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楠這輩子從沒這樣罵過人。
以前,總是有這樣那樣的顧慮,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罵人。
把心里積已久的憤怒和怨氣都罵出來,真痛快啊!
恨恨的罵了一大通,心里痛快了,拍拍口,緩和了語氣:“行了,既然你們看不上我的錢和房子,你們就從我的房子里搬出去吧。
帶上你們的渣爹,你們去哪兒就去哪兒。”
“媽,你可要想好了!”鄭淼恨恨的盯著沈若楠,“有錢有什麼用?
你看到我爸現在是什麼樣子了嗎?
有錢還不是需要人照顧?
你這樣對我和我姐,你就不怕等你老了,我和我姐不照顧你嗎?”
沈若楠呵呵:“就你們這種喪良心的白眼狼,我還能指等我老了之后,你們照顧我?
我已經讓人幫忙幫我聯系靠譜的療養院了。
我有錢!
等我老了,我就去住最好的療養院,最好的照顧和服務。
那些專業人士,可比你們這兩個喪良心的白眼狼強多了!”
“行!”鄭淼用力點了點頭,發狠說,“那你就去住你的療養院吧!”
說完之后,他抱著孩子就往外沖。
“老公!”楊靈一把拉住他,看向鄭燦,“姐,咱們一起走吧。”
一起走,在同一個戰線上,讓沈若楠無兒無,沈若楠肯定會服,向他們認錯。
要是鄭燦留下,可就說不定了。
雖然剛剛沈若楠那通罵都是沖著鄭淼去的,可沈若楠張口閉口就是兩個喪良心的白眼狼,等于把也罵進去了。
鄭燦從小生慣養,哪過這種委屈?
跺了跺腳:“走就走!”
“等一下,”沈若楠喊住他們,“把你們的渣爹帶上!
他是你們的親生父親,和我卻沒有關系了。
你們愿意照顧他,你們帶他走,別把他扔在我這里,礙我的眼!”
鄭淼想假裝沒聽見,不管不顧的往外跑。
他爸癱瘓了,一百八十斤的大男人,他只要假裝沒聽見,跑出去,他媽還能抱著他爸追上他不?
他想的好,卻被沈若楠帶回來的兩名保鏢攔住了。
沈若楠冷冷說:“今天你們要是不把他帶走,明天我就把他扔到你們公司門口去,讓你們公司的老板和同事,都看看你們的丑惡臉!”
“媽,你這是干什麼?你想死我們不?”鄭淼憤憤不平的回頭,怒目瞪,“誰家當媽的不心疼孩子?
哪有你這樣對自己的孩子的?”
“過去,我就是對你們太好了,才把你們養的這麼沒良心!”沈若楠冷冷的看著他們說,“曾經,你們是我的心頭,我怕你們冷了,怕你們熱了,擔心你們生病,擔心你們不幸福、不快樂。
我恨不得把我的一切都給你們,讓你們坐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可我也是人!
我也有有有,我也怕傷害,我一腔真心,也想換來你們的和孝順!
;可是,我對你們付出那麼多,你們回報了我什麼?
如今,我還有錢、有房子,有勞力,你們就這樣對我,等我老了,失去了勞力,難道我能指這麼沒良心的你們孝順我?
兩個小畜生、白眼狼,我已經看清你們的本了,我不指你們了!
以后,你們別想再趴在我上吸吃。
你們死死、活活,都和我無關了。
帶上你們的渣爹,滾吧!”
看向兩名保鏢:“麻煩你們,幫他們把他們的渣爹,弄到他們車上去,讓他們把人帶走。”
兩名保鏢點頭應著,走進客房,把鄭玉強給架出來。
鄭玉強半偏癱,說話也有些不清楚了,腦袋卻是清醒的。
他兩條拖在地上,乞求的看向沈若楠:“楠楠,我知道錯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
我們還有兩個孩子。
孩子們都盼著我們一家團聚。
我現在雖然生病了,但醫生說,我好好養著,等過段時間,我生活就能自理了。
等我能自由活了,我就陪你去逛街,陪你去遛彎。
你一個人生活,哪有丈夫在邊陪著?
我們復婚!
我們一家四口團聚,好好的過日子!”
沈若楠嘲諷的呸了他一聲:“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我就算是養條狗,和狗一起過日子,都不會再把你這個垃圾撿回來!
我們離婚二十多年了,早就沒關系了。
你和誰團聚和誰團聚,別跑來礙我的眼!”
兩名保鏢把鄭玉強拖出去,沈若楠帶著他們來到地下車庫,找到鄭淼的車。
鄭淼站在車邊,不肯打開車門,對鄭燦說:“姐,你是老大,你帶爸回家吧。”
“你胡說什麼?”鄭燦險些跳起來,“人家都說養兒防老,哪個說養兒防老了?
給爸爸養老,是你的責任,和我有什麼關系?”
“爸爸是你和我兩個人的爸爸,憑什麼你不不管?”鄭淼說,“你侄子還小,我和靈靈還要照顧你侄子,哪有時間照顧爸爸?
你先照顧一段時間,等你侄子長大一些,上兒園了,我們騰出手來再照顧。”
“我和你姐夫都上班,哪有時間照顧爸爸?”鄭燦氣急敗壞的說,“養兒防老!
照顧爸爸是你的責任,你別想賴給我!”
“你也說了,養兒防老,可他哪養過我?”鄭淼說,“從我記事起,他就和媽離婚了,就是媽養我。
你比我大好幾歲,他和媽還沒離婚時,多養了你好幾年,應該你養他!”
兩個人在地下車庫吵起來,誰也不肯帶鄭玉強回家。
鄭玉強渾癱,臉灰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當年,他做生意,有了點小錢,被壞人勾搭上,拋妻棄子。
就像是被人下了蠱,他寧可給別的人養孩子,也不肯回家養他自己的孩子。
年輕時,活的瀟灑快活,覺得自己是功人士,人生贏家。
可等他老了,賺不到錢了,還生了病,那個人賣了房子,卷了家里所有的錢,帶著孩子出國了,他錢財兩失,了沒人照顧的可憐蟲,才怕了、慌了、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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