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登見狀,即刻揚起刀尖,一刀砍掉這門小炮的一邊支架。
炮因失衡而歪斜,青登眼疾手快地探出左手,扶穩炮,轉了個圈兒,讓炮口對準旁邊的另兩門小炮——這三門炮擺一字型,而這門瞄準山南敬助的炮位於最右端。
在他調轉炮口的同一剎那——
轟!炮彈飛出,正中第一門炮的炮。
鋼鑄的炮雖不懼炸,但卻承不住這巨大的衝擊。
於是,筒狀的炮橫向飛出,撞向左面的第二門炮的炮,接著一塊兒飛出去。
就這樣,跟多米諾骨牌似的,僅一發炮彈就解決掉兩門小炮,一口氣廢了崖頂的炮陣。
青登這一手確實漂亮。
不過……這也是有代價的。
直接以胳膊代替炮架……那強大的反作用力直接如卡車般撞上他!
在炮彈出的同一時間,他被震得向後連退,一直退至三、四步遠後才勉強穩定住形。
青登覺自己的左臂一陣發麻,似乎有氣流在他竄,險些吐出今日的午餐。
得虧他的在“鋼骨+4”、“雄壯+6”等天賦的加持下,皮實得不似人類。
換作其他人,最輕也得落個胳膊骨折的下場。
這時,總司等人趕到。
“跟我上!衝散他們!”
總司喝一聲,攻敵群,向青登所在的方向靠攏。
一場昏天黑地的戰,旋即展開!
看著在最關鍵的時刻驟然登場的青登,山南敬助扯了扯角,出百集的笑容。
值此關鍵時刻,他並未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私上面。
他馬上收拾緒,然後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向後喊道:“總攻擊!突破巖壁!”
一時間,他後的樹叢裡響起嘈雜的聲響——淺蔥的浪湧將上來!在吃完午飯,並且經過半個多時辰的休整後,絕大部分隊士都恢復了力。
他們埋伏在樹叢中,默默待命,就等著山南敬助一聲令下。
聞聽山南敬助的這道喊聲,他們登時抖擻神,爭先恐後地鑽出樹叢,扛著幾把臨時趕製的長梯,烏泱泱地撲向“巖壁”。
崖頂的奇兵隊隊士有上百人,數量與青登一方相等。
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巖壁”下方的山南敬助等人上了,所以他們完全沒注意到後的危機,讓青登一方功近。
如此,他們手中的火槍已經很難派上用場。
沒有人數優勢,沒有距離優勢……這場戰鬥的結局已然註定!
不過,對方並未立刻崩潰。
他們起反抗了片刻——僅僅只是片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哼!哼!哼啊啊啊啊!”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青登面前三位敵兵發出截然不同的三種怪。
他們仨扔掉來不及裝彈的火槍,拔出腰間的佩刀,大步流星地朝青登砍來。
青登抬起掌中的備前長船,高舉過頂。
伴隨著“鐺”的一聲鏗鳴,一把“橫架”的刀與三把“豎斬”的刀重重地撞作一塊兒。
對方三人前傾上,探出腦袋,面龐都快住刀背了,惡臭的口氣幾近噴到青登臉上,將全重量加諸在刀上,試圖倒青登。
青登尚未從方才的“炮擊震盪”中緩過來,左臂仍在發麻,使不上勁兒。
也就是說,他現在全靠一隻右手來抵對面的重。
雖說如此,但用於應付眼前這三人,卻是綽綽有餘了。
即使只有一隻手,他掌中的備前長船依然無可撼。
任憑對方如何用力、使勁兒,也沒法將備前長船的刀下分毫。
說時遲那時快,青登腰間蓄力,下一瞬,力量以其腰腹為核心,向上竄起——鐺——的一聲,直接彈開了對面仨人的刀。
再下一瞬,他迅速調整刀鋒,瞄準對面仨人的腰間位置,從左至右橫掃一刀——宛若“秋風掃落葉”一般的大橫斬。
刀閃過之後,這仨人的上下僅剩些許相連。
青登出刀極準。
因為實戰經驗富,斬人無數,所以如今的他已達目無全牛……啊、不,“目無全人”的境界。
【注·目無全牛:形容察事理、理事務的能力達到通純的地步。】
不論眼前之人是老是,是高是矮,是一不掛還是穿得嚴嚴實實的,青登只消一眼就能大致判斷出其骨骼的位置。
這般一來,出刀時就能避開骨頭,只砍、臟,大大減刀鋒的磨損。
就好比說現在,青登這記大橫掃雖充滿氣勢,但並未砍到他們的脊骨,僅僅只是劃開他們的肚腹,割破他們的臟。
這樣就夠了。
肚子被割破了,裡頭的臟被傷得一塌糊塗卻還能繼續戰鬥——這樣的奇人,青登從未見過。
砍翻這仨人後,青登無視他們的哀嚎,轉尋找下一個對手——目全是新選組追砍奇兵隊的景。
跟新選組一、三番隊中手最好的一百來名隊士打白刃戰……落得這個下場只不過是理所應當。
這時,總司移步至青登邊,急聲道:“青登,山南先生他……”
未等說完,青登就暴地打斷道:“小司,別分心!戰鬥還未結束!”
這面棘手的“巖壁”總算陷落了……正是一鼓作氣,擴大戰果的時候!這個時候,“巖壁”下方的隊士們已經陸陸續續爬上來了。
有些猴急的人未尋長梯,直接以手攀巖,是強登了上來。
現在不追擊,更待何時?
“不要停下來!追殲殘敵!”
青登朗聲高喝,先士卒。
在拔足追擊的時候,他不聲地側過腦袋,用眼角餘掃視“巖壁”下方——幾名隊士七手八腳地將昏厥過去的山南敬助抬上擔架,送往後方。
確認山南敬助離戰場後,他收回視線,集中力,將全副心集中在眼前的戰鬥。
……
……
南宮山,山頂,奇兵隊本陣——
“什麼?!‘高牆’被突破了?!”
大村益次郎騰地站起來,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傳令兵。
傳令兵扯著嗓子,發出嘶啞的聲音:
“是、是的!橘青登自後方奇襲‘高牆’!‘高牆’失陷!”
大村益次郎臉上變,一陣青一陣紅。
他剛剛才誇下“這面‘高牆’能夠支撐至兩日時間”的海口,可轉眼間,連2個時辰都不到的工夫,他抱有巨大信心的這面“高牆”就失陷了!他久久不語。
好一會兒後,他才深吸了一口氣,板起面孔,強抑住心中的憤懣:
“……高杉先生,你說得對,我確實太小瞧橘青登,也太小瞧新選組了……!”
高杉晉作什麼話也沒說——他沉著臉,緒眼可見的不佳。
現在本不是嘲諷大村益次郎的時候。
老實說,雖然他心裡清楚大村益次郎的想法太過樂觀,但他反倒樂於被打臉。
畢竟,對他而言,“高牆”的失陷無疑是再糟糕不過的壞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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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豹豹子本想讓山南敬助戰死,可在猶豫良久後,最終選擇放棄——豹豹子果然還是想寫溫的小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