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閔也沒什麼好瞞的了,就把發現李南方與岳總之間的關系,好像很不正常,在他打飯回來后,與他所說的那些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十二歲就被迫許配給李南方,其實自己喜歡的是賀蘭扶蘇這件事,對于岳梓來說,是,卻又不是。
說是,那是不喜歡別人知道,高高在上的岳總,竟然還有這種小說里才會有的狗經歷,傳出去后會被人譏笑。
說不是----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像這種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的,早晚都被人知道的,不在乎。
閔就算知道了,那又怎麼樣啊,僅僅是可笑的事實罷了,再說也不是誰告訴的,是人家從他們倆人見面后的不正常表現中,自個兒看出來的。
故作無所謂的笑了下,岳梓大大方方的拍了拍肩膀:“小,現在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與他是不可能的。既然你覺得能接他,那就去找他,我是不會在意的。切,因為自尊心傷就逃跑,算什麼男人啊?要我,我才不要這樣的----咳,我有他的地址,很好找的,等回去后,我告訴你。”
“謝謝岳總。”
閔猶豫了下,又低聲說:“我還有件事,想跟您說。”
“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肯定能幫你。”
岳梓很干脆的說:“是不是想讓我給大姐打電話,請允許你與他往?”
閔搖了搖頭:“不是----我想辭職。”
“辭職?”
岳梓秀眉,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兩年來,雖說岳梓始終不余力的栽培,關心,但毫無疑問的是,也在盡心盡力的回報,無論做任何事,都是站在的利益角度來考慮問題,給予了最大的幫助。
閔現在開皇集團,就是岳梓的左右手,無可替代,不可或缺,說的再現實一點,倆人關系不僅僅是上下級了,更像是姐妹。
但現在,閔卻說要辭職。
“就因為李南方,與我有這層關系,所以你才要辭職?”
岳梓的聲音,冷淡了下來:“你是不是覺得,唯有你辭職離開我之后,才不會覺得,你與他往,是在與我爭搶男人?”
閔盯著路邊的垃圾桶,用力抿了下角,說:“我現在特別后悔,為什麼沒有在說那番話時,說我要辭職。”
這是個外剛的孩子,既然已經把話挑明了,那就沒什麼可顧忌的了。
對閔的脾氣格,岳梓相當了解,知道再聲嚴厲的訓斥,是在犯糊涂,的反彈力度就會越大,唯有重重吐出一口氣,吸了下鼻子說:“好,我答應你的辭職,但我希,回去好好想想。明天早上,你再正式給我答復。如果還是要辭職,算我沒說。如果想通了,不想辭職了,那就算你沒說這些。”
“謝謝岳總。”
閔激的道謝,岳梓微微一笑,挽住的胳膊:“給我說說,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了他,又喜歡他哪一點呢?我也好給你參謀一下,免得被他騙了。”
什麼時候喜歡上李南方的,閔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岳總既然讓說,也恰好想找個人說說----那就說吧。
從孟常新跟蹤回家,試圖圖謀不軌開始說起,一直說到董君初來乍到,就敢在樓梯拐角威脅,再到李南方的好朋友,在京華把孟常新、陳副總倆人的胳膊打斷的全過程,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最后,問臉相當不好看的岳總:“如果有這樣一個男人,能夠這樣幫您,您會不會喜歡上他,心里裝著一個他?”
岳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強著怒意:“孟常新在擾你,董君在威脅你時,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難道說,我在你心里,就是個為了掙錢,就不顧下屬死活的商老總?”
“岳總啊。”
閔有些凄慘的笑了下,說:“當初,孟常新追到我家小區門口糾纏我時,就曾經威脅我說,您與京華的某個新姐,是最最要好的朋友。如果我因為這點小事,就鬧得你們不愉快,那我就阻礙開皇集團大發展的罪人。而且他還說,就算您知道了,最終也會選擇維持與新姐的姐妹關系----”
“我怎麼是那種唯利是圖的小人!?”
岳梓猛地打斷了閔的話,高聳的膛,不住地起伏著:“閔,在你心里,我真是那種人嗎?”
閔搖頭:“不是。但我不想您為難。其實,我實在走投無路了,我也會告訴您的,恰好李南方出現,并替我完解決了,而且董君也沒有再威脅我,那我也沒必要再拿這些事,來煩您了。”
聽閔這樣說后,岳梓沒脾氣了,來到醫院門診大樓前,才說:“這件事,我會替你討還一個公道的,現在就做!”
