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個月時間,從香港到北京,再從北京到柏林,再到西南,加拿大,輾轉了太多地方,神和生理的雙重力,本就吃不消。
帛夕再走,緒和心理上得不到滿足,他也沒想到的,這麼容易就病倒了。
正是二十多的年紀,他作息好,又有大量的運,已經好久沒有過這樣被流侵襲的時候。
頸下枕了個不高不低的抱枕,側臉蹭著糲的抱枕布料,能明顯覺到的溫度升高。
嗓子干到滾都有刀片割般的疼痛。
撐著額角咳了兩下,神渙散,不太想拿藥。
他不知道自己溫度有多高,但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除了發燒外,更多是心理依賴的強行掐斷。
上次帛夕離開,沒有這麼嚴重,是因為他潛意識認為找得到,沒多久還能和呆在一起。
但這次不一樣。
像極度時,有人把你僅剩的水源拿走,比戒菸和減重不能食時都要再難十倍。
他耳廓蹭著抱枕,隨手從茶幾上了個剛用過的冰袋,直接放在了自己的後頸。
被冰冰到的一瞬間,從頸後蔓延至全的心涼,上的躁卻並沒有好一點。
真服了。
他扯著往沙發里又埋了埋。
迷迷糊糊睡過去,再醒已經是半夜,人難到幾乎昏厥。
強行戒斷的癥狀有很多種,頭昏,意識模糊,忽冷忽熱,冒冷汗,或者打。
因為是心理疾病,更多是幻覺上的疼痛,生理上溫度可能只比平時高一點,但反應到上,卻會覺得自己燙到不能忍。
他過茶幾上的手機。
按亮屏幕,盯得有差不多兩分鐘,才辨認出顯示屏上的時間。
加拿大時間的凌晨兩點。
朝前傾,左肘支在膝蓋上撐著額,花了點功夫撥出一個電話。
國下午三點,吳文宇前一天通宵跟人打遊戲,這會兒還在睡覺。
手機鈴響,看也沒看直接起來,餵了兩聲沒聽到聲音,模糊睜眼,才看到自己把手機拿倒了。
拇指蹭著接聽鍵劃開:「餵?」
「來加拿大找我一趟,把不行帶過來。」對面人語聲慢而沉。
吳文宇睡得天不知天,地不知地,懵了兩秒,倏然睜眼坐起來,又看了眼屏幕,手機再到耳旁:「你聲音怎麼跟鬼一樣?」
啞得不行。
薄彥是撐著最後一點力在跟他說話。
耳邊有幻覺耳鳴,他深深閉眼,從不斷的耳鳴中分辨吳文宇的聲音,抑的聲音重複道:「沒事的話帶不行過來一趟。」
他嗓音太啞,沉到幾乎聽不出他的聲線,吳文宇被嚇到,服都顧不上穿,被子從床上下來:「我去,我去,你怎麼了,不是去比賽嗎,我下午看還查了公眾號新聞,你不是拿了獎?」
「怎麼,銀牌不行?拿個銀牌你崩潰地跟死了一樣幹什麼??」
吳文宇聒噪得像個鸚鵡,連說了幾句對面都沒人回,他停住從櫃裡拿服的作:「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別嚇我行不行,帛夕呢,不是跟你一起......」
「走了。」薄彥閉眼,滾。
「什麼??走了?那你呢,你倆沒在一起?」吳文宇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你倆什麼況,不是好得去北京集訓都要呆一起嗎?」
對方提到帛夕,薄彥耳邊的轟鳴聲終於小了點。
可能是大腦還保留有被時的記憶,所以聽到的名字,他也會舒服一些。
上還是短袖T,背後被汗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冷還是熱。
他往前撐,目虛無地落在某,沒說話。
「不是,怎麼回事啊?」吳文宇急得火燎屁。
「什麼好,對我沒一點。」對面人忽然來了句。
吳文宇聽出不對勁,還沒等再開口問,又聽薄彥說:「帶著我家貓來一趟,我給你買機票。」
.....
吳文宇確實是個閒人,訂了當天晚上直飛渥太華的飛機,落地時差都沒倒,直奔薄彥的住。
港隊比完賽休假,隊員難得來一趟,都沒直接回,留在周邊玩,薄彥難到連房間都沒換,窩在當時因為比賽統一訂的這個不大點的房間,一躺就是兩天。
吳文宇報了手機號,又報份證號,前臺姐姐還是不讓他上去。
他右手提著深灰絨布的貓包,不行舉著個腦袋,聳拉半拉眼皮,一副沒打采的樣子窩在裡面看他。
吳文宇急到跳腳,他英語也不撇啊,對方怎麼就聽不懂呢?
他拽著一口流利的英語,揚聲,指自己,又指電梯:「我兄弟,」
又指手里的貓:「他爸,他爸快死了!」
他兩手比劃:「我下飛機打了八個電話,沒人接。」
「有人要死到你們酒店了,你們管不管?!!」
第62章 11.15/加更
吳文宇帶著人闖進去的時候, 薄彥還在睡覺。
床太空曠,會讓他沒安全,最近兩天他一直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一米八幾的個子, 長手長腳, 在不算長的雙人沙發,看起來有點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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