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總算不用再住酒店,遭前臺客服小妹的白眼了,這讓李南方心很愉快,恨不得一步跑到燕山小區去。
雖說是租來的,但那對李南方來說,卻是除八百之外的第二個家。
相比起人來說,男人其實更留家的覺,在自家看小電影,無所顧忌啊。
先去超市買了一些日常用品,水果蔬菜食,以及換洗的服,足足花了幾千大洋,裝了四個大袋子,放在車后座,吹著口哨向燕山小區那邊疾馳而去。
車子駛進燕山小區,天剛黑。
按照與鄔玉潔約定好的,這時候他該搬走了,從現在起,他與朋友的小巢,就屬于李南方了----嘿嘿,雀占鳩巢的覺,還不是一般般的好啊。
拿出昨晚就拿到的鑰匙,李南方剛開了房門,就聽里面傳來鄔玉潔憤怒的喊口號聲:“打倒小島國,我要縱馬踏平東京,讓這些倭寇永不翻!”
草,怎麼個況,他們還沒有搬出去?
李南方心里罵了句,推門向里面看去,就看到鄔玉潔站在沙發前,本來很斯文的臉有些扭曲,雙手高舉著對著電視舞,腦袋上還系著一黑帶。
哦,不是黑帶,是一條黑。
他朋友蘇欣悅跪坐在沙發上,也盯著電視,一條黑,一條白。
倆人都沒注意到李南方開門進來,還在那兒怒吼,鄔玉潔甚至還抬腳踢走了一個錦墩,他朋友倒是理智些,可也揮舞著小拳頭,給男朋友喊口號助威。
幫,幫幫,有些無語的李南方,抬手敲了敲房門。
倆人這才回頭看向門口,鄔玉潔這書呆子還問:“你誰啊,怎麼來我們家了?”
幸虧他朋友反應比較快,連忙拉住他胳膊,小聲說:“租客,這是租客呀!”
“你是租客?”
書呆子眨了下眼睛,總算是明白過來了,連忙訕笑了聲,卻又接著說:“李先生,你先等會兒,我看完新聞再說。”
“好,你盡管看。”
李南方笑著點了點頭,把門外四個大袋子拎進來,放在門后關上門。
“我要縱馬踏平東京,滅了這幫孫子!”
與李南方打了個招呼,書呆子又對著電視喊上了。
蘇欣悅有些不好意思,趕從沙發上跳下來,踩著小拖鞋走到李南方面前,抱歉的說:“李先生,對不起啊。我們這時候還沒有搬出去。其實,我們都收拾好了。喏,行禮都在那邊放著呢。就是我男朋友看到新聞后,生氣----咳,他這人,有點憤青,你別怪他。”
“沒事沒事,我也不是太著急。”
李南方掃了眼臥室門口的兩個行李箱,看向了電視,問:“什麼新聞呢,讓他這樣激。”
最新消息,今天傍晚的事,華夏一個旅游團去島國游玩時,下榻島國北海道北郡酒店,這家酒店是國旅行社的定點酒店,雙方已經愉快合作十數年,都沒出現過任何紕。
今天發生了,蓋因北郡酒店的每個客房,都擺放了島國方出版的一本書,全書容都是倭軍侵華夏時,在華夏犯下的滔天罪行有關。
這已經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實了,可島國卻始終不承認,為此還特意出版了這本書,在書中狡辯華夏夸大其詞。
說什麼死的人,都是被倭軍給擊斃的軍人,至于誤傷的平民百姓也有,數量卻是寥寥無幾。
戰爭嗎,再怎麼仁慈,也會誤傷平民百姓的,這是不可避免的憾。
為了反駁華夏的‘夸大其詞’,本書作者騰秀歸田,費時十數年,埋頭圖書館晝夜查閱資料,并十數次親臨金陵,最終總結出了一百零八條證據,來證明當時倭軍并沒有犯下如此滔天罪行。
什麼當時正值華夏國軍閥混戰,民不聊生,神州才多人啊?
什麼特派記者河村拍攝了大批照片,第一幅照片題為《接治療的華夏傷兵》,容是在一家醫院里,倭軍的軍醫和護士正在為華夏傷兵診斷和治療。
第二幅照片題為《炮聲停止后的親善景》,容是正在和華夏小攤販打趣的倭兵,一派與戰前沒有什麼區別的熱鬧景象。
在提名為《倭軍親切關懷難民,天下充滿和睦氣氛》的照片中,倭國宣稱,街道依然沉寂,慈和的照耀著城市西北角的難民區。
從死里逃生的難民們,現在已經到他們的。
華夏百姓們,個個激涕零,在島國軍城以前,他們備華夏軍隊的迫,生病的人沒有醫藥上的幫助,的人不能夠取得一米一粟,良民的痛苦,無以復加。幸而他們現已城,出慈悲之手,散播恩惠之……
看到這本書的容后,前往島國旅游的華夏人集憤怒,立即向酒店反應,讓他們撤銷這些荒唐書,并給個說法。
酒店負責人卻閃爍其詞,說這只是還原度很高的歷史文獻,與右翼不右翼的戰爭販子無關,客人們完全可以把它當有趣讀來欣賞就好了,沒必要較真。
老娘只對尼瑪興趣!
