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泉從小跟著將老爺子,經曆過各種場麵,雖然飽讀詩書,也學了老爺子的幾分本領,對繪畫並不太了解。
取了於貞玲之後,才對繪畫稍微有了點研究,不過還是有點業餘。
以他對國畫的研究,自然能看出來,這幅畫用墨濃淡層次漸染分明,從這基礎上來說就是一幅好畫。
畫風寫意,一棵枯樹,下麵一方石桌,一個老人。
整幅圖沒什麼特彆的彩,但意外的流暢,令人眼前一亮。
江泉邀去過一次於永的畫展,也看過一些名畫,至於江歆然的畫,他看得就更多了,看得多,也備了一些欣賞能力。
相比較於永,江歆然的畫太過匠氣。
然而手邊上的這幅,江泉自然能看得出來,這幅畫無論是用墨還是文氣方麵來說,從格局上就不是江歆然能比的。
筆法流暢,似乎一氣嗬般的酣暢淋漓,自風格。
就是……
有點兒臟,上麵有一層薄薄的灰。
江泉想起來孟拂說過會畫畫,他不由看向孟拂,“拂兒,這是你畫的?”
剛問出來,江泉就覺得自己想多了,這幅畫用墨恰到好,沒個十幾年,練不出來的。
孟拂把手中的瓶子蓋擰開,聞了聞裡麵的味道,然後瞥江泉手中的畫一眼,“嗯”了一聲。
“我就知道不是……”江泉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說完才反應過來孟拂說了什麼,猛地抬頭看向孟拂“你說……這、這畫是你畫的?”
孟拂把香水瓶的蓋子擰起,側,把蓋好的瓶子正對著江泉“我知道畫得難登大雅之堂,你不用吐槽我。”
江泉“???”
“等等,難登大雅之堂?誰跟你說的?”江泉看著孟拂臉上的表,見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迷了。
“我師父。”孟拂起,去書架上又去找了幾本書給自己帶上,說到這裡,了下鼻子,含糊道。
沒好意思說,師父生日的時候,就畫了這幅畫給他,被大罵了我一頓。
因為那時候學完幾個月畫又跑去跟山上的道長學算命去了。
收拾東西到t城的時候,這幅畫不小心夾帶了,就用來隔灰。
江泉已經沒時間想什麼師父的問題了,他滿腦子都是孟拂的畫,讓孟拂把畫送給他。
“拿吧。”孟拂擺擺手。
江泉把孟拂送回訓練營,就驅車回到江家。
至於江然的事,孟拂沒說,他就沒問,而是讓書去查。
到江家後,書已經把整件事的經過都查到了,江泉手,於貞玲的事也瞞不住,先前老爺子隻知道孟拂被人欺負了,還不知道這裡麵有於貞玲的作。
眼下知道,眉眼都染上了一層寒霜。
一路上司機都不敢說一個字。
江家,於貞玲、江歆然、江鑫宸都在樓下,與此同時,還有一位特彆的客人,爾毓。
看到江泉回來,一行人都站起來。
於貞玲也放下茶杯,笑意盈盈的朝江泉看過去。
還未說話,江泉就沉聲道“拂兒的事你擅作主張?”
一提到孟拂,於貞玲麵也冷了下來,不過還知道家裡有客人,江江歆然跟江鑫宸把爾毓送出去。
這兩人氣氛特殊。
不過都還有禮貌的同爾毓打了招呼。
等兩人上了樓,爾毓跟著江歆然兩人出門,才往後看了一眼“江叔叔剛剛說的是孟拂?”
“除了還能有誰,”江鑫宸嘟囔一聲,“我爸媽為了不知道吵過多次,讓去上學也不去,這次又是因為娛樂圈的事吧。”
江歆然聽到這裡,遲疑了一下,“是因為假唱?”
爾毓皺了下眉,沒再說話了。
屋。
於貞玲看著江泉,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冷笑“孟拂還是找你告狀了?”
“找我告狀?要真會告狀爸他還能在家裡坐著?!”一想到這兒,江泉心都擰了,他不知道於貞玲的事孟拂知不知道,要是孟拂知道,他都不敢想象,他剛剛去找孟拂,孟拂究竟是什麼心。
沒告狀?
於貞玲有些愣的抬頭。
江泉太的青筋都出了,“在外麵已經了這麼多年苦了,才回來,你不能跟正常母親一樣?歆然不是你兒你待這麼親,怎麼到這裡,你就這麼大意見?我現在想想你做的這些我就愧,你讓我以後如何見?啊?!”
江泉不說這些還好,說起這些,於貞玲眼眶都紅了“你說的倒是好聽,什麼時候尊重過我?剛回來,我就幫練習了一家學校,結果說退學?讓去學禮儀學鋼琴學書法聽過話?我於家從古至今都是書香門第,最後竟然出現了一個無點墨的三流戲子,你擔心你沒法見孟拂,你怎麼就不想想我是怎麼見娘家人的?”
“不說其他,我這次,還不是為了你們不跟那邊樹敵,我為你們著想,最後錯的都是我。”
於貞玲好好說,江泉還能跟辯解,說著說著就哭上了,江泉簡直頭疼。
門外江歆然跟江鑫宸回來,都不由看向江泉,江泉氣得拂袖又出門了。
當然,江泉也不止是被於貞玲氣出去的,而是順道去了於家。
傭人將江泉帶去書房。
於永正在看協會學生的畫作,看到江泉進來,他便放下手中批注的筆,讓人給江泉倒了杯茶,“你怎麼今天來找我了?”
江泉也不跟於永客套,直接拿出了一個長盒子,遞給於永“這是我今天在拂兒那裡找的畫,我覺得的畫不輸於歆然,在這上麵肯定是有天賦,希你能看看。”
這盒子,還是江泉特地讓人給孟拂的畫買的。
孟拂的畫?
於永聽到這裡,抬頭看向江泉,接過畫“好,等我把這群學生的作業看完。”
聽於永這麼說,江泉就放心了,因為還要回去理於貞玲的事,他也沒再打擾於永,直接離開。
把他送走後,江泉重新回到書房,看也沒看桌子上的長盒,淡淡吩咐邊的人“拿去雜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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