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因為胃不舒服,沒到中午就醒來了。
頭也疼得厲害,索窩在沙發看起了漫放松腦神經。
門鈴突然被按響。
米粒混沌的意識頃刻被喚醒,趕忙起問:“誰啊?”
聽聲音不像沐鶯野,許伯瑞錯愕地看了看顧北森。
顧北森開口:“我們是樓下鄰居,聽說你們新搬來,特意帶了些禮,方便開門嗎?”
米拉了貓眼的瞬息,瞳孔更了電似的。
媽耶,是昨天遇到的那兩個帥哥!
“你,你們等等啊。”米粒一邊說一邊快速把客廳整理干凈。
又快速對著鏡子理了理自己的發型,小聲嘀咕:“還好洗了臉,頭不油,剛好能見人。”
然后迅速移到門口拉開門,一臉局促的笑笑:“你們好,你們好,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在近距離看到兩人的時候,米粒心臟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你好。”許伯瑞和顧北森同時開口,禮貌沖米粒笑笑。
許伯瑞見顧北森在探尋著沐鶯野的影,想到了兩人的目的,先一步掐著慌:“哦,因為這戶一直沒人住,昨天聽樓上有靜我們還以為是遭了賊。
“說來也是巧,上來敲門,沒想到就遇到了我們的高中同學沐鶯野。”
許伯瑞又看了看顧北森,遞上鮮花和甜點:“這咱們以后就是鄰居了,今天我們特意帶了些小禮正式拜訪一下。”
米粒接過許伯瑞遞來的東西,神十分激:“居然這麼巧啊!”
“我其實昨天就到你們倆了!還跟鶯野姐說來著,快進來坐,快進來坐!”
米粒一邊抑制不住心澎湃,一邊腹誹這也太帥了叭~
許伯瑞也往里探了探,狐疑著問:“那個,鶯野和白宇是還沒起來嗎?”
米粒在聽到許伯瑞的話疑很深:“白宇?你說的是墨哥嗎?墨哥不住這啊....”
“白宇,哦不,你是說,墨哥不住這嗎?”顧北森角有不易察覺的上揚。
他本來還想和許伯瑞來演演戲,找出點端倪的。
可似乎還沒使力,沐鶯野的隊友就直接奉上了軍中機要。
“墨哥當然不住這啊,墨哥...”
難道昨天墨哥住這了?
米粒晃了晃腦袋,昨天早早就斷片了,所以也不確定墨哥是不是喝多也住在這了。
我也不知道后半夜什麼時候睡著的,腦袋發脹,聽到門口似乎是米粒在和誰說著什麼。
只是越聽聲音越悉,好像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聲音越來越近,我突然一個激靈,迅速坐起。
是顧北森和許伯瑞!
聽到米粒就快要穿幫的話,服都沒來得及換,慌忙沖出臥室,打斷了米粒就要破口而出的話。
“你們怎麼來了?”我臉有些張的蒼白,但還是努力了尷尬的笑。
顧北森看了看已經被米粒放在桌上的東西,淡笑著說:“帶了些小禮,想著來歡迎新鄰居住,以后難免要相互麻煩。”
米粒扯了扯我,小聲耳語,帶著興:“鶯野姐,我昨天看到的就是他倆!”
沒想到這兩人居然就是鶯野姐的同學,以后這眼睛可要天天福了。
“白宇沒在嗎?”顧北森再次自然地問向了我。
還是剛剛那個差點送命的問題,我趕忙掐謊解釋:“哦,他是開酒吧的,所以偶爾會去酒吧,有時候太晚也會住在店里,昨天店里臨時有事就沒回來。”
可是這一解釋,怎麼突然有一種做賊心虛的覺?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顧北森看向我的眼神似乎著笑意。
米粒疑地向我:“鶯野姐,墨哥...”
我急忙看向米粒:“米粒,幫我洗點水果吧。”
“哦,好。”米粒應了聲,然后就去了廚房。
只是怎麼覺得這老同學見面的氣氛,怎麼看怎麼怪。
我沏了茶水,遞向兩人。
“房子布置得溫馨的。”顧北森突然了一句。
我了眉,心臟還突突跳著:“哦,是白宇的眼好。”
北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醒的,聽到了響,突然從小臥室躥了出來,直接躍到了顧北森懷里。
“看來它還記得我。”顧北森向北落,笑得。
許伯瑞好像突然間明白,為什麼顧北森會養一只黑不溜秋的小家伙了。
他差點以為顧北森是和林曉一樣,迷上了水冰月。
許伯瑞識趣地沒說話,默不作聲地觀察著兩人的神。
我沒有接顧北森的話,回憶游走到了2014年盛夏,說好要一起接北落回家。
可那一年,我沒有等到我的年回家,他也沒有等到我給他的承諾。
“什麼時候結的婚?”顧北森平淡地問,和昨天離開時難以接的神對比鮮明。
難道一夜間就可以淡然接了?
可這一大早就來是為什麼啊,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鄰里關系?
我有些狐疑,見顧北森一直看著我,答得慌張:“才,才結不久。”
顧北森打量了四周:“沒拍婚紗照嗎?”
我下意識攥了沙發墊,局促著點點頭:“嗯,沒打算照。我和他……對這些都不太看重。”
顧北森突然問:“那你他嗎?”
我被問得猝不及防,下意識張地抬起了頭看向顧北森。
可這個問題卻像是在炙烤著靈魂。
我好像沒辦法再說出違心的話,迅速低下頭沉聲道:“這個問題,好像不適合我們探討吧。”
空氣驟冷。
許伯瑞剛準備說些什麼來打破沉悶的氛圍,米粒適時地出現。
遞上水果盤:“大家吃水果,昨天才買的芒果,現學的刀工,應該還湊活能看,呵呵呵……”
平時都是囫圇吃,今天有“貴客”,特意照著視頻學的。
米粒看著兩人,又看看我,覺得氣氛好像比進廚房前還張。
許伯瑞用水果叉叉了一塊芒果遞給顧北森:“森森,嘗嘗。”
顧北森接過,淡淡開口:“甜的。”
米粒笑得燦爛,也叉了一塊,在單人沙發坐了下來。
“那是,我最吃的就是芒果,挑這個我行家!”
許伯瑞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神了,似乎是想到了林曉。
我也想到林曉,本來想問許伯瑞有沒有再和林曉聯系,墨哥的電話突然打來。
我看向兩人:“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轉到了臥室,墨哥聲音有些局促:“鶯野,是這樣啊,就是我昨天給你提起的潛水社群,他們明天要在浮游灣組織一場潛水活。”
“但是海下攝影師昨天出了場意外,胳膊給整上石膏了,你明天能幫忙替他一下嗎?”
想到自己現在的境,只要能和顧北森有集也算是好事。
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墨哥:“行,但我不知道人能不能拍好。”
墨哥見我答應,似乎舒了口氣:“沒事兒,他們要求沒那麼高,社群剛立,也在石頭過河,你愿意幫忙拍就算幫大忙了。”
“那我就給他們回話了啊,明兒一早我跟你一塊去。”
“好。”我掛了電話,準備出臥室。
剛到客廳,顧北森也才掛了電話,站起了開口:“我得去接個朋友,就先不打擾你們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打電話。”
頓了頓,看向我接著說:“號碼沒換。”
他怕聯系不到他,一直保留著五年前的手機號,可卻再也沒有收到一通和有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