“岳總,不用的,我已經不在意了,而且他們也到了相應的懲罰。”
閔連忙阻攔,岳梓卻不聽的,手拿手機,沒找到,甩開的手,快步向病房大樓那邊走去。
閔既然攔不住,也不好再追上去了,目送岳總走遠,低低嘆了口氣,回到了二樓呂主任的辦公室。
老呂很知趣,沒有來打攪,查完房后,就找地方睡大覺去了,他明天肯定會給閔母尋找新的病房,畢竟他的辦公室只能臨時征用。
閔母還在睡中,氣比剛送來時好多了,臉有了健康的紅潤。
心臟病這種病,在發作被搶救過來后,其實住院不住院的沒什麼兩樣,只要保持好的心,別大悲大喜,讓心臟承太重的負荷,是沒問題的。
輕輕為母親掖了下被單,閔退了出來,默默坐在沙發上,再次給李南方撥電話。
依舊撥通了,鈴聲卻是在案幾下面傳來的。
李南方打飯回來后,把手機隨手放在了案幾下,走的匆忙,沒有帶走。
閔卻誤以為,他不想帶走,只因這個手機,是送給他的。
“為什麼,這樣絕呢?就因為我一時說錯話,連我送你的東西,都不要了。”
淚水從眼角滾落,拿起手機隨手劃了一下,打開了。
無意識的劃拉著屏幕時,閔忽然想到,孟常新在被打斷胳膊那天,李南方曾經當著的面,加了他好朋友的微信,還跟視頻來著。
現在那個家伙,絕的跑路了,可以向他朋友詢問,或者干脆請人家轉達,對李南方的歉意,說盼著他回來,要不然就會去他老家找他。
閔看到了一些希,反手了把淚水,打開了微信。
李南方的微信朋友,只有三個----怎麼可能是三個呢,該是兩個才對,一個我,一個是他的朋友,這個人是誰?
閔沒有不尊重別人通訊私的意思,就是好奇,好奇,好奇而已----點開了與無心人的聊天頁面。
“回來了,怎麼去了那麼久?”
正躺在床上玩手機的賀蘭扶蘇,看到岳梓推門進來后,連忙放下手機,向上坐了下,笑道:“我想給你打電話,你的手機卻沒帶走。”
“與閔在下面說了會話,你先等等,我打個電話。”
岳梓把盛著泡面的食品袋,放在床頭柜上,拿起手機找到賀蘭小新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沒打算躲著賀蘭扶蘇,就想讓他親眼看看,他姐做得某些事,讓岳總相當不爽,為此,還特意點開了免提。
嘟的幾聲輕響后,賀蘭小新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寶貝兒,想我了?”
差點廢掉張良華后,花夜神廢了老大力氣,才讓賀蘭小新的緒,慢慢穩定下來。
以往這個時候,很注意睡眠休息的花夜神,早就去安歇了,才不會像賀蘭小新這種夜貓子那樣,捧著個破手機,也能玩到天亮。
喝了口清茶,花夜神正要說不早了,該去睡覺時,岳梓的電話來了。
“這麼晚給我打電話,這丫頭不會是看出什麼了吧?”
賀蘭小新有些心虛,對花夜神笑了下,接通了電話。
用以往的語氣,剛說了一句話,就聽岳梓冷冷地說:“賀蘭小新,你現在告訴我,你究竟做了些什麼!”
天可憐見,岳梓打電話來興師問罪,是因為孟常新招惹閔那件事,但新姐卻以為,已經知道了下午被刺殺的真像。
別忘了,新姐那個兄弟,可是眼里不進沙子的,看穿做的那些手腳,再告訴岳梓,也沒什麼奇怪的。
不過,賀蘭小新肯定先會裝傻賣呆,再繳械投降:“什麼呀?梓,我怎麼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被氣壞了的岳梓,哈地一聲冷笑:“哈,你會不知道?好啊,那我現在就找董君來跟你對質!”
“嘿,嘿嘿,沒那個必要嘛,這麼晚了,打攪別人休息多不好?”
賀蘭小新訕笑了下,乖乖地實話實說:“我派人化裝殺手刺殺你,也只是為了給扶蘇英雄救的機會,促你們喜結良緣罷了。雖說手段有些過激,可我確實一番好意,天日可鑒。至于那兩個忽然出現的職業殺手,我敢以兩條大長作擔保,他們不是我派去的!”
岳梓剛聽賀蘭小新提到殺手時,還沒反應過來,眉頭皺了下,正要提醒別顧左右而言他呢,接下來的話,卻像一道道晴空霹靂那樣,把給劈的外焦里,要死要活。
賀蘭小新說完后,才滿臉都是不相信的樣子:“你說,今天下午那些殺手,是你派來的?”
“是啊,就是我為了----草!”
說到這兒后,賀蘭小新猛地明白了,低低罵了句:“那,那你給我打電話,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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