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淼和顧延之是高中同學,同校卻不同班。
他是全能學霸,尖子班裡的佼佼者。
顧氏集團的太子爺,從小便眾星捧月,盡萬千矚目。
可他又和那些書呆子不同,總歸是富家子弟,年時期意氣風發,和同齡的二代也玩得開。
而龍淼落於差班,除卻容貌過甚,績吊車尾,家境也不大好。
按理說,兩人本該沒什麼集,也互相不認識對方。
唯一的點,大抵是校草校花排行投票--榜首位置的並肩。
顧延之秉承了世家大族的風範,初中顯出高挑的個子之時,便已引得許多生趨之若鶩;待到高中的時候,他整個人看起來雖冷,但面容清雋至極,宛若蒼山寥寥勁松,更是招惹了源源不斷的慕者。
不管是在籃球場上;還是在學校禮堂;亦或者是打頭走在他的那群朋友前,路過班級與班級之間的走廊--他的周圍從不缺獻殷勤的人。
可大抵因著從小到大被捧慣了,顧延之對於這方面很是冷漠,不屑於搭理。
他和龍淼的第一次單獨相,是在校慶的時候。
彩排的時候有潑水項目,恰好路過臺下,不知道怎麼了,剛好被潑中,衫都被浸。
此刻這般,不免有些狼狽。
龍淼躲進後臺,垂著眼睫緩緩用紙巾拭。
顧延之走進來,不偏不倚抬起頭的同時,目落明艷的側臉。
初長,段姣好,比同齡人更早,也更地展開了,歆香韻濃。
前本就是聳伏而起,因著被沾潤了,輕且薄的校服到了底,顯出兩瓣起的皚皚白雪,而裹著的,則是-的淡。
幾縷發尾也遭了殃,在鬢角。
很快察覺到了不速之客,抬眸過來的時候,目及到他,稍顯頓頓。
瓣點朱而紅,吊梢的狐貍眼宛若涔了雪山清溪,徹明亮。
即便被看到了這副模樣,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當即將視線轉移開。
很是冷靜,超乎尋常的冷靜。
顧延之停在原地看了會兒,也沒說話,略微頷首以示抱歉,轉就走了。
走出後臺偏僻角落的同時,他腳步頓頓。
一向懶得管閒事的顧大爺,破天荒地破了一回例。
第二天,下課的同時,班裡一群人在談論校園最新的八卦。
--「我靠你們聽說了嗎!來來來都過來聽!我們校花昨天不是在彩排的時候被潑了水嗎,好像說當時剛好有人路過,就被知人上報給老師了,後來查了監控,發現真的是故意的欸!現在始作俑者正在辦公室挨訓呢,等會兒估計還要當面和校花道歉。」
--「校花是誰啊?」
--「雖然你的心中只有學習,但是你真的連校花是誰都不知道?」
--「就龍淼啊,漂亮一妞,長得真絕了,看一眼我都了。我高一軍訓的時候就想泡了,結果人鳥都不鳥我。」
--「長那麼,材又難得,不泡真是可惜了,估計眼高著呢,不過我和你說,家聽說很窮,也就是假清高,你實在不行——」
說最後這句話的男生正站在顧延之桌前,談論得很是興。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話語只到了一半,就被利落地打斷。
顧延之抬踹了腳面前的桌椅,隨著「砰」的聲,桌椅移間,幾乎是飛著,逕自彈到那男生上,帶有的猛勁撞得人痛得齜牙咧。
男生「嘶」了聲,剛想罵是誰,結果轉看到了面容冷然沉寂的顧延之。
到底惹不起顧氏太子爺,對方覺得自己是吵到他了,訕訕而退。
校慶潑水風波過了後,龍淼邁高三。
不再待在學校里上課,而是前往專業的培訓機構準備藝考。
即便還未畢業,龍淼因著面貌和段,已然招攬不經紀公司拋過來的橄欖枝。
而藉由此機會,接了些小GG攥足學費,也算是比較幸運的事。
再次和同班同學相聚的時候,是高考完後的慶祝夜,很是瘋狂。
龍淼同桌勸,「阿嚒把你拜託給我啦,你好好玩嘛。」
兩人以前經常一起上學,比起旁人要親些。
龍淼想想因著自己考盛電,阿嚒開懷的笑臉,心中倒也放鬆些許。
「行,以後估計也不怎麼能見到,我也去聚聚吧。」
慶祝夜的地點定在了市中心的酒吧包廂。
說來也巧,其餘幾個班級也剛好在這兒聚,一時之間,有互相識前來串門,好不熱鬧。
顧延之和他的那群朋友今晚也在這兒,也不知道是誰慫恿著,還真的大著膽子去隔壁請了。
當那些富家子弟,尤其是那道清勁拔的影,出現在龍淼班級包廂的時候,全場都沸騰了。
高考之後,各奔東西。
趁著慶祝夜,能和顧氏太子爺,亦或者是他周遭的朋友,攀上點關係,總歸是好的。
酒吧里無外乎就是那些玩法和容,唱歌拼酒,或者玩真心話大冒險。
顧延之雖說是被邀請著來了,但全程坐在沙發一角,偶有參與,興致不大高的模樣,更多時候則是低著頭玩手遊。
男生那邊熱鬧,有小心思的生想搭訕,奈何怎麼也湊不進去。
半夜,宋茉獨身去山上找那群飆車的混子。她像一株清麗香甜的茉莉花,清淩淩的目光落在為首的男人身上:“哥......”男人低著頭擺弄黑手套,罵了句滾,轉身隨著風消失在黑夜裏。濃鬱的山霧裏,茉莉花和某種成熟放蕩醇厚的香水味,某一個瞬間,重疊融合。沈斯京沒聞到,宋茉聞到了。-一個盛夏的沉沉黑夜,玻璃窗外大雨淋漓,房間內氣氛也濕漉漉的,纏綿著熱氣。兩人在密閉的空間裏,額頭相抵,彼此呼吸起伏都連接著心髒,晦暗而遲疑地跳動著。終於。在親吻變得狂熱那一刻。兩人心裏都清楚——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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