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做生意,有時候也不是單純賺錢。
最起碼也分個遠近親屬。
自己人當然是有特別的待遇。
比如說龍城城、花夜神那些人,手里是有金卡的,不過金卡也多此一舉。
們來會所娛樂,直接刷臉就行。
要是陳大力和王德發這兩個心腹大將,連老板的人都認不出來,也就不用混了。
不過,古麗娜那些學生不同。
雖然和李老板關系好,但也不是那種特殊關系的人,送一張銀卡,讓們在這所有服務,不用花任何錢,算是李南方聊表心意了。
前兩天,面對山口苦那個苦命人。
李南方頭腦發熱,也送出去了那麼一張卡。
現在想想,都是無所謂的事,一群人能花多錢啊。
李老板財大氣,這點小錢無所謂的。
至于現在,陳大力問起來有沒有這種銀卡,那就證明是有人拿著這種卡來消費了。
是誰?
管他呢。
讓們玩得開心就好。
想到這里,李南方隨口回道:“有這種卡,無限額消費。”
這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吧。
誰知陳大力并沒有結束通話,反而是語氣悲涼地回道:“老板,擊區也是無限額消費嗎?、們要玩的項目是瓷盤擊。”
擊區的瓷盤擊項目。
這東西,李南方知道啊。
當初南方健會所準備打造的,就是多元化的運項目,都去警局那邊找白靈兒幫忙,辦下來持槍許可證,開設了擊運項目,只為吸引更多顧客。
相比之下,所有健項目之中,也就是擊區的本消耗最大。
子彈不要錢嗎。
像這種民用娛樂的特殊子彈,比真正實彈都貴。
而瓷盤擊項目,消耗的不僅僅是子彈,更有專業拋到空中的瓷盤。
玩的就是擊移目標的那種刺激。
哪怕是V9客戶驗這種項目,都要另外花錢,購買子彈和瓷盤。
現在突然冒出來無限額消費的銀卡,大力哥明顯是心疼本錢。
這把李老板氣得,差點當場一個白眼翻死過去。
價值等同于百萬V9卡的銀卡,他都隨手送出去了,你現在卻來說什麼心疼幾顆子彈、幾個瓷盤的本錢。
這不是故意埋汰人的嗎?
差這幾個錢了?
再說了,幾個學生,能打碎多瓷盤,又能打出去幾槍啊。
“陳大力,你現在是越來越聽不懂我的意思了是不是。我都說了無限額消費,你啰嗦什麼啊。再廢話,擊區的所有本,都從你的工資里扣,你覺得行不行?”
“啊,老板您忙著,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陳大力聽得出李老板語氣不善,嚇得答應一聲,慌忙結束通話。
李南方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放下手上的話筒。
再抬眼--又特麼無語了。
辦公室里,還有個滿臉苦相,眼神無比哀怨的陳玉,盯著他呢。
“玉,有話說話,別特麼用那種眼神看我。”
李南方狠狠瞪了一眼過去。
接著,就能看到陳玉咧開大嚎道:“姐夫,你是不是不要我姐了?”
“我不要你姐?”
李南方瞪大了眼睛,完全無法理解這話是怎麼說的。
陳玉那邊也不含糊,開口便把事的經過說了出來。
他的姐姐,自然是嶺南陳家五小姐,陳魚兒。
陳玉之所以姐夫攪得這麼順口,也完全是因為約從家族上層那邊,得知了點陳魚兒和李南方的關系。
原以為可以牢牢穩穩依靠住李南方這棵大樹。
沒想,這些日子陳魚兒在明珠,本就沒和李南方近距離接過。
姐姐和姐夫之間有什麼上的小矛盾,他個小舅子當然不方便過問。
但是!
如果有人試圖挖姐夫的墻角,那就不能忍了。
就在今天一大早,一場牌氣勢恢宏的豪車車隊,開到了陳玉給陳魚兒安排的住那里。
車隊中間那輛車里,走下來個人模狗樣的家伙,捧著一大捧玫瑰花,把陳魚兒給接走了。
陳玉聽到手下人的報告時,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傻子也能知道,帶著玫瑰花接人,那是準備瘋狂去追求的節奏啊。
誰特麼那麼大的膽子,敢和李南方姐夫搶人。
陳玉連懶覺都不睡了,便從明珠院竄出來,順著手下人報告的方向,一路狂追,終于在某個地方追上了接走陳魚兒的車隊。
這個地點也是太奇葩。
南方健會所。
太囂張了。
陳玉都無法忍這樣的局面。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子,瞞著姐夫瘋狂追求他姐,選擇的約會地點還是在姐夫的地盤上。
這不是明擺著來挑釁嗎。
陳大什麼人啊。
想當年也是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關兒園的牛人,不給那個不識抬舉的小子一點看看,那他就對不起姐夫。
結果--
他姐陳魚兒給了他點看看。
陳玉長牙無爪沖上去,卻被陳魚兒拎著耳朵給踹了回來。
然后,那一男一就開開心心走進南方會所,休閑娛樂去了。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李南方來這之前,沒能看到陳大被長輩收拾的場面,真的有些憾--個屁啊!
