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為了避免被別人看見，也怕小神不嚴實，薛寧都不敢過多容。

但這次不行了，算算日子，這次秦江月出去怕是就得歇菜了，怎麼也得做點什麼。

「啊？哦，嗯……」

小神看起來還很困，迷迷糊糊，小小的一個躺在掌心吐著泡泡。

……第一次見烏吐泡泡。

「你就跟他說，小心魔神。」

一提魔神兩個字，小神猛地清醒過來，直接竄出一米高。

「什麼！魔神來了！！？！在哪！！！在哪！快跑啊！！」

「……」

薛寧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來，等它冷靜下來，才再次道：「魔神沒來，我只是讓你告訴凝真君，這次出去一定要小心魔神。」

小神恢復清醒，著不存在的汗珠道：「你想什麼呢仙子，你別咒真君行不行，魔神遠在十三重天，幾百年都沒下來過了，聽你這麼說怎麼好像他這次會下來一樣。」

薛寧不能再多說，只道：「你就當我做了噩夢，夢到他出事，實在擔心，求個心理安吧。你現在就告訴他，只說『小心魔神』四個字就行，也不麻煩你什麼。」

小神出頭來，盯著看了一會疑神疑鬼道：「仙子不是有什麼謀吧？你可別來，真君若是出什麼事，你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如今的這一切怕是都沒有了！」

小神上喊著薛寧仙子，也是因為它是薛琮給留下的契約靈，從小一起長大，被迫聽薛寧要求那麼喊。

最先兩人相還勉強算可以，但從薛寧黑化，徹底變態之後，小神都不得不防備了。

理論上來說，薛寧還沒真的干出什麼壞事，和它也的看護也不了干係。

原本的配薛寧，其實從來都沒喜歡過這隻烏，甚至覺得父親也看不起。

別人的契約靈要麼威武霸氣，要麼麗飄逸，唯獨的是只養了百餘年還小小一團的破烏。

它連個正式修煉的地方都沒有，是薛寧賴上秦江月，可以登上孤月峰之後，才有了這片蓮花池修煉。

「別管那麼多，讓你發就發，趕的。」

不想再浪費時間，薛寧只能擺出原主的惡聲惡氣來。

小神一被兇，仿佛看到從前的薛寧回來了，腦袋無奈照做。

就知道轉也轉不了幾天，這段時日的好態度，怕不是為了預謀更大的東西裝出來的。

因擔心薛寧的謀，神面上是按要求發了信音過去，但容本不是想要的那樣。

它只寫了：仙子又在鬧了。

意思是讓真君注意點，完事可以不那麼急著回來，在外面尚且還能休息，回來是真的沒有清靜可言。

最好就像這次一樣，回來一下馬上又走，既可以讓它完薛寧的囑託，也不至於真的擾他煩心。

「好了？」

見小神殼的芒散去，薛寧急忙問了句。

小神一本正經地點頭，這樣奉違的事它也不是第一次幹了，初次還會覺得不好意思，時間長了，避免了好幾次爭吵後，它也頗有心得了。

「行，那你繼續睡吧。」

該做的能做的都做完了，薛寧也心安了，把它放回蓮花池底，拍拍手回屋去了。

小神呆呆地趴在水裡，還在為薛寧居然親手放它下來而寵若驚。

遠在人魔兩界界的秦江月第一時間收到了它的傳信。

看著殼上的幾個字，秦江月眉頭都沒皺一下就收了起來，邊人上來稟報前方異，他便領著人過去了。

這天後半夜薛寧睡得還行，沒再做什麼噩夢。

只是醒來的時候人還是有些恍惚。

好像知道秦江月為什麼穿黑不穿白了。

黑的話，跡不會那麼明顯。

空中墜落的人如同墨的紙鳶，看不見多，但破碎難以言喻。

這之後一連幾日，秦江月都沒什麼消息，沒消息就是好消息，薛寧心態也漸漸平穩下來，覺得他肯定是收到神的傳音，不會像原書里那樣毫無防備地對上魔神了。

哪怕傷，也不至於修為盡廢，筋骨寸斷，茍延殘。

可現實是，又兩日之後，秦江月被抬回了無爭仙府。

原來不是沒有消息，而是薛寧這個份地位收不到任何消息。

直至秦江月回宗，奄奄一息，整個人界都知道消息後，才聽到。

……所以最後還是這個結局？

一種沉重的宿命席捲了薛寧，讓不想到，劇是沒辦法更改的嗎？

看著其他弟子悲痛的神，思及自己那個結局，薛寧脊背更冷，人都有點哆嗦。

耳邊是小神的哭哭啼啼，它一副後悔不跌的樣子，沒心思去追究為什麼。

追究也沒意義了啊。

事已經發生了。

原這個時候是怎麼做的呢？

哦，連夜寫下退婚書，送到府主峰給剛剛甦醒的秦江月，被府主和長老們看見，無一不斥責的無無義。

薛寧使勁了突突直跳的額角，這事兒給肯定是干不出來的，那現在要怎麼辦？

回到屋裡，薛寧翻出妝匣暗格里的退婚書，這玩意兒其實原早就寫好了，只是一直貪著秦江月的資源和聲，沒捨得給出去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