當時就有一大姐暴走,拿書摔在了負責人的臉上。
還沒等這件事理完呢,北郡酒店路對,忽然聚集了大批島國青年,高揮著膏藥旗,瘋狗那樣的接連出有損華夏國威的話。
他們直言不諱地的說華夏人,就知道顛倒黑白,夸大其詞,是一個劣等民族等等。
那位大姐更怒,沖下酒店要與那些畜生理論,結果卻被警察攔住。
大姐被警察攔住后,示威的島國青年更加猖獗,用擴音喇叭大喊,都來看啊,那個華夏人要來打人了,很符合沒素質民族的個啊等等。
那大姐也是個暴脾氣,在被數名島國警察阻攔下,跳著腳的大罵,尼瑪以后小心點,我弄死你這孫子!
哎呀呀,這是在對我的人威脅嗎?
我好怕啊,到底是低素質民族的正常表現啊!
好,好,我就在這兒等著,你來弄死我啊!
怎麼不過來呢,你怎麼就不過來呢?
被警察攔著啊,警察能攔住野蠻的低素質人嗎?
支那人別生氣,今天只是開胃菜,明天才是島國料理大餐,屆時將會有上千人來游行----您有本事啊,就弄死我,割掉我舌頭也行。
戴著棒球帽的島國青年,歇斯底里的吼著,還故意出舌頭來挑釁,證明他這舌頭可不是一般的舌頭,價值千金呢,有本事割走,割不走,你就是個支那人!
事件發生后,當地旅游部門為確保前來送錢的華夏游客數量不減,特意封鎖了消息,但卻擋不住現場華夏公民,用手機拍下了這極其惡心的一幕,傳回了國。
國立即炸了,上億網民發帖反擊,痛罵倭國狗,國新聞頻道,也播放了這個視頻,主持人厲聲譴責島國某些人的無恥行徑----
李南方白天時睡覺,醒來后看打電話給陳大力他們,完事后又興沖沖的跑來,沒時間上網,當然也不知道發生這件事了。
鄔玉潔倆人收拾完行李后,就等著與李南方最后接呢,趁休息時打開電視,看到了這則新聞。
書呆子平時話不多,人如其名的有些娘,與陌生人說話時甚至都會臉紅,可他卻有一顆憤青的心----狂怒之下,居然扯下朋友的黑纏頭上,賭咒發誓要踏平東京了。
要不是蘇欣悅攔著,鄔玉潔還有可能會咬斷一手指明志。
李南方聽完后,沒什麼哭笑不得的想法,只覺得書呆子很可,就是腦袋上纏著黑干嘛呢,這好像是島國人才喜歡干的事吧?
“不是。”
蘇欣悅搖了搖頭,看著男朋友的目,溫的要死:“剛開始,我也是這樣問的,他卻罵我說懂個屁。腦袋上系上帶子的做法,早在大唐時代就已經存在了,那是軍人在表明要與敵戰,不死不休的決心,與喊大風是一個意思。只是后來被倭國遣唐使學了去,就變他們的文化了。”
“是嗎?你不說,我還不知道。”
李南方訕笑了聲,走到沙發后面,看向了電視。
電視里,拿著擴音喇叭的島國青年,依舊在歇斯底里的吼,那位大姐已經被酒店保安拉進了酒店。
島國青年更加得意,狂,嘰哩哇啦的吼聲,更刺耳。
“我草泥馬,我草泥馬!怎麼沒有翻譯字幕?”
鄔玉潔這會兒臉都紅了,好像喝了酒那樣,著手吼:“酒呢,來酒!”
蘇欣悅從案幾上拿起一瓶礦泉水,遞了過去。
書呆子立即仰首,咣咣的痛飲,半瓶礦泉水下去后,還很有范的高呼:“好酒,好酒!待我痛飲三百杯,手持青峰斬倭寇----不對,不怎麼押韻啊。”
鄔玉潔聽不懂島國青年在嗶嗶些什麼,李南方能聽懂。
島國青年囂張的有些沒邊了,指著他那條不斷翻卷的舌頭說,他柳村俊男,歡迎支那人來割走他的口條下酒,就怕沒人敢。
沒人敢嗎?
李南方笑了,覺得俊男弟弟簡直是太可了,很喜歡他。
電視畫面一切,結束了柳村俊男的挑釁鏡頭,視頻結束了。
“唉,我草特麼的,可惜我空有滿腔熱,卻無法報效國家,可恨,委實可恨。”
著電視上的播廣告,腦袋上系著黑的鄔玉潔,癱坐在沙發上,痛心疾首的樣子,讓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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