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理,確實不能就這麼便宜了葉楚楚!”
葉唯滿臉贊同地點了點頭,接著又將藏在袖子里的婚書遞給了葉曦月。
“就是這個,你看看,我將整個屋子都翻遍了,才在床榻面板下的暗格里找到的。我娘就喜歡將家里值錢的東西藏在面板下面,沒想到管家也是。”
葉曦月接過他手里那張陳舊泛黃的婚書,打開之后,便看到幾行正楷的誓詞。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次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你看,這誓詞后面的楚韻就是夫人的閨名,而邊上的邱啟明就是管家的名字,下面還有他們按的指印,這就是鐵證。”
葉唯雖然只在丞相府待了沒幾天,但是卻遭了非人的折磨,而這一切都是楚韻指使管家干的,再加上一個葉楚楚。
他現在就恨不得將這三人一起扳倒,讓他們也嘗嘗痛苦是什麼滋味!
“好,這份婚書我先拿著,到時候能派上大作用。當然不管今天這件事能不能辦,你娘那邊我都會去看的,有消息我會派人過來找你。”
葉唯點頭,“好,謝謝,那我先去做事了,等你消息。”
“等等!”
他剛轉就被葉曦月住,詫異地回頭,卻看到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他。
“拿去吧,可以用來你上的傷,效果還不錯。”
葉唯下意識地手接住,那小小的瓷瓶還帶著葉曦月的溫,帶著一點溫熱,就如同一暖流瞬間溫暖了他的心。
雖然臉上有那麼大一塊青黑胎記,但是他看著,卻覺得比葉楚楚還要漂亮。
相由心生,這句話果然是真的!
被葉唯用激的眼神看著,葉曦月挽笑了笑,低聲道,“好了,別愣著了,趕走吧。”
“好。”
葉唯應了一聲,轉往外快步走了出去。
……
葉楚楚捂著臉,滿腔怒火地快步往另一邊的院走去,準備去找娘親幫出這口惡氣。
走得極快,拐過回廊,直奔楚韻的院子,剛進去迎面就撞上了一個端著茶杯的丫鬟。
“啊!”
那丫鬟被撞得一個踉蹌,茶杯里滾燙的茶水一下子濺了出來,有一些濺到了葉楚楚的前。
“啪”的一聲,葉楚楚抬手就猛地一掌甩了過去,直接將小丫鬟的臉打得重重偏向一邊。
“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小姐恕罪!”
小丫鬟臉上火辣辣地燒疼著,明明是葉楚楚撞到茶水才會濺出來,可是告罪的還是。
跪在地上,半邊臉頰腫得很高,整個人瑟瑟發抖,抖得跟篩子似得。
因為了解葉楚楚的子,知道這個時候不告罪,肯定會被責罰。
葉楚楚本就火冒三丈,雖然只是裳被濺了一點,卻還是火冒三丈。
抬腳就猛地踹在了小丫鬟上,直接將人給踹翻了。
“沒長眼的狗東西,你找死是不是!”
葉楚楚把人踢翻了,還不解氣,又猛起一腳重重踹在上。
小丫鬟被踹得小臉煞白,倒在地上好半晌都起不了。
“好了,鬧什麼呢!楚楚,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你是個大家閨秀,不是潑婦!”
突然傳來的聲,一下子止住了葉楚楚的作,抬頭看到楚韻,馬上紅著眼睛撲了過去。
“娘,你要給兒做主啊!”
葉楚楚撲到楚韻懷里,將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告訴了,還滿臉委屈地指著自己臉頰上的指印。
“娘,你要為兒做主啊,你看爹,他……他居然為了那個賤人打我!還有那個賤人,居然我學狗,還傷了我的臉!”
被打了一掌的半邊臉頰還有些微腫,而那匕首頂端留下的小小印卻已經瞧不見了,只剩下不甚明顯的小小一點。
楚韻看著的臉,臉上出一心疼,眸底卻一片森寒,“你說葉曦月的神智恢復了,你這臉是你爹打的?”
“是,娘,不止這樣,葉曦月還說不會放過我,也不會放過娘您。說要把我們欠的東西全都討回去!”
“呵,討回去,我倒要看看憑什麼討回去!以為蕭烈醒了,就有靠山了,做夢!”
楚韻知道前院來了客人,原本就是得了葉致遠的吩咐準備出去迎客的,這下看到自家兒了欺負,自然不會生生吞下這口氣。
“一會跟娘出去,管住你這張,什麼話都別說,娘自會幫你出了這口惡氣,知道嗎?”
