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刀他們面對數百藍旗游擊隊員,能堅持那麼久,主要原因就是佐羅想活捉他們,要不然早就拿槍把他們都突突掉了。
雖說剛才有個很厲害的家伙殺來,片刻間就送數名兄弟去見上帝了,但對佐羅來說這也沒什麼,他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而已。
可那幫人質忽然高唱國歌,甚至還有人載歌載舞的,這算什麼呢?
備大智慧,歷經槍林彈雨磨練的佐羅,立即意識到了什麼,華夏人的援兵到了,雖說現在還沒收到外圍警戒手下傳來的消息,但直覺告訴他,他已經沒有機會,再把這些人生擒活捉了。
既然活捉他們的希已經破滅,那就開槍把他們突突掉吧,這可比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救走,要好很多。
佐羅當機立斷,下達了開槍的命令,必須搶在華夏人的援兵到來之前,都干掉他們,再迅速遁走。
這幾天早就吃夠搏苦頭的隊員們,立即抬槍對著那邊扣下扳機,嗷嗷的著。
事實證明,石頭當初選擇藏點的眼有多高,這個巖再次保護了大家,子彈橫飛時,口里的人質們,恰好被岳梓砸的滿地滾,算是躲過了一劫。
反倒是外幾個人,臥倒的速度盡管夠快,可也當場有人掛彩。
李南方一個翻滾,抱著左肩中彈的拴住,滾到了一塊大石頭后面,急聲問道:“不要吧?”
如果不了那麼久,兩天不眠不休的鏖戰不斷,依著拴住的本事,是不可能中彈的,這讓他有些懊悔,狠狠吐了口吐沫:“麼的,死不了!”
“賀蘭扶蘇,你不會沒有信號彈吧?”
李南方回頭,對藏在口右側一棵樹后的賀蘭扶蘇大吼。
槍聲響起后,賀蘭扶蘇右連中兩彈,不過這次反應卻很快,在李南方吼問他時,已經拿出信號彈,拉開拉環,用力向前面扔了出去。
槍聲四起中,呲呲作響的信號彈,放出一焦黃濃煙,好像個妖怪那樣,張牙舞爪的騰空而起。
“快,快,沖上去,把信號彈撲滅,撲滅!”
佐羅終究實戰經驗富,看到有黃煙冒起,立即下令手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信號彈撲滅。
這可是在植被茂的森林中,如果沒有黃煙的指引,上空的武裝直升機,要想發現確切位置,很難。
要想依靠槍聲?
呵呵,別做夢了,大山是能回音的,在東邊開槍,西邊也會咣咣的響。
“準備火箭筒,一經發現空中目標,立即打下來!”
佐羅下達了第二個命令,有條不紊,大將風度十足。
跟方作戰多年,他早就總結出富的戰場經驗了,一旦有方武裝直升機臨空,他手下的‘反空特別小組’,就會集中十數個火箭筒,對一個目標形覆蓋式打擊,十拿九穩會上演《黑鷹墜落》的彩戲份。
嘩啦聲響中,十數個反空小組隊員,把火箭筒抗在了肩膀上,眼神如鷹般,切注視著上空,臉上帶著狂熱的興。
話說,各位好漢已經很久沒有大顯手了----還得追溯到一年前,一舉干掉方的三架武裝直升機,讓敵人損慘重后,就再也沒見這玩意來頭頂呱噪了。
佐羅在下令時,賀蘭扶蘇也在與雷霆一號的飛行大隊長直接通話。
雷霆大隊長很快就鎖定了信號源的大位置,得知人質都在巖藏著,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投彈,俯沖用機載重機槍掃地面,目標就是黃煙南側。
“快,都進,進,戰機馬上臨空了!”
賀蘭扶蘇扣掉電話,拼起全力氣一個彈跳,撲進了口。
此時,奉命前來撲滅信號彈的游擊隊員剛沖上來,槍聲暫時停止,也算給葉小刀等人贏得了逃命機會,個個連滾帶爬的沖進了里。
“去里面,去最里面,捂住耳朵,張大!”
進后,賀蘭扶蘇繼續嘶聲大著。
戰機臨空后,會立即對黃煙以南展開地毯式的轟炸,運氣好的人,或許能躲避橫飛的彈片,但炸彈炸時產生的強大振波,才是最致命的。
這時候,捂住耳朵張大,才是最有效的保護措施。
“草,信號彈!”
賀蘭扶蘇的吼聲未落,就聽葉小刀大罵一聲,回頭看去,就看到沖過來的藍旗隊員,有人一把抓起信號彈,用力扔向了東邊。
那邊,是一條小溪。
溪水不深,但足夠能把信號彈淹沒,讓能在水中噴發的黃煙被水流帶走。
沒有了黃煙,即將飛抵上空的戰機,就無法確定確目標,對敵造毀滅的打擊了。
“還有信號彈嗎?再扔一個!”
