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兒左想右想,最后還是給云木蘭母打了個電話。
既然黎酒酒的陳年丑聞都被人給挖出來了,自然會不余力地在云木蘭母面前,繼續中傷黎酒酒。
從和江衍云往同居起,江家人對就不好,看不爽。
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云木蘭母忽然對態度好了起來,完全不似之前惡劣。
雖然云木蘭也并沒有親切到拿當親兒媳那樣看待,但如今態度變得溫和,也終于讓余兒看到了嫁進江家的希。
余兒心里自然是十分欣喜若狂的,平時除了纏著江衍云,迎合這位金主爸爸的喜好,同時也更加賣力地哄著云木蘭這對母。
這段時間,余兒更是日日跑去江家老宅,在云木蘭母面前各種賣乖。
于是,江夢玉母便從余兒里得到了這個消息。
自從上次云木蘭教育江衍云,讓他放棄和黎酒酒的婚約后,心里已經把黎酒酒當做瘟神一樣,恨不得立刻甩掉,好讓他兒子迎娶比黎酒酒好得多的人。
就算是余兒,那也比黎酒酒強太多。
所以,云木蘭最近對余兒終于有了點好臉。
當然,作為豪門貴婦,云木蘭自然不可能對兒媳有多好,頂多是說話語氣好了點,要求余兒做這做那的時候,那可是一點也不含糊。
余兒從來沒有過這種苦,但為了嫁進江家,也是咬著牙忍了一切。
等嫁進江家,可不會像黎酒酒那樣心慈手。
至于余兒,也很聰明地察覺到,云木蘭是徹底地厭惡了黎酒酒這個“準兒媳”。
所以,只要繼續發揮得好,肯定能把黎酒酒這個敵徹底兌走,為江家名副其實的。
余兒和江家人,就這麼各懷鬼胎地在一起相著。
云木蘭早就知道這件事,不過兒子不在乎,看在黎敏的份上,就睜只眼閉只眼。
但平時,也不了苛責黎酒酒。
現在東窗事發,認為兒子心里那本就存在的刺,肯定會發作的。
云木蘭優雅地喝著下午茶,樂得在邊上看笑話:“現在丑聞全面發,黎酒酒這次是死定了。”
江夢玉有些猶豫道:“媽,你真想讓弟弟放棄黎酒酒嗎?雖然憑我們衍云的本事能力,外面無數優秀漂亮的千金小姐排隊等著,可您也說了,這個黎酒酒心思直,不會玩那些小九九,最好拿。”
“萬一找了個心眼子多的人娶進來,我們不遭罪嗎?”
江夢玉主要怕自己在娘家,以后討不到什麼好。
雖說江家是豪門,但也遵守傳統風俗。
兒子才是家里的當家人,一個兒,不敢和兒子爭家產。
但是,以后找娘家接濟是沒什麼問題的。
所以,江夢玉會在意江衍云娶進門的姑娘,是否好拿聽話。
等找個好男人嫁了,還能回娘家打秋風。
云木蘭嗔了兒一眼:“那也不能看著你親弟弟往火坑里跳,如今這個黎酒酒和自己的親妹妹鬧這樣,是完全沒什麼氣候了。”
“再說了,黎酒酒都有新的男朋友了,怎麼配得上我家衍云?”
“現在找的新男人,聽說各方面都很普通啊,要家世沒家世,要什麼沒什麼。這黎家,怕是要給這不爭氣的兒氣死吧。”
“像黎酒酒這種人,也只能配這種下等貨了。將來等敏兒飛黃騰達做了京圈闊太,我家衍云順帶著和京圈那邊搭上關系,家男人若是找不到工作,找我們家衍云稍稍救助幫扶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云木蘭說這話時,是相當高傲的。
那看不起人的勁兒,十分高高在上。
江夢玉想想黎酒酒那凄慘的結局,都忍不住笑出聲。
“媽說得對。”
江夢玉也不糾結了,心里還覺得很是解氣。
反正曾經已經給過黎酒酒機會,還讓黎酒酒低頭認錯求復合,無論怎麼樣都要抓住自己弟弟,誰讓不爭氣,還屢次懟這個大姑姐,回想起來就足夠讓惱火的!
以后,可別怪沒有提醒黎酒酒,那是自找的。
和母親,等著看黎酒酒離開江衍云,將來會落得一個怎麼凄慘的下場!
至于家弟弟,那肯定是要取一個非常優秀的人進門。
將來,大家各走各的道!
母倆自然不知道,現在的江衍云是有多麼卑微,在一直求黎酒酒回頭。
江夢玉:“不過,黎酒酒那人確實是能吃苦耐勞的。要不然,當年也不會幫衍云白手起家,一起把公司創立起來。”
“可惜,公司最終扛不過顧氏的施。好在后面賣了不錢,全都是衍云自己拿著。這個黎酒酒,一分也沒分到過。”
江夢玉就怕弟吃虧,其他的都無所謂。
云木蘭心里很是得意:“黎酒酒一分錢沒得到,那又怎麼樣?失去衍云,損失的肯定是黎酒酒,我們江家可不怕分手。當初他倆一起創業,我們衍云也沒吧?踢了黎酒酒正好,反正我們衍云后面肯定能找個好千倍百倍的人回來。”
江夢玉:“就是!”
——
黎家這邊,也因為這個消息徹底了套了。
當黎敏拿著iPad跑到父母面前告黎酒酒的狀時,黎國偉腦子里那繃的弦,就這麼啪的一下,直接斷裂了。
他的手,都氣得在發抖。
可想而知,他到了多大的刺激。
“是誰?到底是誰,把這些陳年往事搬上去的?查,給我查!”
同樣,蘇華也氣得不行。
不管他們平時怎麼偏心眼,但家丑不可外揚。
所以對于這件事,他們全家人當年都是三緘其口的。
可現在卻被有心人利用,還宣揚在了網絡上。
這樣下去,江黎兩家的婚事,就真的一點希都沒有了。
黎敏滿臉都寫著擔憂:“爸媽,當務之急,應該先穩定住姐姐的緒。往年每次提起這件事,姐姐都會跟瘋了一樣,做出一些偏激的事。”
“現在網絡消息那麼雜,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查清楚的。”
“我知道當年這件事對造了太大的傷害,否則,也不至于有那樣深的心結,覺得自己被衍云哥哥所嫌棄,才恨我恨到了現在。”
黎敏的聲音,已經變得哽咽。
蘇華滿臉心疼:“敏兒,你這孩子,就是那樣善良。當年的事,又怎麼能怪罪到你上呢?如果不是非要和你較這個勁兒,非要和你在那個舞蹈大賽上一決高下。又怎麼會……”
“現在就是活該的!”
“自以為勾引賄賂老師,就能板上釘釘奪得第一名。結果呢?反而連自己的清白都沒有了,這一切都是黎酒酒心不正,才把事搞砸這樣!”
“夠了!蘇華,你到底說夠了沒有?”
黎國偉忽然一茶杯砸在了蘇華的腳邊,打斷了蘇華繼續喋喋不休的,那巨大的碎渣聲,把弱的黎敏嚇得面慘白。
“閉上你的臭!”
“爸……”
黎國偉忍住怒氣,繼續說:“你簡直一點兒都不知悔改,酒酒都離家出走了,你竟然還在說這種話?莫非,你是真破罐子破摔了?”
蘇華也被驚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冷笑著看向黎國偉:“對,我就是破罐子破摔了,怎麼著吧?先前你為了酒酒那丫頭離家出走的事,把我罵得夠慘了。怎麼,你還想繼續罵下去?我告訴你,沒門!”
黎國偉看著蘇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氣得差點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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