這是沒能看陳玉挨收拾的事嗎?
這是陳魚兒和別的男人雙宿雙飛的大事!
不過,話說話來。
李南方和陳魚兒之間的關系,并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真切。
他們倆只不過是在大理段家的時候,深切接過,陳魚兒也只是貢獻出來小,而李南方那時候正于失憶狀態,全沒有個正確理問題的思維能力。
好像,沒什麼正當理由,去阻止陳魚兒與別的男人談說吧。
而且,陳魚兒也是自愿的。
李南方沖上去破壞了人家的約會,難道要把那姑娘拉到邊來,做點什麼嗎?
好一陣思想矛盾沖突之后,他最終苦笑著搖了搖頭。
算了,隨去吧。
多一個人,就了點清靜。
個人,那就是讓世界多些。
可他能算了,陳玉不能算啊。
這輩子只認準了李南方一個姐夫,怎麼能眼睜睜看著這種關系破裂掉。
“姐夫,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陳玉那樣子,就像是他的人被搶了似的,義憤填膺地吼道:“我專門調查過了,追我姐的那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是京華賀蘭家的人,什麼賀蘭群星。本來就是個詐小人,后來失去了爭奪賀蘭家家主的機會之后,變得更特麼不是東西了。我姐要是隨了他,以后肯定不會幸福的。姐夫,你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姐掉坑里,生活在水深火熱里面吧?”
這番話說到最后,陳大都是揮著拳頭,高聲吶喊了。
他的話是不是有夸張的分,倒無所謂。
真正讓李南方興趣的是--賀蘭群星。
這家伙,他記得。
素未謀面,但早就相識。
當初李老板陷金三角的時候,這家伙不還親自帶著人,去殺賀蘭小新了嗎。
最近這些日子,他更是和岳清科勾結在一起,到搜尋龍脈的下落,惹出來不事呢。
李南方心大,不代表他什麼都不在乎。
有些原則的問題,都在他心里的那個小賬本上記得清清楚楚。
賀蘭群星絕對是和岳清科、林康白在同等位置上的敵人。
這家伙瘋狂追求陳魚兒,是個什麼打算?
管他什麼打算。
敢挖老子墻角,就是不行!
天知道,剛才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李南方,怎麼突然間又對陳魚兒的事這麼在乎了。
憤然起,就要招呼陳玉一起,去找賀蘭群星和陳魚兒,了解了解。
恰在這時,電話鈴聲又好巧不巧地響起來。
李南方回頭拿起來話筒,便能聽到陳大力哭喪的聲音:“老板,您快來看看吧。們、他們快把咱會所的所有瓷盤都給打沒了。”
只聽這句話,李南方就差點吐。
開館之初,各種運健材的采購清單,他是看過的。
當時考慮到擊項目的小眾,尤其是瓷盤擊的低娛樂質,他并沒有購置太多的東西。
僅僅一千個擊用瓷盤,想來足夠使用上一個月了。
一個月之后,看看這類項目的運營程度,再決定下一次購置時,該準備多。
事實證明,他的這種想法還是很正確的。
最起碼開業之后的這十幾天時間,瓷盤擊項目,并沒有多人接。
真正有人好奇心起,玩上兩把,發現只能朝空氣放槍,本打不中目標之后,也就放棄了。
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打固定靶呢。
所以,到現在為止,庫存的瓷盤說也有個八九百。
這才多長時間過去啊?
八九百個瓷盤,你說打沒就打沒了?
哪怕是一個個扔出去摔,也不可能摔得那麼快吧。
事趕在了一起。
李南方更覺得有必要去場子里轉轉了。
帶上陳玉出門,直奔擊區。
都不用走的太近,遠遠地便能聽到槍聲此起彼伏。
放眼遠眺,很容易就能發現,在擊區的開闊地帶,無數人駐足圍觀。
每一次發令聲響起來,就能看到四個飛盤發出來。
眨眼之間,被子彈擊打個碎,隨后就是無數看客的鼓掌歡呼。
這場面好啊。
運健,變擊表演了。
瓷盤擊,又飛碟擊,現如今已經奧運會擊比賽項目之一。
特制的拋靶機,將用瀝青、石膏等質混合制的圓盤飛碟,向空中拋,最遠拋距離是80米。
而在圓盤飛碟飛在空中的這段時間,擊手使用手上的槍械,對移的目標靶子進行擊,打碎瓷盤。
對于普通人而言,這項運絕對是一種高水準的職業運。
而對李南方來說,打這玩意兒,還不如他去山野老林打鳥呢。
人站的角度不同,看問題也不同。
不過,此刻大家都是一個共識。
那就是正在玩瓷盤擊項目的兩個人,絕對是用槍高手。
再等李南方進人群,第一眼看到的持槍者是--
寶馬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