葉小刀吼著問道。
賀蘭扶蘇滿的苦,前幾天再掩護眾人質撤退的反沖鋒后,包括槍支、彈夾之外的所有東西,都被扔掉用來迷追兵了,這個信號彈,還是他猶豫再三,才留下來的。
咻----嗚,外面的上空中,有戰機橫掠長空的厲嘯聲傳來,三架銀白的梟龍戰機,呈品字形從南方疾飛而來,搜尋黃煙霧。
佐羅抬頭,只看了一眼,就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他以為,前來救援人質的空中力量,撐破天就是幾架武裝直升機,那玩意飛行速度慢,好像特大號蒼蠅那樣,只要集中十數個火箭筒,來個彈齊發,蒙都能蒙上一發的。
可這種戰機呢?
休說高度,速度都是火箭彈無法追及的,就算能追上,也會有彈擲出的。
這時候,絕不能發火箭彈,來暴自己等人的位置,要不然誰也逃不掉!
他這才明白,華夏人為什麼要扔信號彈了,原來是給戰機提供打擊坐標。
幸虧,他的人及時把信號彈扔在小溪了,原先散出的黃煙,也已經被風吹散。
不過,這也不代表著沒事,萬一戰機發狠,對地下展開盲目的覆蓋式打擊呢?
大家伙還是會死。
但如果就這樣撤退,他是真于心不忍----看了眼那些肩膀上扛著火箭筒,滿臉懵狀態的反空小組戰士們,佐羅做出了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逃!
不管怎麼樣,先遠離這片危險區域再說,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次,他沒有放棄兒,彎腰把被李南方一腳跺昏的兒扛在肩膀上,轉就向西邊狂奔,邊跑邊吼:“走,快走!”
數百歹徒,都長脖子朝天看灰機呢,沒幾個人注意到他們父已經遠遁而去,也沒幾個聽到他的吼聲。
三家飛抵上空的戰機,橫掠大家伙上方,沒有擲彈。
沒看到黃煙,他們無法對地面進行有效打擊。
“哦,哦!”
數百提心吊膽的歹徒們,看到飛機消失在遠后,齊聲歡呼。
賀蘭扶蘇卻想失聲痛哭----軍事衛星在巖里,也徹底失去了信號。
上空的戰機,現在就變了瞎子,無法確定該在哪兒投彈。
戰機攜帶的武有數,在盲目地毯式打擊過后,一旦沒有摧毀目標,他們就必須得返航到上千里之外的航母上,再次裝彈----等他們再回來時,相信目標已經全部遇害了。
“李、大象,你要去干什麼?回來,回來!!”
就在這時,葉小刀的吼聲驚醒了賀蘭扶蘇,猛抬頭向前看去,站在最外面的李南方,已經縱撲出了巖,用最快的速度,向小溪那邊急沖而去。
小溪水是淹滅不了信號彈的,他這是要把信號彈從水中拿出來,為戰機提供準確的打擊方位!
李南方能想到這點,人家藍旗游擊隊員也不是傻瓜,雖說不知道老大已經遠遁了,可不用任何人吩咐,他們就知道該怎麼做。
噠,噠,噠噠噠!
所有的槍口,都對準了他,瘋狂掃著,順便把巖口嚴封鎖,迫使隨后要撲出去的葉小刀等人,不懂得倉皇后退過拐角。
“草你老婆的,你逞什麼狗屁英雄啊,你以為你能躲過子彈,還能躲過戰機的覆滅打擊嗎!?”
葉小刀狂吼著,掙開死死抱住他腰的馬刺,就要不顧一切的沖出去。
馬刺被他一肘打在下上,慘哼一聲松手。
葉小刀剛要撲出拐角,一塊石頭飛過來,重重擊打在了他后腦勺上。
刀爺立即翻著白眼,昏倒在了地上。
及時把他放昏的二愣子,拽住他腳腕把他拖了回去,扭頭沖岳梓等人質,咧笑了下,滿是污的臉上,只看到一口整齊的森白牙齒,就像一頭野,惻惻的說:“你們,最好祈禱他不會出事,要不然,誰也別想----”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石頭抬手捂住了他的,目從岳梓臉上掃過,落在了賀蘭扶蘇臉上,也笑著說:“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不過他說的也沒錯,你們確實是殺人兇手。”
他們都在笑著說話,可岳梓等人,卻都覺得有涼氣從腳底板升起,散進四肢百骸。
沒誰敢與他們的目對峙,因為他們很清楚,如果不是他們狂喜忘形,提醒了佐羅開槍,他們完全可以在戰機臨空時,再放出信號彈。
只要戰機能發現黃煙,敵人再拿走信號源,也無法改變被毀滅的命運了,可就是因為他們忘形了,結果把所有人再次置于死亡的危險中,迫使李南方不得不冒險去拿信號彈。
冒險,這個詞,已經無法形容李南方所面臨的危險了,因為就算他能躲過槍,從水里撈出信號彈,重新給戰機提供確打擊方位,他也沒機會再逃回里。
黃煙起,戰機毀滅的彈雨就會傾瀉而下,除了巖,方圓數十米的所有人,都無法逃過死亡的影。
巖,死一般的沉寂。
“啊,黃煙,黃煙!”
驀然,外傳來了很多人的驚呼聲,充斥著滿滿地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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