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長發披散就是這點不好，臉上有點水跡就容易粘頭髮。

秦白霄向白皙的臉龐，髮粘在臉上，畔，紅紅的眼睛和鼻尖，還有那轉為控訴的眼神，仿佛他對做了什麼一樣。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

口溫熱的仿佛還殘留著，他好像又真的做了什麼。

秦白霄啞口無言，心跳得飛起，面對薛寧的眼神，半晌竟只能吐出一句：「你為何不梳頭，披頭散髮，何統。」

薛寧：「關你什麼事？再攔著我，我可要非禮了。」

秦白霄還想說什麼，薛寧直接越過他走了，他抿瓣，自語般道：「我何時非禮了你，盡會胡說八道……」

話到這裡又停住，腦海中重新浮現薛寧方才的樣子，還真像是被誰非禮了一樣。

秦白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猶豫了一下，轉追了上去。

「薛寧！你等我！」

不能讓這副模樣跑，不然別人非得想不可。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秦白霄是男子, 對流言蜚語尚且困擾不多，薛寧卻是子，名聲已經夠不好, 不能更差了。

奈何薛寧本不理人, 他追在邊如何念叨整理儀容都不理, 他要上手幫忙就紅著眼瞪回來, 竟讓一向對很有章法的人束手無策起來。

以前怎麼沒覺得這麼……這麼……

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形容詞來。

眼看要經過一段外門弟子人數較多的地方, 秦白霄權衡之下，還是再次強地攔住了。

「你為何總是不肯聽人勸, 總是一意孤行，非要和別人對著幹。」

他是真不理解，但是第一次說出來。

從前他沒有關心過到底為何那麼冥頑不靈，今日或許是眼睛太紅了, 或許是頭髮太了，總之，他的疑問上升到了頂點。

薛寧看著再次擋在面前的大山，眼皮都沒抬：「真想讓我非禮？前面人可就多起來了。」

穿過這段人多的地方才能到達後山最深, 那裡是如今真正對外的地。

秦白霄皺起眉, 他和秦江月的格是完全兩個極端，秦江月緒過於穩定，而他是過於放縱自己的緒。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喜歡就是喜歡，恨得極致, 得熱烈。

「你真是不可理喻。」秦白霄盯著說, 「是我的錯，不該對你這種人起關懷之意, 你若不怕別人胡非議，儘管去就是了，你這一路不願聽我的忠告，如此逞強，我都要懷疑你是故意讓人誤會了。」

那語氣，就好像薛寧是特意藉此和他粘上關係一樣。

以前薛寧就對他懷有不可提起的心思，現在會做出這樣的事居然很順理章。

薛寧：「我真的生氣了。」

不但是為自己，也是為原主。

穿書一段時間，也算見證了原主的一堆爛攤子。看書時沒那麼真切，真的變了原，就發現會走到絕路上，離不開這些口口聲聲指責的聖人們。

「我這種人到底是什麼人？我想聽聽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我的？」

薛寧不往前走了，反往秦白霄邊走，秦白霄對上過於明亮的眼睛，竟有些而卻步，隨著的近不斷後退。

兩人停在一棵茂的靈樹之下，靈樹的枝條垂下來，如薛寧的影子一般纏上秦白霄的心頭。

「十惡不赦？卑鄙無恥？或者是更難聽的詞？」

秦白霄不言語，薛寧就替他說出來。

他結，閉了閉眼道：「別說了。」

「你們想說就說，我想說就不能說了？你心裡既然這麼想我，那我說出來你有什麼聽不下去的？」薛寧盯著他一字字道，「我告訴你秦白霄，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像你想的那樣糟糕。」

——或者說原，薛寧不覺得們兩個任何一個真的有那麼糟糕。

劇進展到目前這個階段，原最被人詬病的一點無非就是沒去見父親最後一面。

薛寧不知道當時的況，但知道思過崖九層是什麼地方，書里可是明確寫了，男主也被關進去過，在那裡險些被凍出致命傷，更別說原一個仙凡結合的弱子。

可以撐著活下來，都是靠著心中的恨意。

原恨所有人，自然也包括自己的父親，那個唯一可以依靠，唯一可以肆無忌憚發泄緒的人，居然不顧的死活，把關進思過崖九層七七四十九天。

薛寧猜測，原不去見父親最後一面，不見得都是因為恨，可能是真的不認為強大如父親，有一日會這麼草率地死去，不想接這個事實。

等到父親真的死了，原書里描寫心裡只覺得痛快，恐怕也有些片面。

真的為原之後，薛寧意識到的境極差。

看似是個惡人，仗勢欺人，不知收斂。

別人似乎都在容忍，但整個無爭仙府從上到下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讓他們哪怕容忍也近似於施捨。

施捨、恩賜恰恰是原最討厭的東西。

惡語傷人，別人便一副「你很可憐我不跟你計較」、「更多滋源加摳摳君羊麼污兒二漆霧二吧椅了解我給師兄長老面子不和你一般見識」，匆匆躲開，到一邊去頭接耳，用怪異的視線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