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冷冽地掃過圍過來的幾位至尊，劍氣激盪，將天穹撕一片又一片，在零落的天空碎片中，倒映出墮落至尊一個又一個的倒下。;

  在一片寂靜中，純抬頭看向迷霧，似乎有悉的氣息來過。

  焦土盡頭，兩道影不斷撞，一路留下裂痕。

  燭九化作的黑男子正在與聖靈纏鬥，哪怕聖靈能勝過燭九也無法殺死他，永恆尊位最麻煩的便是這一點，聖靈已經很不耐煩了，祂的作越來越快，燭九被殺死的次數迅速增加。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清醒多長時間。」聖靈冷冷地說道。

  燭九一爪扣在聖靈的肩膀上，撕下白禮服的布料，背後龍尾擺，又向聖靈的腹部。維持著部分龍形特徵的燭九作犀利，聖靈防不勝防，這頭龍似乎在任何時候任何狀態下都有著超乎想像的搏鬥能力，當初燭龍如此，黎仙如此，燭九也是如此。

  聖靈被龍尾中，卻沒有倒飛出去，祂的步伐極穩，吃下這一擊後一拳打碎了燭九的膛，摘出一顆淋淋的心臟。;

  但燭九只是低頭看了一眼便接著出招，作行雲流水，仿佛丟掉心臟的生靈不是自己。

  「即便你們拖住時間，歲月尊位也無法凝聚。」聖靈說道，接過燭九的一擊，又將他的手臂撕下來，一腳將燭九踹了出去。

  「你曾經歸一過，難道還不明白你們這種東西的特徵麼？那鮮紅的花瓣埋在你們每一個可能中，每一枚花瓣都象徵歲月的可能，都是特殊的存在，所以你們無法像其他生靈那樣歸一後便自然收束所有宇宙的自己，你們需要去殺死自己，殺死自己的所有可能。」

  聖靈一邊撕碎重新癒合的燭九一邊說道：「此刻歸一而來的力量不過是你曾經殺死的那批可能罷了，僅憑這點力量哪能凝聚歲月尊位呢？」

  燭九癒合的下一瞬又被打碎，聖靈連聽燭九開口的耐心都沒有，只想等待其再次墮落，將霧中的幾個生靈一網打盡。;

  但霧中世界游離的心臟結晶在眼可見地減，聖靈的存在並非沒有代價，當所有的心臟結晶消耗殆盡，聖靈便無法停留。祂想對那幾個承冕直接下殺手，可燭九如一座不倒的鐵壁攔在祂面前，無法越過。

  在聖靈又一次碾碎燭九的時候，祂聽見水聲。

  祂回首，金的汐在焦土上蔓延，猙獰的赤龍乘著浪濤，攪風雲，太行八陘顯化的兩條手臂握住一柄巨劍對聖靈劈下！聖靈拂過這柄巨劍，輕鬆得如同撥開鵝，祂著劍走過去，對準李熄安昂起的龍首重重踩下！

  燭九能不斷復生，李熄安可做不到。

  但這一腳沒有落下，聖靈驚訝地發現自己不能彈了。

  祂的背後是燭九，前方是李熄安，他們一同運轉宙法，連同凝聚中的歲月尊位施加影響，令聖靈的作凝滯。;

  那一劍落在聖靈的上，沒有任何傷口，從祂上穿過。但突然間，游離的心臟碎片一下子空了小半。

  「你做了什麼？」聖靈查看那一劍的痕跡與源頭。

  祂瞥到了一抹金青。

  空境被釋放。

  金青的彩沿著這道痕跡不斷施展，正在加速心臟碎片的消耗。換句話說，空境的釋放導致聖靈不得不多支付些碎片來維持自己的存在，那一劍的確沒有傷害到祂，可付出的代價比傷口更加高昂。

  李熄安那張猙獰如鬼的臉對著聖靈垂下，低沉的聲音迴天際。

  「我若不凝聚歲月尊位，如何引你出來？不引你出來，我如何放心地去宇宙之外走完我的歸一之路？」

  考研最後一周，孩子們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