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姨娘最后還是拉著五小姐道了歉。

云錦站在不遠看看完了整個熱鬧。

他不理解的問：“們這是在干什麼？”

裴濯笑了：“人多了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心思，丈夫中毒了，躺在床上生死不明，可的人兒們，卻都還在為了些蒜皮的事吵架。”

云錦微微皺眉。

總覺得裴濯這話是在點他。

果然，裴濯說：“所以家里還是不要有那麼多人了。”

云錦“……”

和他說什麼？他還沒有親呢。

他問裴濯：“你有什麼線索嗎？”

裴濯點頭：“有一點。”

“什麼線索？”

云錦狐疑的看著裴濯。

裴濯神兮兮的說：“一點有趣的線索。”

他將張家順位管家的事說了一遍。

云錦覺得簡直匪夷所思。

＂你的意思，陷害三夫人，殺死二夫人就是因為這兩個人死了，家里的管家權就會落到頭上？＂

裴濯點頭：“對，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云錦還是覺得太離譜了。

看著不遠唯唯諾諾的佩姨娘，再看看一臉的嘲諷的雪姨娘。

“們兩個……是誰？”

裴濯：“佩姨娘。”

“為什麼不是雪姨娘？”

裴濯說：“張大人中毒后，張二夫人曾經去過佩姨娘的院子。”

“這不能說明什麼、”云錦還是覺得荒唐。

怎麼可能有人為了家里的一點管家權殺人呢？

“就算見了也不能說明什麼。”

裴濯終于明白為什麼云錦智商高腦子好，可為什麼總也破不了案了。

他說：“張二夫人什麼人你知道嗎？”

云錦當然不清楚，只是剛剛從旁人口中得出了一個大概。

于是裴濯開始分析。

“張二夫人的好聽，其實就是張老頭的小妾，可是因為有管家的權力，這十幾年過的不比正經夫人差，這個張二夫人也是讓人這麼的，平時就是個自尊心很強，又十分好面子的人，你覺得這樣的人，就算是落魄了，也不該去找佩姨娘，不想在曾經被自己踩在腳下的人面前丟丑。”

云錦點點頭，似乎有點道理。

“至于佩姨娘殺人機，一開始是管家權，后來也是因為怕張二夫人說出去殺人滅口，而且，能下毒，或許也能解毒，等過幾天，再尋個理由把解藥拿出來，那麼張老頭一定會謝，那時候管家權，不用說，就會送到手上了。”

裴濯沒有十分的證據，可是云錦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不，簡直是太有道理了。

“我們沒有證據。”云錦犯了難。

裴濯卻說：“不是有三夫人和那個丫環嗎？湯只經了們兩的手，他們兩個人中一定有一個是下毒的，三夫人不會那麼蠢，那就只剩下丫環了。”

云錦：“那我們現在去見三夫人。”

三夫人被關在自己的院子里，這個時代，不是窮兇極惡的人，不會被關進大牢，因為進了大牢就等于名聲毀了，那對們來說，還不如死了。

三夫人明顯憔悴了很多，諾大的院子里就只有一個人。一見到裴濯他們，就跑過來哭著說：“裴大人，兇手找到了嗎？”

裴濯搖頭。

三夫人惡狠狠的說：“一定是，一定是，除了沒有別人了。”

“……是誰？”云錦問。

三夫人說：“還能是誰？肯定是二夫人，年輕的時候就欺負我，欺負了十幾年，現在見不得我爬到頭上，才使出了這麼下三濫的招數陷害我。”

裴濯和云錦對視一眼。

云錦說：“二夫人死了。”

三夫人剩下的話被堵在嚨里，再也說不出來了，半晌，才不可置信的問：“你說誰死了？”

“二夫人。”

“怎麼……怎麼可能？”三夫人不敢相信二夫人居然就死了。

不是害的人嗎？怎麼就死了呢？

云錦說：“燉湯的是你和你的丫環，沒有別人經手，那麼你覺得毒是誰下的？”

“冬？不可能，不可能是，從進府就跟著我，這麼多年了，我們同姐妹，不可能害我。”

和丫環同姐妹……

裴濯聽著就有點好笑。

張明啟的人們怎麼都這麼天真呢。

云錦卻沒心聽三夫人繼續哭哭啼啼。

他說：“你好好想想，你的丫環有沒有什麼可疑的？”

三夫人的心徹底了，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看不出來。”

從前是府里的千金大小姐，父親為了結張明啟送來做小妾，一開始日子過的順風順水，可是后來父親出事了，的好日子就沒了。

這麼多年了，一直自己待著，還保持著大小姐的天真，就算是黑化，也黑的流于表面，做壞事也僅限于讓人給二夫人做些不好的飯菜，或者過去嘲諷幾句而已。

裴濯問：“丫環家里還有什麼人嗎？”

三夫人著頭，聲音悶悶的：“不知道，聽說家里很窮，逃荒的時候父母死了，冬就賣進了張家。”

頓了頓，張三夫人忽然說：“我想起來了，還有個弟弟，有一次提起過，說是要攢錢給弟弟娶媳婦。”

當時三夫人沒在意。

冬的弟弟……

要殺張二夫人和丫鬟并不是那麼容易的，佩姨娘做不到，若是有個男人幫，那就說的過去了。

裴濯和云錦出了大門，兩個人又去了關著三夫人丫環冬的地方。

的待遇就沒那麼好了，一個小柴房，如今天氣也冷了，白天還好，晚上的話這樣的柴房還是很冷的。

丫環看起來十分憔悴，一雙眼滿是疲憊的看著裴濯和云錦。

裴濯率先開口：“毒是不是你下的？”

“是。”

承認的很痛快：“是三夫人讓我這麼做的，這麼多年了，一直怨恨老爺將丟在后院不管不顧，不聞不問。”

云錦冷笑：“你的意思，三夫人活膩了，自己親手燉湯還加了毒藥給丞相喝？”

丫環聽出了他話里的不信和嘲諷。

可沒說話，仿佛咬死了三夫人是兇手，別人就拿沒辦法。

裴濯忽然嗤笑一聲：“我來其實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丫環抬頭看他。

裴濯說：“二夫人死了。”

丫環一臉驚訝。

似乎沒想到二夫人怎麼忽然就死了。

然后又聽到裴濯說：“你猜猜是誰殺了？”