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關上,我瞬間舒了口氣,無力地坐在沙發上。
一連串比查戶口還嚇人的問題可真讓人窒息,一晚沒睡,頭發蒙。
從沒想過會再次相遇,自然也沒有想過遇到后該怎麼應對。
可顧北森的每一句話都扎在了心口,像是質問我這些年是怎麼做到心安理得的躲了五年。
五年沒換的電話號碼,是怕我找不到他嗎...
我不敢想,“那句你他嗎?”是懷著什麼樣的心問出來的...
客廳瞬間變得安靜,呼吸沉痛。
米粒覺得不對勁:“鶯野姐,你,沒事吧...”
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什麼:“鶯,鶯野姐,該,該不會,那個不能見的人,就,就是剛才那個清冷男神吧?”
我點點頭,扯出一抹苦瓜笑:“這小腦瓜還沒喝傻...”
米粒瞬間從沙發騰起:“天吶!這得是多麼炸裂的消息啊!”
“鶯野姐,我求你了,原地結婚好不好,你倆這我死磕!”
我被米粒的一驚一乍嚇了一跳,哀聲道:“小孩,值能當飯吃啊....”
米粒點頭如蒜:“如果是剛剛那個,肯定是能的!”
我頓時語塞,話是沒錯兒,可我和顧北森之間從來不是吃不吃飯的問題。
我沖米粒無奈笑笑,沒接話茬:“我明兒得去浮游灣幫墨哥朋友出趟海下拍攝,自己對付著吃飯啊。”
站起,準備回臥室補覺...
照這樣的睡眠,明天不知道能在海下支撐多久。
米粒一副有的玩還能得了的架勢,急吼吼攀上了我的胳膊:“鶯野姐,這次帶上我好不好~”
想到是幫忙的活,多一個人總好過我一個人應付麻煩的社要好。
我頓了米粒腦袋:“第一,不準添,第二,明兒得準時起床。”
米粒一個立正敬禮:“放心鶯野姐,關鍵時刻,絕對不掉鏈子!”
心悸加頭暈,我了有些發沉的眼皮,繼續補充:“還有第三,下午幫我去趟醫院看看老林,我昨晚一晚沒睡,馬上就要兩眼一黑了,得補覺。”
“好嘞,鶯野姐,保證完任務!”
顧北森和許伯瑞到了機場,等了快一個小時了還沒見到人影。
顧北森看了看手表,蹙起了眉:“飛機延誤了?”
許伯瑞也疑地環顧四周:“那不能啊,我才看過時刻表,早都降落了....”
兩人正一籌不展間,許伯瑞電話響起,是江。
江極低的聲音著不容拒絕的急切:“喂,伯瑞,男廁救命啊,幫我買新行頭一道帶過來啊,記得低調點的!”
許伯瑞聳聳肩對顧北森笑得無奈:“看來不是被飛機延誤了,是被延誤了...”
顧北森詫異:“這小子現在混這麼出息?”
許伯瑞勾上顧北森的肩:“那可不,想想當年把紀瑤嚇得尿子的演技,怎麼著也得殺個一騎絕塵出來。”
顧北森淡笑了笑:“正好,晚上給他套個新份用用。”
他暫時還不打算把GM是他的消息告訴沐鶯野。
許伯瑞和顧北森買好服趕忙趕往男廁,三人里應外合。
許伯瑞換了江的服,一路殺出重圍,顧北森終于從圍的水泄不通的男廁功營救出了江。
車,江胳膊不知道撞到了哪,許伯瑞換服的時候不小心到,江疼得吱哇:“啊,疼疼疼....”
許伯瑞看著江腫起的胳膊:“我說你這職業整的還危險啊....”
江神委屈,繼續齜牙咧:“可不是,本來就打算安穩地混個十八線邊緣玩玩,誰知道怎麼一夜間就比火鍋底料還紅火了呢...”
“去趟醫院吧,腫的厲害。”顧北森適時提出建議。
米粒特意帶了林婉吃的糕點,先去醫院完了沐鶯野給的第三個任務。
正準備出醫院,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三人。
顧北森、許伯瑞、還有全副武裝,胳膊打著石膏負傷的江。
米粒熱地沖人打著招呼:“鄰居鄰居~~我是米粒啊~”
見是米粒許伯瑞和顧北森也打了招呼。
許伯瑞笑著回應米粒:“你怎麼也來醫院了啊。”
米粒指了指后的病房笑得燦爛:“哦,鶯野姐媽媽住院了,我來看看阿姨。”
顧北森朝后看了看:“沐鶯野沒來嗎?”
米粒搖搖頭:“沒,鶯野姐明天要去浮游灣海下拍攝,晚上還要去酒吧,這會兒在補覺呢。”
突然意識自己暴了沐鶯野的行蹤,米粒慌忙閉上:“那什麼,森哥,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鶯野姐要去哪的啊...”
聽到浮游灣,顧北森看向江,笑得像看到了雪中送炭的天使。
這一連串的巧合,難道不都是命運在替他和沐鶯野搭橋嗎?
顧北森笑了笑:“巧了,正好明天我也要陪朋友去浮游灣。”
江沖米粒點點頭:“對,沒錯兒,那個朋友就是我。”
米粒瞬間笑得燦爛,如果是巧合遇到,就不能怪大了吧~
畢竟是真的希兩人能再續前緣。
顧北森沖米粒淡笑著點點頭,又看向許伯瑞:“你和江先回,我去看看阿姨。”
米粒本來準備和顧北森一起去,但酒吧庫房清點出了問題,墨哥不在,只得回去幫忙。
和顧北森簡單代了下季歌現在的況,米粒就離開了醫院。
顧北森進病房的時候林婉正翻著相冊:“阿姨您好,我是沐鶯野的高中同學,顧北森。”
“最近來南城辦事,聽說您住院,來看看您。”
知道林婉五年前出了意外,記憶缺失,顧北森只當不記得自己。
林婉沒想到會有除了沐鶯野酒吧同事以外的人來看,神有些詫異。
抬起頭的瞬間,眸子里有喜悅:“我認得你。”
……
一覺醒來,屋子里黑漆漆的,盛夏的天長,窗簾的隙還著束的,腦袋還是發昏。
從昨晚開始,劇本就越來越離設定好的軌道。
但或許就像墨哥說的,人與人的結果,我們自己說的都不算。
北落窩在床頭喵喵了兩聲,苗妙的電話響起。
“鶯野啊,我和宋易到南城了,放了行李就去酒吧找你啊。”
“好,妙姐,我一會就過去。”
掛了電話,差點忘了苗妙今天也到南城,我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掙扎著起。
看著鏡子里布滿紅的眼睛,索心來地戴了米粒送我的瞳。
打了底化了妝,終于有了些神。
但可能是妝容過于致,搭配著一頭及腰的卷發,看起來像個陶瓷娃娃。
腦海中突然涌出了五年前,看著櫥窗里婚紗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