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周宴辭。”
周宴辭沒聽明白兮這沒頭沒尾的話,兮又複述了一遍,說得很肯定。
“學長是你。”
“我第一次心對象,也是你。”
周宴辭呆住了。
兮反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是你說我可以你'學長'嗎?”
第一次……見面……
周宴辭腦袋懵懵的,或許是突如其來巨大的喜悅,讓他思考暫緩,反應都變慢了。
思緒一下子回到五年前,周宴辭終於想起來了。
五年前,父親讓他理林家的事。
那天,大雨傾盆。
周宴辭因為孟家的事心緒不寧,想去樓道裡煙,卻在樓道看到兮。
小姑娘在他下一層樓的位置,樓道線昏暗,沒看見他,隻低著頭小聲噎。
周宴辭想了想,收回煙。
他沒有煙癮,點一,聞著尼古丁的味道,只是想清醒點。他不想打斷兮。小姑娘跑到樓梯間哭,多半也不想被人發現。
離開後,在集團的會議室,周宴辭又一次看到兮。彼時他才知道,兮是林氏的假千金,是父親資助對象。
可比起剛剛樓道裡的脆弱,現在目決絕,一點沒有哭過的樣子。
周宴辭突然覺得,自己還不如這個小姑娘。
他會因為和孟映容的關系焦頭爛額,會為孟家的生意頭疼。可兮把自己和林家的關系理得很好,當斷則斷,不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可周宴辭心底對親是奢求的,所以才會這麽糟糕。
大概是因為這份心緒,所以當林父想打兮時候,周宴辭出手相幫。也因為同病相憐,他對兮親近了點,對說可以他“學長”。
他想看看,這個倒霉的被豪門棄,又好運的被父親相幫的小姑娘,未來到底能走多遠。
……
往事如煙,直到周宴辭回憶起來,才想起那一天的所有細節,才記起他曾經和兮說過的話。
他心澎湃,握兮的手,“那你喝醉時候說喜歡我,也是真的?”
兮輕輕了周宴辭的耳垂,“是真的。”
“從頭到尾只有你,沒有別人。”
兮看向周宴辭,“周宴辭,我們公開吧。”
以為自己可以藏對周宴辭的,也害怕有一天他知道當初接近他的真相,會離開。
可看到周宴辭失落的樣子,還是很難。
周宴辭結滾,握兮的手。
兮覺到手腕的冰涼,低頭一看,周宴辭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條手鏈,細心地戴在手上。
手鏈很好看,在浴室燈下,紅鑽石散發出璀璨的。
每顆都是一克拉的紅鑽,一共十顆。
十顆……十顆!
兮眼睛瞪得老大,“你、你……”
“喜歡嗎?”周宴辭問。
隨口說的紅鑽手鏈,他居然真的買回來了。
兮點頭,“喜歡。”
主抱住周宴辭。
喜歡手鏈,更喜歡你。
——
周輕語收到孫特助消息的時候,拍攝還沒結束,和魏導請了假,匆匆趕來希萊爾酒店。
宋知樂早在酒店門口等周輕語,一下車,宋知樂立刻迎上去。
“輕語,你來了!從市區過來坐車累不累?我給你準備了果……”
“宋知樂?”
周輕語記不錯,倒是認出了自己的初。
宋知樂激地語無倫次,“我就知道,你一定沒忘了我……”
周輕語皺眉,“廢話真多,兮呢?”
“哦哦哦,跟我來。”
宋知樂領著周輕語朝住房區走去。
周輕語健步如飛,眼神中著焦急。這一路過來已經和孫特助問清事的前因後果,也知道周宴辭被下了什麽藥。
知道孫特助居然把兮丟下給周宴辭解藥,周輕語氣到炸。
兮心甘願和周宴辭發生關系是一回事,強迫是另一回事。幹嘛?周宴辭找不到醫生就憋著啊,憋壞了就憋壞了,拉上兮做什麽?
兮才二十歲!還是個學生!
男力差距本就懸殊,孫特助又把兮一個人丟在行政套房,兮就算不願意,被霸王上弓也沒辦法啊!
在前廳,周輕語看到孫特助,二話沒說,掄起鱷魚皮挎包,狠狠砸在孫特助腦袋上!
孫特助眼冒星星,臉上都出現紅印。
但他還是穩住形,恭敬地和周輕語頷首。
“大小姐。”
周輕語呵斥,“不是都醫生了嗎!還兮過去幹什麽?!”
孫特助一頓,“醫生是planA,但他趕到希萊爾酒店需要時間。總……是planB。”
孫特助也知道這樣不對,可作為周宴辭的助理,他必須把周宴辭的健康放在第一位。
周輕語臉極黑,再次掄起挎包。
與此同時,電梯門開了,周宴辭牽著兮的手走出電梯。
兩人淋淋的服已經換掉,孫特助給他們準備了乾淨的服。周宴辭上穿著的是藏青的襯衫
和西,兮穿著A家的香檳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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