葉楚楚挽著的手臂,咬了咬下,“可是娘,爹吩咐了下人要將我關起來,還說沒他的吩咐不準出去。我是躲開了那些人,私自從房里出來的,我出去爹會不會生氣?”
從前葉致遠寵,做什麼都可以,可今天挨了一掌,忽然懂了,其實他爹并不是事事都會縱容的。
所以就這麼出去,還是有些擔心葉致遠會生氣的。
楚韻手在手背上輕輕拍了拍,“不怕,娘在呢,娘會護著你!”
面上這麼說著,還笑得溫和地安葉楚楚,但心中卻掀起了滔天波浪。
葉致遠是什麼樣的人,嫁給他那麼久,心里清清楚楚,那就是個利益至上的人。
他自然不會在意葉曦月那個廢兒,會在意的必然只有蕭烈,會打楚楚一掌,肯定就是蕭烈要護著葉曦月。
楚韻面上不聲,牽著葉楚楚的手,一起往外走,心中卻閃過了無數念頭,以便應對一會的況。
……
葉曦月按照葉唯跟說的,到了后廚,找到了里面蹲在角落在洗菜的一個婦人。
蹲在那里,材看上去很魁梧,后背很寬,不似一般子那般纖細弱,頭發也很糙,在洗菜的那雙手,十指黝黑糲,一看就是干慣了農活的。
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邱啟明好歹也是相府的管家,他的娘子就安排在后廚做最重的活,這本就有違常理。
“邱夫人?”
葉曦月走上前幾步,了一聲。
后廚此時沒人,午膳剛過,晚膳還早,下人大多都去忙別的事了,眼下整個后廚只有們兩個人。
婦人聽到聲音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顯在葉曦月面前的這張臉,完全就是鄉下村婦的模樣。
黝黑,皮糙,臉盤子很大,五又極其平庸,雖然邱啟明長相普通,但看上去也是書生模樣,這兩人站在一起,乍看一眼肯定覺得不相配。
“您在我?您是?”
葉曦月勾了勾,臉上出一抹溫淡的笑,“聽說邱夫人是最近才從鄉下過來的,應該是沒見過我,我是葉曦月,夫人應該聽過我的名字。我有件事想夫人幫個忙,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幫我?”
……
葉曦月從后廚離開就往前廳走過去,準備去找蕭烈,順便一會看一出好戲。
丞相府來的客人是逍遙王祁景瑞,他是先帝最寵的兒子。
當初先帝屬意他繼承皇位的,只是后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先帝駕崩,留下的詔卻是將皇位傳給了當今圣上,祁景瑞只得了個逍遙王的名頭,手上的實權卻不多。
他跟蕭烈有些私,原本是聽說他醒來了,準備去將軍府探的,后來知道蕭烈來了丞相府,就干脆直接到這來了。
祁景瑞到底是個王爺,當今圣上明面上對他也甚是厚,所以知曉他要來,葉致遠親自去門口迎了。
前廳也安排了不的下人、丫鬟侍候,管家親自在一旁倒茶,態度可見一斑。
葉曦月從門口的角落挪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穿著一錦華服,手上拿著一把折扇,笑得格外風/流的男人。
他手上折扇輕搖,笑得一臉肆意,一直跟蕭烈在說話。
蕭烈卻一臉冷漠,間或回他幾句,有時候甚至毫無反應,即便這樣他也仍舊熱不減。
葉曦月剛走進去幾步,蕭烈眼角的余就瞥到了的影,馬上從椅子上起,三兩步就走到面前,直接牽著的手,將拉了進去。
祁景瑞正想跟蕭烈說話,一抬頭卻發現人沒了,再往前看才看到蕭烈牽著葉曦月的手走了過來。
看著那握的雙手,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跟個人型冰塊似的蕭烈與人這般親近,他瞬間就猜到了葉曦月的份。
他微微起,邊風雅地笑了笑,“蕭將軍,這就是嫂夫人吧,長得還漂亮的。”
葉曦月聞言角了,這恭維也真是太不走心了,就現在這張臉,要真漂亮,那眼前這個逍遙王的審得有多清奇。
不過顯然這恭維,在蕭烈那里還是用的。
他看著祁景瑞,臉上破天荒地出了一抹淡笑,倒也沒說什麼,只拉著葉曦月在他的位置上坐下,自己則坐在側。
葉曦月在葉致遠面前,還是那個傻子,所以全程低著頭,扯著蕭烈的袖,沒吭聲,坐等好戲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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