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葵百思不得其解,「……哥?」
顧延之抿,沒吭聲。
倒是一旁的助理代替他回答了,「那個辛小姐,顧總說了,他和你接下來的對話,統統由我們助理代為回答。」
「……」
有這個必要嗎!就氣這樣?!
——
其實顧延之這樣不說話,不進行番的教育,在辛葵看來,還是有好的。
之前生怕他揪住不放,至此以後都為了被拿的把柄,那還得了!
到了最後,全程都是助理和李嚴在接了。
辛葵在走出辦公室大門的時候,頗是大搖大擺,更是得意忘形了一番,朝著顧延之做鬼臉。
顧延之接收到這般的信號,氣不打一來。
而後,他出了聲,總算說出了今日表兄妹見面以來的第一句話。
「等你和賀雲沂這事兒解決完了,你記得告訴賀雲沂――」顧延之刻意頓頓。
有關於賀雲沂的話題,辛葵放在了心,頓住要離開的腳步,連忙轉頭回來。
「……什麼告訴?」
顧延之角勾起冷漠的弧度,「讓他記得帶著項上人頭,去辛家拜訪一下姑姑姑父。」
辛葵沉默了瞬,想了想自家老爸剛剛微信里炮轟的幾十條消息。
辛鄴向來都溫潤儒雅,哪兒有這麼氣急的時候。
小姑娘想到這兒默然之中,親手給賀雲沂,點了蠟。
顧延之看辛葵為賀雲沂打算的小模樣,聯想起自己最近頻頻壁的遭遇。
心裡近乎是酸到了極點。
兄弟者,豈能覬覦他人之妹!
什麼車上什麼酒店!
那是人做的事兒?!
顧延之想到此,復又冷漠開口,「助理,將辛小姐丟出去。」
——
辛葵最後抗議了一番,才沒有被真的丟出去。
暗自腹誹顧延之心狹隘小肚腸後,在回去的路上,收到了賀雲沂的消息。
賣葵花籽的:「差不多解決好了。」
辛辛向葵:「嗯嗯,所以到底怎麼說?」
剛才李嚴和助理在涉,嘰里呱啦一番,那時候心思不在上面,沒仔細聽。
賣葵花籽的:「回到家後收拾一下,我等會兒讓人接你去機場。」
辛辛向葵:「……啊?」
辛葵是真的懵了。
賣葵花籽的:「說好的一起去維也納見費爾,你忘了?」
賣葵花籽的:「都是商量過的,不用擔心。」
賣葵花籽的:「一切都給我。」
賀雲沂說,一切都給他。
其實之前無數個輾轉的夢回里,辛葵都無比清晰,兩人之後會迎來什麼。
只不過這次,算是提前而已。
但左算右算,就是沒算到,這波驚濤駭浪,即便表面不顯,仍然能因著賀雲沂這句篤定而來的言語,在心間掀起瀕臨的風暴。
——
直至被賀雲沂揪住,摁在了私人機艙里。
辛葵還沉浸在方才的懵然當中。
「突然就機場,突然就私人飛機,還突然就看見你。」辛葵小聲道,「這也太……」
「太什麼?」賀雲沂應下,撈起的小手,將人帶往休息套房。
見還是方才那般愣怔怔的小表,賀雲沂倒是心很好,斂眸湊過來,在腮幫子上盡興地咬了口。
辛葵被弄過很多次了,當即推開人,捂住自己的臉頰,「這樣很痛,我不管,怎麼每次都是你咬我,我要咬回來!」
說著,作勢要撲過來。
奈何賀雲沂力氣比小姑娘大,只稍稍用手掌抵住,便能輕輕鬆鬆地制伏。
兩人鬧了會兒,辛葵將思緒又繞回了這趟維也納之行。
實在是過於快且迅速了。
有一種朝著末日奔赴的快樂,很是瘋狂。
但因著是和賀雲沂一起,這份瘋狂里,又摻著點兒嚮往。
辛葵被帶到套房,洗過澡後,當即在綿的被褥上滾了滾。
飛往維也納需要一定的時間。
中途兩人在這兒歇息。
認真說來,錄製完綜藝,去往顧氏大樓涉,而後又是一路狂奔而來的機場旅途。
夜晚雲霧裊升,模糊了層疊著的前方,全然是未知。
「你說,我們這像不像是私奔?」辛葵捧著臉,倏然來了這麼句。
賀雲沂聽了,稍稍抬眸過來,「你說是,就是。」
小姑娘在上面盡興地玩了會兒,不知道又想到什麼,作停下來,秀眉稍斂。
賀雲沂眸中沉寂,定定地看了會兒,俯著覆蓋下來。
他膛里裹著小小的。
賀雲沂稍稍靠近,含啜著的耳垂,清越嗓音沾染了點醇然,「要是不困,我們還可以有點事做。」
賀雲沂說的事,能有什麼事,還不是床間事。
分明早上在酒店的時候還有過……
辛葵立馬有所作,撈過被褥,將自己埋進去,當起了小鵪鶉,「哪兒有的事,我超困!」
「這樣就乖了。」賀雲沂得到了想要的效果,抬手在因著伏趴而的小屁屁上,輕輕地了把,「睡一覺就到了,其餘的別想那麼多。」
好好說話不行嗎。
就非要上手。
辛葵抬,不輕不重地蹬了賀雲沂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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