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特立獨行的這條路，若是走起來，實在是太艱難了。”

許久，虞老夫人才苦笑著開口，

“疏晚已經吃了太多的苦，我沒有辦法任由再去吃苦。”

“順其自然就是最好的選擇。”

虞老夫人不再說話，看著眼前的熱鬧景象沉默了下來。

虞疏晚已經將所有的念頭都給拋在了腦后，盡的將自己心中所有的緒都宣泄出來。

到了要點煙火的時候，虞歲晚開開心心地拿著一香看向虞疏晚，

“姐姐，你點還是我點？”

虞疏晚有些累了，對著虞歲晚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點，就直接轉上了臺階，笑地看著虞老夫人，

“祖母，跟我生氣不要，別辜負了這一場煙火和良辰。”

虞老夫人的臉板著，

“我跟你生什麼氣？”

“那就是不跟我這個小人生氣了？”

虞疏晚向來是順桿子爬的格，立刻就笑嘻嘻道：

“那祖母明日要給我的紅封可不能。

若是了，我就要鬧了。”

虞老夫人懶得理，虞疏晚也不氣餒，余打量著虞方屹，不知道虞方屹是跟祖母說了什麼，竟然讓祖母態度和了一些。

不過虞疏晚也不會傻乎乎的現在去問。

正思索著，忽的，虞歲晚就飛奔來了虞疏晚的懷中，一道亮沖上天際，在刻低落的時候，于天空之中綻放出了一朵絢麗的花。

而其他家點的煙火也此起彼伏于夜空綻放。

一朵接著一朵，華麗而炫目，將整個京城映照的宛若白晝。

慕時安此刻正在一荒地扎了營寨，和帶著的將軍一起商討著如何從拓跋攻進，忽的站直了子，看向了京城的方向，

“今日就是除夕了吧？”

將領愣了一瞬，笑道：

“世子可是想家了？

今日正是除夕，若是時間沒錯，現在京城的百姓們應該都準備結束守歲了，在看煙花。”

慕時安腦海之中再次浮現出來虞疏晚那張臉來，以及，在煙火下他同的那些話。

如今想來，亦是怦然心。

慕時安將手上的地圖卷起來，

“今日既然是除夕，便就讓大家休息休息吧。

總不能一路疲憊去邊關。”

將領有些猶豫，

“可是之前就有人想要趁機襲，我們現在這樣，豈不是給了別人下手的機會？”

慕時安扯了扯角，

“就怕不來。”

將領訝然，

“世子的意思是……”

“去吩咐吧。”

將領立刻如打了地走出了營帳。

一邊的好友嘖嘖有聲，

“我可還記得前段時間劉將軍看見你的時候是怎樣的鼻子不是鼻子，現在可好，你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在慕時安領命帶著眾人離開京城的時候，不僅僅是底下的兵不服，就連將軍也是不愿意的。

畢竟慕時安又沒有過經驗，還生得這般細皮。

眾人都將他當做一個來鍍金的世家子弟，沒想到慕時安看著不聲不響，卻在距離京城不到百里遇見埋伏的時候格外冷靜，甚至手亦是非一般的好，救下了因輕敵而差點喪命的副將。

巧的是副將是劉將軍的侄子，不說因為慕時安幾乎沒怎麼死人，自己侄子也被救下，劉將軍和侄子對慕時安頗為佩服，更別提這一路來眾人面對危險時候慕時安做出的調整。

甚至有幾次都差點抓住了對方。

慕時安將地圖收好看向何事，

“你原本不用跟著來的，在京城繼續做你的大公子不好麼？”

“在京城也是混吃等死，有你，我說不定還能沾混個一半職。”

何事不以為然，

“倒是你，怎麼就舍得離開京城？

我可聽說，你跟那忠義侯府家的小姐關系頗為親呢。”

慕時安想起虞疏晚，眼中神溫下來，語氣直接，

“不是關系親。

此次若是僥幸回京，我會用軍功求娶疏晚。”

“求娶？”

