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重點。”

莊穆楠說著說著就容易跑偏，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阿音，我說的都是重點啊。”

“你沒救了。”

“別呀，哦，對了，還有一件事。賈瓊的那個律師，是唯一集團法務部的。”

唯一集團，那不就是許垏珩在海城創立的公司嗎？主要經營各種奢侈品牌，“思音”手表就是其中之一。

這麼分析，那個律師很有可能就是姜末介紹的。

“你和姜末結梁子了？”

“我才沒和結梁子，我都懶得搭理。不過阿音，這些都是次要的，就憑你和許垏珩這關系，讓他和手下人知會一聲，我就不信那老頭還敢告我。”

這主意太餿了。

盛梵音沒聽從莊穆楠的提議，“許總一向公事公辦，不會摻雜私人的。等一下我約姜末見過面，問問況再說。”

莊穆楠的電話被無的掛斷，他把腳搭在辦公桌上，怎麼琢磨，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許垏珩和別人公事公辦，對自己未婚妻還能公事公辦？

再說了，他又不是黑臉包公，哪有那麼多清正廉明。

這麼想著，莊穆楠就開始托關系打聽許垏珩的號碼。

打聽到了以后，莊穆楠第一時間就給許垏珩打去了電話。

“喂，是許總吧。”

“說。”

咦，這個語調，這個字眼，貌似他剛聽過。

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倆人在一起才多久啊，他們阿音怎麼就被許垏珩同化了，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難怪最近覺得阿音哪里不一樣了，原來是變得不可了。

以前是小綿羊，現在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許總，我是阿音的朋友莊穆楠，是這樣的，有個事兒想要請許總幫忙。”

許垏珩放下手里的筆，合上面前的合同，輕呼一口氣，“什麼忙？”

莊穆楠把整個事的前因后果都和許垏珩說了一遍，半晌，對面都沒有個回音。

他甚至都在想，許垏珩是不是睡著了。

就在莊穆楠打算繼續開口的時候，許垏珩說了。

“阿音為什麼不親自來找我。”

“阿音說了，許總一向公事公辦，不會摻雜私人。但我覺得，阿音就是臉皮薄，不想麻煩你。”

許垏珩似笑非笑，緒不明，“阿音說得對，我的確公事公辦，不摻雜私人，還真是了解我。”

莊穆楠都聽懵了。

“啊？那許總是……”

“無能為力。”

說完，許垏珩也把電話給掛了。

莊穆楠傻傻的拿著手機，喃喃自語，“不應該呀，怎麼回事啊，我怎麼就想不明白了？”

——

盛梵音律所附近有家不錯的咖啡廳，和姜末約在這里見面。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姜末才姍姍來遲。

還是和之前盛梵音見過的一樣，優雅大方，知麗，這樣的人很難不讓人心吧。

姜末微微一笑，款款座，“最近有些忙，這才來晚了些，阿音不會怪我吧。”

“不會的。”

姜末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彎月牙的眼睛都亮了，“阿音的品味真不錯，這家店的咖啡不比我在國外喝的遜。”

要不是為了莊穆楠，盛梵音應該永遠不會和主見面。

從前尷尬，姜末和周琛分手后就更尬了啊。

言歸正傳，盛梵音開口說，“賈瓊的律師，是你幫找的吧。”

“是呀。”

姜末大大方方的承認倒是讓盛梵音覺意外。

就聽姜末又說，“莊穆楠的那麼欠，我早就想教訓一下他了，正好趁這個機會讓他長點教訓。”

看吧，還是莊穆楠招惹了人家，主要是，他還不自知。

姜末繼續說，“自從我回國，周琛每次帶我去和他朋友聚會，莊穆楠都對我百般挑剔，他三番五次的和我怪氣，你知道嗎，有一次他喝多了，還當我面和我說，‘國外的治安那麼差，你怎麼就沒被恐怖分子給滅了，或者被外星人抓走也行啊’你聽聽，可笑吧。”

這麼不靠譜的話還真像是莊穆楠能說出來的。

“最讓我生氣的是，他還在周琛那條朋友圈下面評論‘你那個不堪的過去早該說拜拜了，還是咱們阿音好，好的不得了’換是誰都會生氣的吧。”

盛梵音看到這條朋友圈了，下面起哄的還一堆，也難怪姜末會生氣。

盛梵音子靠前，注視著姜末，“知道你就是想要嚇唬嚇唬他，沒想真的和他魚死網破，你目的已經達到了。大家相識一場，就算是看在周琛的份上，算了吧。”

姜末抱著肩膀微笑的看著，“阿音，其實你恨我的吧。”

話鋒突然一轉，盛梵音臉上閃過一尷尬。

有沒有恨過姜末，盛梵音想，肯定是有過的，沒有誰的心里會是一片凈土，半點惡念都沒有。

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的。

白凈的小臉恢復了從容，盛梵音端坐在姜末對面，紅在角揚起一抹笑。

“談不上，對你，更多的是羨慕。畢竟喜歡周琛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個人的事，等不到回應，那也是我活該，怨不得任何人。”

“我和周琛分手了，你想知道原因嗎？”

四目相對，靜默的幾秒里，盛梵音想了很多，看到最后，竟然對這個答案一點也不興趣。

“不想。”

盛梵音喝掉杯子里的咖啡，輕輕放下，“姜末，莊穆楠的事還請你高抬貴手，他的就是那麼賤，對我也是一樣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把他當個屁放了。”

姜末聽笑了，“阿音，原來你這麼有趣。周琛真是瞎了眼，放著你這麼好的姑娘看不見，天天圍著我轉。當然，我沒有炫耀的意思，單純覺得周琛從前的眼睛有點問題，不過好在，他及時回頭發現了你的好。”

不想和姜末討論周琛，一個放下的過去，沒什麼好翻來覆去談論的。

盛梵音起，拿起的鏈條包，“我律所還有些事要理，要先回去了，下次我們再約著喝咖啡。”

轉往前走，突然，姜末住。

“阿音，你應該會和許垏珩分手，回到周琛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