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和堂的掌柜見慕容壯壯兇神惡煞地進來,不由得一怔,怒道:“你這個小子,怎敢……”
當他看到壯壯后的兩名帶刀護衛,頓時嚇得面如土,結結地道:“是公主駕到,小人有罪,有罪!”
侍衛抱著袁氏進去,慕容壯壯厲聲道:“你過來伺候,需要什麼藥,會吩咐你去拿。”
“天啊,怎地流這麼多?快,先給白藥啊。”掌柜驚著,急忙轉走向藥柜里取藥。
那邊,兩名侍衛策馬追著相府的馬車而去,在南宗街截下了馬車。
車夫怒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攔截相府的馬車?”
侍衛冷冷地道:“奉大長公主的命令,查一宗故意傷人案,請配合。”
車夫聽得是公主的人,又說是調查傷人案,急忙便下來,“什麼傷人案?”
車夫在前頭趕車,并不知道袁氏滾下了馬車,他雖然聽到聲響,但是沒回頭,且也沒聽到驚聲,所以,就不知道。
簾子掀開,馬車只有玲瓏夫人與夏婉兒,夏丞相不在馬車上。
玲瓏夫人看著兩名侍衛,“什麼傷人案竟然查到相府的頭上來了?大長公主也得講道理吧?”
侍衛瞧了玲瓏夫人和夏婉兒一眼,“對不住了,請兩位跟我們走一趟。”
夏婉兒怒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帶走我?”
侍衛卻面無表地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還請見諒。”
夏婉兒哼了一聲,對車夫道:“不用管他們,有什麼事我擔著,走!”
車夫看了看馬車,發現不見了袁氏,不驚疑萬分,但是在相府之中,袁氏的地位等同下人,他也不敢做聲,只是沖著侍衛作揖,“侍衛大哥,我們真不知道什麼傷人案,請轉告公主吧。”
侍衛厲聲道:“廢話什麼?趕驅使馬車跟我們走。”
車夫還再說,其中一名侍衛一把推開車夫,自己上去趕車,拉韁繩,掉頭回去。
夏婉兒大怒,“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騎劫未來的太子妃?你信不信我在皇后娘娘面前參你一本?看你有幾顆腦袋可以掉的?”
侍衛不管,揮馬鞭,驅趕著馬兒疾馳而去。
夏婉兒一個后仰差點摔倒,玲瓏夫人扶著,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出宮的時候,夏丞相沒有跟們一同回府,而是與梁太傅約下相見,讓車夫先送們回府。
想起袁氏在宮中說的那些話,又想起那些人的恥笑,對袁氏實在是恨之骨,趁著不注意,對夏婉兒使了眼,在馬車疾馳期間把袁氏推下了馬車。
并沒有看到大長公主的馬車就在后面,所以以為此事無人知曉,就算袁氏死不去,回去也奈何不了。
倒是沒想過會摔死袁氏,只是想著給一點教訓,等到府中之后再讓車夫回頭找的,沒想到卻被大長公主發現。
而更沒想到的是,夏子安也在大長公主的馬車里。
腦中快速的閃過幾個為自己開的理由,例如是袁氏自己坐不穩掉下去,又或者是袁氏想要陷害故意跳下去,好讓所有人都以為是個惡毒的人。
玲瓏夫人想起在府中的時候便曾得罪過大長公主,心里就莫名的害怕。太清楚大長公主在朝中的勢力,莫說自己不能與抗衡,就連相爺也未必敢得罪。
夏婉兒倒是不害怕,不過是一個嫁不出去的公主而已,就算是太子的長輩,可到底沒有什麼權勢,多也會給這個未來太子妃幾分薄面,不至于因袁氏的事與僵持。
所以,看見玲瓏夫人十分擔憂的樣子,便寬道:“母親何必擔心?又沒有人看見是我們把推下去的,我們不承認便是了,就算那毒婦一口指認我們,可也只是空口無憑,再說,我們也可以反咬一口,說在馬車上對我口出惡言,侮辱我這個未來的太子妃,還想手打我,您為了保護我,與起了爭執,竟故意跳下馬車,誣陷我們。”
夏婉兒說的話,和玲瓏夫人所想的一樣,可見兩人不愧是母,心是一樣的歹毒。
玲瓏夫人聽了夏婉兒的安,也覺得自己是多慮了,攝政王雖然有意思想不承認婉兒是太子妃,可這事終究做主的不是他,而是皇后娘娘。
不管以后怎樣,現在懿旨已下,婉兒就是未來的太子妃,同是皇家的人,大長公主應該會顧念幾分。
袁氏那邊已經止了,但是人還沒醒來,除了額頭的摔傷,膝蓋也摔傷了,所幸并不算特別嚴重。
子安坐在床邊,用巾清洗的袁氏臉上的跡。
不發一言,神卻異常的狠。
慕容壯壯見狀,問道:“是不是特別嚴重?要不要宮請醫?”
說完,忽然想起子安的醫比醫還要高明,便又道:“若你沒有辦法,請醫也是沒有辦法的”。
子安輕聲道:“傷口止之后不太嚴重,擔心的是傷了腦顱。”
慕容壯壯看著的神,試探的問道,“不可能無緣無故掉下來的,肯定是那位玲瓏夫人和你妹妹做的,不知道你父親有沒有在馬車上,如果在的話你會怎麼做?”
子安把巾放回盆里,染了的巾在水中徐徐的散開一一的淡紅,腥的氣味直沖鼻子,慕容壯壯看到眼底映著同樣的猩紅。
的眼睛輕輕的瞇起來,臉上是幽深的笑,云淡風輕的說:“傷人傷己,殺人償命,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好,本宮不知道多擔心你會因為他是你的父親便手下留。”慕容壯壯大為贊賞地道。
子安垂下眼簾,角有一諷刺的意味,父親?從來不是的。
片刻之后,袁氏醒來,昏暗的燈映照得的臉蒼白不已,下意識地手向額頭,子安抓住的手腕,輕聲道:“沒事!”
“子安?”袁氏試探地問了一句,雙眼沒有一點的焦距。
子安的心一沉,手在的眼睛前掃過,的眼珠紋不。
慕容壯壯也發現了問題,驚疑地看著子安。
子安出手指,豎在上,示意慕容壯壯先別說。
俯著袁氏的臉,“母親為什麼會掉下馬車?”
袁氏雙手緩緩放下,口氣淡漠地道:“們母推我下來的。”
手索了一下,“我們回府了嗎?你為什麼不點燈?”
子安指尖微,看向桌子上的油燈與墻上的壁燈,雖然昏暗,但是照明是足以的。
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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