何事驚訝不已，

“你不是一時的興趣？

那虞小姐生的的確花容月貌，可格卻厲害得很。

你將娶回去了，往后說不定會將王府都給折騰得飛狗跳。”

說罷，他更是懷疑地看著慕時安，

“你不是因為人家的那張臉才這樣吧？”

慕時安瞥了他一眼，

“不會說話的軍師有時候也很可。”

“你瞅瞅，怎麼還急了？”

何事哼哼著，坐在了他旁邊，

“這一戰雖說有這般多的好東西，可誰知道上了戰場還能不能活下來？

二皇子若是沒有投奔拓跋還好，如今我們的勝算實在是太過渺茫。

時安，你覺得，你還能回去娶嗎？

就算是能，等你回去了，說不定都四五年時間了，怎會一直等著你？

到時候，說不定早就嫁人了。”

何事臉上的笑也淡了下來，看向慕時安的眼神也認真許多，

“這一場，勝算太低了。”

已經不僅僅是兩方戰的事兒了。

慕時安淡淡道：

“我答應過，一定會回去的。”

“行，你們兩個的事兒我也不摻和。”

何事拍了拍自己的手，

“總之呢，真要是心中有所之人，那就將自己護好一些。

你讓休息，也不僅僅是休息吧？”

見何事說起了正事，慕時安嗯了一聲，

“那群尾跟得太煩，軍隊里面也混進來了一些人。

總得給個機會讓他們出破綻，否則，那不就是辜負了他們一路跟隨？”

“行。”

何事找了個地方躲著，

“我就藏這兒了，要走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就行。”

慕時安沒管他，只是腦海之中忍不住的響起方才他說的話。

若是他真的回不去了，虞疏晚怎麼辦呢？

他的眼中有些黯然，卻很快就撐起了神。

……

除夕一夜熱鬧。第二日眾人卻都能夠早早的起了床。

虞疏晚也難得睡得晚卻神飽滿。

換上了做的新，因著蘇錦棠的離世，服的并不鮮艷，反倒得像是一朵初春的花朵一般。

收拾好正準備去虞老夫人的院子，虞歲晚就已經過來了。

兩人結伴過去，吉祥的話一說，兩個沉甸甸的紅封就到了手上。

一邊的虞方屹也輕咳一聲，正要將自己一早準備好的紅封遞給虞疏晚，便就見虞疏晚看向了他，

“那我祝侯爺康健。”

虞方屹都沒想到虞疏晚還能對他拜年，一時間都有些手忙腳，趕將紅封給了虞疏晚，

“這個，給你。”

虞疏晚接過紅封，了厚度，心下還是滿意的，對著虞方屹的臉都好了不知道多。

虞方屹看著笑了，自己也忍不住的笑起來，語氣溫和許多，

“白小姐沒有跟你一起嗎？”

昨天夜里白盈盈也來了，算是一起過了個除夕。

虞方屹對于白盈盈的出現沒有多的抗拒，畢竟也正是因為白盈盈，他才在那天夜里見到了虞疏晚。

聽說白盈盈的那個養兄卷了錢財跑了，如今整個白家都是這麼一個姑娘家撐著，可見是怎樣的艱辛。

虞歲晚搶先開口，

“白姐姐已經走了。

表叔，我的呢？”

虞方屹只當作虞疏晚是擔心白盈盈一個人在白府過年不高興才將人給接過來，怎麼這就一個除夕就走了？

他正疑，虞疏晚已經面如常道：

“白家還有不的事需要理，留不得。”

虞方屹聞言便就不再繼續好奇了。

虞疏晚的心里卻清楚，昨日白盈盈來了后，二人說得最多的還是關于賀淮信的事兒。

后來自己讓白盈盈打聽連氏的下落，白盈盈也不過是片刻腦子里面就有了念想，

“小姐，您說的是不是許家的那個連氏？”

“怎麼，你有的消息？”

虞疏晚意外白盈盈的速度，但白盈盈搖搖頭，

“暫時不確定，等明日我再給您答復吧。”

想起這一茬，虞疏晚便就迫不及待地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