧。”
“不得不說,你們音樂生唱首歌還真要命。”我扇了扇眼里的水霧,差點以為要死生決別了。
許伯瑞突然捂了捂胃部:“那什麼,大概是早上吃了我家慈母的黑暗料理,肚子有點痛,我去趟衛生間啊!”
“許伯瑞,你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林曉沖著許伯瑞的背影喊道,后面全都是他的歌。
“先把你們的歌頂上,我一會兒就來啊。”
顧北森對著我聲開口:“我去買點東西,還想吃什麼零食,我一起帶回來。”
“嗯~你看著買就好。”
顧北森離開包廂,神有些張,急匆匆趕到了衛生間。
最后一間格檔,許伯瑞有些力地扶著門框,聽到腳步聲,慌地按下了沖水按鈕,了角的跡。
出來的那一刻,正好到了顧北森。
盡管已經極力抹除了痕跡,顧北森還是察覺出了異樣,眼眶有些發紅:“許伯瑞,你老實告訴我,病是不是嚴重了?”
許伯瑞垂下了眼眸撐在洗手臺邊緣:“北森,我..還想再陪林曉一個夏天...”
隔了很久,顧北森和許伯瑞才前后腳地回到了包廂。
“小瑞瑞,你要再不回來,我都懷疑你掉茅坑里壯烈犧牲了。”林曉對著許伯瑞一如既往地開著玩笑。
許伯瑞驚恐地躲在顧北森后,一副有刁民要害臣妾的模樣:
“喂,曉曉,大白天可不帶這麼瘆人的,那麼小個,我要是能掉下去,除非得被人碎尸...”
“媽耶,曉曉,你該不會是對我見起意了吧....”
許伯瑞一驚一乍地對著林曉演繹比黑還大的腦。
“許伯瑞,你有病啊!”林曉再次砸過一把米花,粘了許伯瑞滿頭。
“曉曉,你不厚道了啊!”
“見過撒花歡迎的,沒見過撒白花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爺我的頭皮屑呢...”
許伯瑞一邊揪著頭上的米花,一邊吐槽林曉。
我看著眼前的場景笑了笑,看向顧北森:“你倆趕得倒是巧,前后腳回來。”
“買東西的時候正好到了,伯瑞等著我挑好才一起回來的。”
顧北森的解釋,給許伯瑞解了圍。
合理的說辭,沒有毫破綻,林曉也沒再和許伯瑞斗,只盯著屏幕繼續唱歌。
兩人合唱了一首氛圍歡快的歌后,許伯瑞提議為林曉唱生日歌吹蠟燭。
著燭火下的恬靜,許伯瑞笑得燦爛:“曉曉,生日快樂啊。”
一定要,永遠都快樂....
十七歲,好像是人生中最特別的一年。
過完這一年,我們就像離弦的箭,從此奔赴不同的人生,再也回不到初遇時的懵懂歲月。
林曉生日后的周五,楊拓給紀瑤發了一條信息:
【晚上21:00,來草場木屋,我想和你聊聊。】
木屋是楊拓寫生的地方,算是他的私人空間。
面對楊拓的邀約,紀瑤理所當然地以為他是想和好好相,臉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因為有些抑制不住的興,沒到九點,就欣然前往了目的地。
屋還沒有人,只是頭頂白熾燈的開關在進門的那一刻突然滅了。
以為是楊拓有意要給驚喜,用平日里慣用的嗲聲嗲詢問:“小拓,是你嗎?”
可還沒等回應的聲音傳來,就被人從后一子敲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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